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在帐篷外等了半天,里面才陆陆续续的出来人。
赵堤等人见到她,都是一愣,而后赶紧恭恭敬敬的打招呼,“嫂子好。”
她挑挑眉,“将军在里面?”
众人忙做出请进的姿势,“对对对。”
顾长歌摆摆手,快步走进里面。
她一眼就看见墨君邪,俊美清冷的男人正单手撑着头,视线落在面前的卷轴上。
“墨君邪。”顾长歌叫着他名字,一边快速走到跟前。
男人伸手将她抱在怀中,贪恋的亲了她口,“之前跑哪里去了?”
“和长生切磋功夫,他说我进步很大呢!”顾长歌一脸求夸奖的看着他。
墨君邪笑了,拧拧她鼻头,“进步是很大,值得表扬,也不枉为夫床上是你男人,床下当你师傅了。”
没正经。
顾长歌白他,见面前摆放着淄州的地图,问道,“刚才开会是因为什么?”
“剿匪。”
“山匪吗?”她眨眨眼,长长的睫毛,扫在他脸上,墨君邪心猿意马的嗯了声。
顾长歌抱住他脖子,撒娇道,“我去呗。”
她平时跟墨君邪总抬杠,聊天就是互怼,一软下声音,墨君邪受不住。
“你?”他心下柔软,半眯起来的眸子,逐渐变得清明,咧嘴坏笑着问,“你去?”
这是什么口吻!
顾长歌捶他胸膛,“你什么意思,我去怎么了?你是看不起我吗?”
墨君邪任由她打,等她不闹了,才大掌包住她的手,“可以,但山匪的头目很有可能是萧蕊,我要求你,不仅要剿匪,还要收服萧蕊,让她为我所用。”
萧蕊!
顾长歌顿时回忆起来。
她就说记得一个姓萧的女孩,之前死活想不到。
如此一来,现在一切都连接上了。
萧正丰被斩首,萧蕊是他侥幸逃脱的女儿。
妻女下落不明,跑到淄州城当山匪。
萧蕊得知墨君邪征兵,想要为父报仇,所以来到军营,给士兵们下了毒?
这仇报的有点莫名其妙。
士兵招她惹她了啊,好端端的当兵混口饭吃,愣是被人寻仇。
比窦娥还冤。
顾长歌咂咂嘴,“她后来不是趁乱跑走了,你确定还在那座山上?”
墨君邪点点头,“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那山上都是她父亲以前的旧部家属,只要把她们抓住,不怕她不现身。”
厉害厉害。
在勾心斗角方面,墨君邪可谓是炉火纯青,阴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顾长歌竖起大拇指,各种狂拍马屁,“那不如让我去吧,我很想为你分担,你不是说我进步很大吗?总不能让我练一身本领,然后待在军营里等着发霉吧。”
墨君邪不说话。
他喜欢看她这副拍马屁的模样,一边跟你使着小心眼,一边面上又装作乖巧听话。
可爱死了。
“行不行啊?”她鼓着腮帮,“墨君邪你倒是说句话啊。”
“可以行。”他懒洋洋的道,“也可以不行。”
“还能这样的?”顾长歌惊讶,“你想干嘛?”
“今晚好好陪陪我。”
他话里有歧义,搭配那挑逗的目光,顾长歌根本无法装傻。
不知道他吃什么的,精力何止充沛,简直吓人。
顾长歌喊了一晚上,嗓子都哑了,隔天醒来看墨君邪,他吃饱喝足,整个人熠熠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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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骂道,穿好衣服后提醒他,“墨君邪,山匪我去。”
“过来,研究下路线和方法,今天晚上你就启程出发。”
顾长歌原本浑身不得劲,这会顾不得腰酸背痛,颠颠的跑到跟前,满眼星星,“好嘞!”
萧蕊占据的那座山,叫清凉山。
地势并不高,但相比淄州城内的平坦,夏天是个好去处。
虽说占山为王,萧蕊却并不禁止老百姓上去活动,因此总是能看见临近的村民上去砍个柴,打个猎。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早年的时候,当地官员都不知道,居然还有山匪。
后来还是被村民无意中发现,那村民也是个贪心的,见到寨子里好吃好喝的,不由分说就是偷。
劳动成果都是双手创造的,有人偷,谁都不乐意。
寨子里的人抓住村民,狠狠一顿胖揍。
村民连连哀求,反正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终于让寨子里的受害者心软了,把他放走。
谁知这村民怀恨在心,下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县衙告发。
就这样,清凉山上有土匪的消息才传了开来。
当地的官员,早年时候组织过几场剿匪之战,无奈都悻悻落败。
渐渐地,都知道清凉山上的山匪十分凶悍,打也打不过,反正就躲着吧。
这次听说墨君邪下令帮忙剿匪,淄州城的官员无不高兴欢呼。
顾长歌被县衙请上饭桌,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历史,最后举杯道,“预祝将军您凯旋归来!”
她赶紧一口饮下,可算是结束了无聊的饭局。
两天前她从虔州出发,今天下午刚到淄州,稍作休息,明天开始上山围剿。
墨君邪给她拨兵两万,顾长歌收下了,虽然她觉得,可能根本用不着那么多的兵。
随行的还有顾长生,本来晏行也要来,可墨君邪那醋王,怎么可能放他来。
当天晚上,她早早休息,只为精神饱满的迎接挑战。
关于清凉山的剿匪计划,她认为,最好能不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