陶楷阴阴的看一眼彭一峰秘书长,让对方忽然感觉到一种危机:“彭秘书长最近给老人立碑修坟了。”
所有人都看向彭一峰,后者登时面色惨白,虽然很早华夏就推行火葬,这个政策在南方却无法真正落实到位,这里势力庞大的家族,常常会以种种借口,想方设法把老人土葬。
甚至近几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很多人开始为家族的墓葬大兴土木,很多墓地可以和阳宅比肩,相比之下官员还是要注意一些,纵然是家里沒了老人需要土葬的,也不会大张旗鼓,这个是可以摘掉帽子的东西。
彭一峰喏喏半晌,不得不承认:“是,家父留下遗言,只有这一个要求,我沒办法,我······”
陶楷面无表情,话音冰冷,仿佛是來自南极的千年寒冰:“风水宝地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彭一峰打个哆嗦,“是是当地干部帮着安排的,我只是只是下葬的时候到场。”
陶楷叹口气,从面前的文件袋了掏出一沓文件,分发给每一位常委:“如果说土葬你彭秘书长是尽孝道,完成老人的遗愿,还情有可原,那么请阴阳先生看风水,抢夺人家墓地,造成一死三伤的惨剧,这个是不是就太过份了。”
周实方面色黑得像是抹上一层锅底灰,啥时候陶楷这个副书记,开始兼职纪委书记和政法委书记的职责了,刘枫诧异的看一眼肖遥,后者一脸的莫名其妙,看來警方居然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何武面色也不好看,官员出现这样的问題,是他的本职工作,居然被陶楷抢先了,这让何二少心中很不爽,统战部长林庆云同样不舒坦,土葬本是他的管辖范围,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一无所觉,这是严重失职。
刘枫认真看着面前的资料,脸色越來越难看:“无法无天。”
“砰。”刘枫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阴森的目光看向彭一峰:“彭秘书长,为了安葬你的老父亲,以殡葬改革的名义掘人家祖坟,随后却鸠占鹊巢,造成严重斗殴事件,你说你不知情。”
何武更是怒不可遏:“居然动用司法机关,强行非法拘押上访群众,你眼里还有党纪国法吗。”
肖遥恨得牙根直痒痒,这个混蛋居然又一次让警方蒙羞:“彭秘书长,你是不是觉得珠江市警方是你的私产,警方刚刚整顿秩序,洗刷耻辱,正面临一场大考,你你,混蛋透顶。”
陈芳云冷冰冰的说:“鉴于这上面所说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我看彭一峰同志已经不适合继续担任市委常委、秘书长的职务,建议上报中央组织部和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同时走司法程序。”
徐东飞手扶额头:“这一次恐怕珠江市又是风口浪尖之上了。”
每一个人都明白,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大家看向周实方,后者实际上已经沒有了选择的余地,这一次彭一峰是触犯了众怒,无论是深受其害的肖遥,还是遭受池鱼之殃的林庆云,谁也不可能放过他。
这几位因为他的愚蠢行径,势必都要受到牵连,甚至刘枫和自己也绝对躲不过去,周实方强行压住怒火,冷冰冰的说:“彭一峰同志,鉴于你的行为造成的恶劣后果,现在请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