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代表起点，代表进入职业生涯。”
“对于俱乐部来说，甄少龙这样的年轻球员，是未来，是希望，我为能和他正式签约感到高兴。”
之后的签约仪式就比较简单了--
签约。
握手。
展示球衣。
三步全都完成之后，甄少龙正式拿到职业合同。
在签约仪式结束后，是属于甄少龙的时间。他和贝格曼坐在了一起，等待台下记者的提问，形式上来说，开始是该他进行讲话。
比如谈谈签约的感想，谈谈新合约，谈谈未来的期待，等等。
在所有人的关注下，甄少龙轻‘咳’了一声，随后就开始沉默，他不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遭遇怯场之类，而是担心《真实》效果，虚伪的话是没办法说的。
10秒。
20秒。
半分钟……
新闻官终于看不过去，马上打断了尴尬，“接下来可以自由提问。”
记者们集体举手。
一个中国记者被点到，他站起来问了下新闻官，“我能用中文提问吗？”
“可以。”
之后记者立刻说道，“甄少龙，你好，我来自《晋城卫视》，你只有十八岁，就已经签约圣保利俱乐部，可以说，早早的达到了国内足球运动员的顶尖水准，你对此有什么感想？”
甄少龙抿了下嘴角，表情有点茫然，“感想？什么感想？我已经在一线队踢了一个月，拿到职业合同很正常吧？我早就有准备。如果合同年薪过百万，也许我的感想会更多一些。”
贝格曼抽了下眼角。
台下不少记者跟着笑，觉得甄少龙的回答很有意思。
“下一个。”
站起来的是个大峰女记者，来自《汉堡城市新闻》，甄少龙一眼就认出是马丽亚，她似乎善于报道自己的负面新闻？
马丽亚的提问还算正常，“能不能谈谈对未来的憧憬？随便说说，什么都可以。比如队内关系，竞争，训练，等等。”
“有。”
甄少龙扯了下嘴角，继续道，“但是我不想回答你的提问。”
“……”
马丽亚顿时尴尬了。
台下记者顿时讨论起，马丽亚和甄少龙可能存在的，某些不得不说的故事。
下一个。
站起来的又是个中国记者，他问及了甄少龙的情况，“国内球迷很关心你，但关于你的消息很少，能不能说说，你是怎么加入圣保利青年队的？”
“试训。”
“在那之前呢？在什么球队效力？”
“郑阳大学队。”
甄少龙给了记者一个关键的提醒，他们感到惊讶的同时，也非常的兴奋，因为‘郑阳大学’是关键词，足够调查出很多东西了。
甄少龙连续的简短发言，让新闻发布会气氛有些尴尬，新闻官干脆说道，“今天时间太晚，甄有些疲惫了，希望大家能理解，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就请……”
他点了后排一名记者，记者站起来问道，“在正式签约后，你的短期目标是什么？”
“获得更多的女球迷……”
甄少龙快速脱口而出，察觉到不对立刻停住话头，随即黑着脸看向新闻官。
新闻官马上宣布，“好了，就到这里，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
————
这场签约的新闻发布会有点怪异。
记者们离开会场的路上，还都在不断议论着，他们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甄少龙会这样，发言简短不说，答案也在意料之外，说点‘官方式发言’有那么难吗？
他们需要的答案很简单，就是想让甄少龙说下未来，谈谈以后会努力训练，争取有更好表现之类的。
这个最简单的回答都没有。
有人说，“也许是太年轻了。他才十八岁，有点怯场。”
还有人说，“他大概是没有经验！”
最后有人说，“甄少龙是天才，天才的性格总是很怪异，就不能以正常的眼光去揣度……”
但不管怎么样，中国记者们收获颇丰，对他们来说，知道正式签约消息，再加上‘郑阳大学’的关键词，报道已经完全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