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陈骄和王力正聊的火热,一旁有一个袋子,是用普通的布制成,正是陈骄从开始带到现在的布袋子。
王力提议将这个袋子换个好的,可惜直接被陈骄一口回绝,见此王力也不好强求什么。
袋子里空间虽然不大,可陈骄的那身衣袍早已经被叠的整齐放置在内,折扇和从家里带来的衣服更是一件不少。
还有那从白皓弄来的短匕首,王力虽然感觉非比寻常,但还是没动其他的心思。
袋子里面足足六两银子,这段时间在县城中的花销不少,虽然有些心疼但陈骄却是不以为然。
深夜,王力待了一会直接就离开了,陈骄也打算好好睡上一觉。
虽然有些疑惑,自己这个老哥怎么说也是个副堂主,难道就真的这么闲么?
王力出了屋子,脸色慢慢难看了起来,面若寒霜的拿着手中的一封信。
这是最后的通牒,如果义忠堂不答应怕是九死无生,但不答应…怕是死的更快…而自己作为副堂主更是应该站在最前面!
回头看了一眼,似乎透过门窗见到了陈骄的模样。
事到如今不战不可,但自己不想再失去一个弟弟,自己当日失手让其丧命,今日有了贤弟又怎能让他在自己面前丧命!
自己…绝不让!
堂主不止一次问自己究竟值不值得,而自己每一次都是沉默应对,因为就连自己也是怀疑,自己究竟值不值得。
值得?自己得到了什么?不值得?那自己又失去了什么?
自己这个贤弟应该没发现我将整整十两银子塞了进去,这是王力这些年攒下来的,毕竟…如果这次不给的话,以后可能就没什么机会了。
站在陈骄门前许久,王力轻轻摇了摇头,迈步离开了。
天空中阴云密布,轰隆隆的声音似乎再酝酿什么。
“这天…要变了啊…”一个义忠堂弟子看着天空,强行压下心中不安,在心中不自觉想到。
陈骄倒是浑然不觉,在床上是呼呼大睡,直到天明才睁开眼睛,说是天明,可这天却是阴天。
陈骄穿上衣服下了床,出屋子看了下天空,雾蒙蒙的看不清,不过应该是在卯时,陈骄每日都在这个时辰醒,应该差不了多少。
看天气不好,陈骄回屋把布袋子拿了起来,打算尽早启程,看老天这架势怕是马上就要下雨了。
“贤弟”
门口传来一道声音,陈骄扭头看去,不是王力老哥还能是谁?
不同以往,这次王力进来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而是带着脸上的凝重走近陈骄。
“信保护好,事不宜迟,快快行动!”一共十二个字,虽然王力说的不是那么沉重,可陈骄心中却是不得不完成的命令,挺了挺胸膛,一副定当完成的模样。
陈骄拿起布袋子,随着王力一路出了义忠堂,出了容山县,从一路牵着马匹的王力接过缰绳,身子一越,坐在了马背上,而陈骄正当离开时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向王力望了过去。
“老哥,差点忘了,等我回来时上您弟弟墓前去唱上一段!”陈骄带着笑容说道。
这些日子过得滋润,搞得陈骄把这些都给忘了,不过这一次可是记在了心中,待到回义忠堂后定当马不停蹄的去其墓上唱上一唱。
“好…好…他生前最爱听这个了…”
王力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番话,说完反应了过来,不愿让陈骄久留,直接重重拍了下马屁股。
陈骄吓了一跳,差点直接跌下马,赶紧稳住身子,握紧缰绳,这路就一条,倒是不怕迷路,陈骄就这么一路前行。
义忠堂中,整个堂中弟子都被召集了起来,站在演武场之中。
能容下这么多人的,怕也只有演武场了。
“我们要与其他两个势力开战了,避无可避。”
堂主一来口,下面沸沸嚷嚷的人群停止了吵闹,堂主说的话如同是晴天雷劈,劈在了众人身上。
“两大势力?莫非是腾鹰教和田家?不过腾鹰教怎么可能会和那田家联手?”
“腾鹰教和田家?先不说腾鹰教的那些不怕死的,就连单单田家都是可怕无比…”
“这…怎么打…”
台下弟子议论纷纷,无数负面的言论传出,堂主听着这些话神情不变,说道:“没有腾鹰教,而是田家和………县官。”
晴天雷劈在此时已经不算什么了,而是直感觉天旋地转。
县官是什么?那可是代表朝廷的啊!如此说来…那便是朝廷要将我等厮杀殆尽…
一时天地似乎沉默,王力正巧也此时刚刚回来。
“我知道此战几乎没有赢的希望,可还是联合了腾鹰教一同对抗外敌,明知不敌,但也要狠狠撕下一块肉!”
堂主不愧是堂主,这么多年的堂主也不是白当的,威严从周身不经意流出。
这话说的深沉有力,直震人心神,在场义忠堂弟子无不是义愤填膺之感。
“当然,如果有想要直接离开的,我也不会阻拦,现在就可以直接离开,也许还能保得一条性命。”
堂主又是说道。
整个演武场还是没人说话,王力从人群走出,单膝跪地,抱拳大声说道:“誓与义忠堂共存亡!”
有了第一个人,还是副堂主,其他人心中似乎有了决定,整个堂中弟子大部分单膝下跪,连连吼道:“誓与义忠堂共存亡!”
可那些零零碎碎的弟子依旧站着身子,眼中似乎迷离,还没有决定。
堂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