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了狗的心情!
顾长歌简直没眼看了,偏生墨君邪大大方方,表情相当坦荡,他将东西放在地上,“需不需要我帮你?”
“不需要!”
“帮忙脱裤子呢?”
“不用!滚!”
丢死人了啊!
顾长歌把墨君邪翻来覆去的骂了好几十遍,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离开。
臭男人,一步三回头搞得恋恋不舍,鬼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肯定没想好的!
顾长歌气呼呼的坐了会,闷闷的掀开被子。
张鼎砸下来的两棍子,倒不至于让她废到不能走路,脚尖下地激起一阵刺痛,顾长歌咬咬牙忍了过去。
熬过开始的痛意,身体渐渐适应。
解决完生理需求,她又犯愁了。
…还是自己处理吧。
桌子上放着她那张丑丑的面具,顾长歌把衣服穿好,面具戴上,一瘸一瘸的拎着夜壶往外走。
原以为会等在外面看她出糗的男人,居然不在。
屏风外空荡荡的。
顾长歌心下好奇,余光瞥到了手中的东西,打了个哆嗦。
幸好他没在……
不然她这模样,简直是对他眼睛的致命打击。
顾长歌之后没再回墨君邪那儿,她一瘸一瘸的回了营帐。
帐子里大多数士兵都训练去了,但也有例外。
顾长生和晏行都在,二人瞧见她过来,纷纷张大了嘴巴。
“你这是怎么了?”顾长生难以置信,“昨天出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吧?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等我好了的,看不打得他满地找牙!”
晏行赶紧爬起来,搀扶着顾长歌坐下。
她长吁短叹,“时运不济,命犯小人啊!”
“犯了哪个小人?”顾长生受伤,憋屈好几天,整天听别人说训练的事情,他浑身都是劲儿,就是没地方发泄,这回可算是找到出口了,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恨不得把人给吃了,“你跟我说,不好好教训教训他,爷爷我的名字倒着写!说!”
顾长歌:“……”
晏行:“……你还是歇歇吧。”
顾长歌附和的点点头,“你这样出去,我都怕你没出口气,自己气得撞墙上去了。”
一肚子的火,胀成了气球,现在被人给扎了两针,气球就瘪了。
顾长生满脸灰败,嘟囔,“怎么回事啊?”
有人关心在意,顾长歌只好不厌其烦的再讲了遍张鼎。
果不其然,顾长生听完又炸毛了。
他恶狠狠地发着毒誓,嗡嗡嗡的。
伴随着他的咒骂声,顾长歌在一旁昏昏欲睡。
少年心性,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他骂着骂着,忽然问,“那你昨晚在哪里?”
顾长歌抿了抿唇,没答。
“哦。”顾长生懂了,“没事就好。”
他翻了个身,躺下闭上了眼睛。
顾长歌无所谓的笑笑,跟着一并躺下,这时看见晏行,正目光晦涩的盯着她。
“下午出去走走?”她想起之前的约定,再次重复。
“好。”
顾长歌老老实实的睡了一觉,醒来已经过了午饭的点。
她不怎么饿,一瘸一瘸的去洗了把脸,到帐子门前,正好遇见晏行。
他没有再穿那件士兵服,换上了月白长袍,戴着面具的脸,容貌不出色,气质却独树一帜。
“下午放假半天,他们都去城内转转,我们也去看看?”晏行询问。
顾长歌挪了挪腿,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晏行哂笑,“不怕,我背你,许久没有到城里去,一直都混在训练场,实在太闷了。”
闷吗?
顾长歌不觉得。
这里有墨君邪,还有顾长生,她想看到的人都在眼前,她很满足。
心中如此想着,最后她还是爬上了晏行的后背。
晏行开玩笑似的道,“你怎么轻的跟只猫一样?”
“被欺负的。”她瘪瘪嘴,“你不在队里罩着我,每天都有人说我坏话,看我笑话。”
“是吗?”晏行感受着她的呼吸就在耳畔,温温的、热热的,开玩笑似的道,“墨君邪不是在吗?相比较起来,你更希望他在吧!”
顾长歌听不出他语气里的真假。
周围是来来往往的士兵,有人认识晏行,跟他打招呼。
春日的风和煦,暖意氤氲微醺,她抬头看到,阳光明媚,朵朵白云悬在碧空,轻飘飘的荡着。
“晏行,那封信是不是你写的?”她说完后,几乎是屏住呼吸。
背着她的男人脚步没有停顿,回头看了眼,侧目的瞬间风情万种,“哪封?”
“冒充墨明煦那封,约我去西边帐篷相见的,同样是你,对不对,你用了面具,你假扮了他。”顾长歌猜测。
“证据呢?”他面色不改,“长歌,虽然我有过前科,但这件事没有证据,你就这么怀疑我,我会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