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鸿信原本只是一介书生,这么多年来,不要说杀人,连鸡都没有杀过。
可在半刻钟之前,他亲手掐死一个女人。
还是墨君邪的女人。
地上躺着的,是他盯了一晚上的女人。
听说是叫湘怜,长得清纯干净,眉眼狭长,一看就是个勾人的货色。
她晚上坐在墨君邪旁边,安安静静不争不抢。
墨君邪没看过她,顾鸿信却眼馋的不得了。
家里的三房没跟来,他的邪火憋的难受。
没办法找大房来了几次,可大房到底是老女人,摸着抱着搂着都不过瘾。
正所谓吃过山珍海味,哪里还演得下去粗茶淡饭?
对于顾鸿信来说,习惯了三房的那娇柔的身段,再找女人,只能找比她更新鲜的。
他看上了墨君邪的女人,并起了念头。
顾鸿信觉得,反正墨君邪用过的,他偷吃一回,加以威胁,湘怜绝对不会说出去。
除非她想被墨君邪一脚踢开。
算盘打好之后,顾鸿信晚上一路尾随,把她给打晕了扛到帐篷里来。
衣服才脱一半,湘怜就醒了,他挑明意图,却遭到拒绝。
拒绝也不行!
湘怜越是挣扎,他就越兴奋,失手之下,竟然掐死了她。
本来这件事,只有他知道!
而现在,忽然跳出来一个顾婉婉!
顾鸿信怒目圆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冲过去就要把顾婉婉给掐死。
犹自在震惊中的顾婉婉,被重重推了下,立马吓得回神。
看到顾鸿信狰狞的脸,她吓得哆嗦,边往旁退边劝说道,“阿爹!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出了事!我们也都得完蛋!”
被顾婉婉说的话提醒,顾鸿信理智渐回。
她说的没错。
顾家现在都靠他撑着,他要是塌了,谁都别想好过。
杀了顾婉婉,没法跟三房交代,以后她还。
他离了五石散哪里能活?
冷静下来,顾鸿信收回手,他深深的看着顾婉婉,咬牙,“这么晚你过来做什么?”
顾婉婉忙把李廷山给推拒掉。
她不提还好,提起来顾鸿信便也记起。
李廷山没那玩意的事,整个朝廷都知道,李侍郎失了儿子,一蹶不振,又得罪了邪王,以后有他好受的。
以前的李侍郎,好歹有点用处。
但春猎之后,基本废了。
没有利用价值,顾鸿信不会浪费一颗棋子。
他点头应允,告知顾婉婉,和李廷山有关的事情,他会处理,让他们不敢出声。
得到确切的回答,顾婉婉松了口气。
两个人沉默下来,不约而同的看向地上躺着的那具尸体。
顾婉婉咬着唇瓣,看向顾鸿信,知道这是她表现的机会。
忽然,她走到顾鸿信的床旁,抽出来床单,蹲到湘怜的尸体旁,用床单把她给盖住。
“你做什么?”顾鸿信脱口问道。
顾婉婉深吸口气,说道,“阿爹,她不能在这里。我们得把尸体处理了。”
“可”
说到底,顾鸿信一直畏惧担忧的是墨君邪,一时脑子没转过来弯。
他脸上为难的神色太明显,顾婉婉立刻就猜到他的心思。
“阿爹,正是因为是邪王的女人,才更要把尸体处理了。现在正好夜深人静,我们方便行动,你再犹豫,到了天亮,邪王就该找人了。难道你想让事情败露?”顾婉婉故意危言耸听。
她拿捏着顾鸿信的把柄,说话都有了几分镇定自若的底气。
顾鸿信杀了人,至今都心有余悸,被顾婉婉这么一吓唬,脸色突地变了。
他走过去,把湘怜完全装进床单,四下裹住,像是扛袋子一样放在肩上,“走。把她埋了。”
顾婉婉先跑去放风,确定四下无人,带着顾鸿信进了树林深处。
用铁锹挖了个一米多深的坑,把湘怜扔进去。
忙完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回去的路上,顾婉婉低声道,“今天我们没有来过树林,什么都没发生。”
顾鸿信了然的点点头。
等湘怜不见的事情暴露出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发现的人是墨君邪的另两个侍妾。
昨晚湘怜一夜未归,她们以为湘怜伺候墨君邪去了,想着等白日一定要好生揶揄她一番。
谁想直到众人收拾妥当,准备返回京城,湘怜还是没有踪影。
两个侍妾找到墨君邪,哭哭啼啼大半天才把事情说完整。
墨君邪皱了皱眉,神色略显凝重,他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凑巧的是,这副表情落在顾长歌眼里,就变了意思。
她瘪瘪嘴,有些吃味。
昨晚上还对说对那些侍妾没意思,今个倒好,一听说人丢了,着急的脸色都变了。
顾长歌懒得再看,怀里揣着两只小狼崽,拉着顾酒薇上了马车。
距离大部队回京还有两个时辰,到底是良文帝御赐的侍妾,他多少得做做样子。
墨君邪派出底下所有人,都去找湘怜。
随着太阳的逐渐升高,距离出发的时间越来越近,可寻找湘怜的事情,依然无果。
闹得动静大,很快良文帝也听说了。
“怎么好端端的就不见了?”良文帝皱眉,略带斥责的问。
众人噤声,顾鸿信更是把脑袋低的更深,生怕被人察觉到他异常的神色。
好在良文帝只是问了句,随后便上了马车。
不多时,派出去寻找的最后一批人,也陆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