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诺澜挽着陆振华的手臂,走入金公馆。
因为今天是给总理贺寿,金公馆内布置豪华气派,还有乐队现场演奏,上上下下喜气洋洋的,来的客人都是些达官贵人、外国大使等有头有脸的人物。
陆振华很快和几个熟人寒暄了起来。诺澜也到一边儿和几个认识的小姐打了招呼,说说话。可是说着说着,这几位小姐突然看着她身后不出声儿了,诺澜回头一看,原来是白秀珠正板着个脸悄无声息的站在她身后呢。
见诺澜回头打量她,白秀珠说道:“陆小姐,能和我单独说说话吗。”虽然是问句,可语气里一点儿也没有征求意见的意思。
诺澜开口说道:“当然可以,白小姐。”
其他几位小姐恐怕是知道白秀珠的脾气,听到后知趣的离开了,这个角落里就诺澜和白秀珠两个人了,可惜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儿,看诺澜端着杯果汁慢慢的喝着,眼睛却盯着桌子上的红酒,没有要先开口的意思,白秀珠忍不住了,气鼓鼓的问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诺澜放下杯子,说道:“好像是你有什么要和我说吧?”
白秀珠瞪着那双大眼睛,问道:“你别装蒜了,我全知道了。”
诺澜装作好奇的问道:“哦,那你说说你知道什么了?”
白秀珠犹豫了一下,问道:“我问你,前几天燕西是不是送了花给你?”
诺澜点了点头,说道:“是啊。”
“你!”白秀珠绞着手指,气道:“他为什么要送花给你?他,他,是不是,是不是,对你……”
诺澜说道:“这个嘛,你应该去问送花的人,我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
白秀珠叫道:“不许你这么说他。”
诺澜早就领教过这位的娇小姐脾气以及对金燕西的独占欲,笑道:“好好,他是你的心肝宝贝,我不说他了,行吧。”
“什么心肝宝贝?难听死了。”诺澜看她说着难听,实际上很想听的娇羞别扭样子,心里叹了口气,这姑娘陷得太深了。
白秀珠坐到诺澜旁边,叹了口气又说道:“心萍,你是不知道,我和燕西一起长大,可是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有送过花给我,所以我听说后才这么生气。”
“哦,原来是这样。”诺澜说道:“不过你放心啦,你打听打听就知道了,他送花给我是因为前几天他的人在街上冲撞了我和我妹妹依萍,送花是赔礼道歉的。”
“那你没事儿吧?”白秀珠关心的问道。
“没事,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嘛。”诺澜安抚的对她笑了笑,然后又意味深长的说道:“就是我妹妹依萍被吓了一下,这几天都不敢梳辫子了,谁叫七少爷带着人满大街的找梳两个辫子的姑娘呢。”
白秀珠一听不对啊,问道:“对了,他找有辫子的姑娘干什么?”
诺澜笑道:“谁知道呢,或许他有辫子癖什么的特殊癖好,我们以前都没发现。”
恰巧这时候金梅丽过来了,听到一点儿就问道:“秀珠姐姐,心萍,你们在说什么辫子呀?是在说我今天梳的辫子好看吗?”
说着,她还拉着自己的两条辫子转了一圈,像是在等别人的夸奖。诺澜和秀珠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呀!”梅丽瘪了瘪嘴,眼睛一亮说道:“对了,我父亲他们要出来了,我是出来找我七哥的,你们有没有看到他?”
诺澜摇了摇头表示没看到,白秀珠说道:“燕西,我今天也还没看到他。”
“哎呀,那怎么办啊。时间来不及了,我得先进去了,你们等会儿要是看到我七哥就通知他赶紧的啊。”金梅丽跺了跺脚,朝楼上跑去了。
不久,音乐调子一变,金老爷子带带着家人出场了。诺澜站在人群里,仰头看着金铨站在二楼上意气风发、凯凯而谈,他背后那一大家子人个个与有荣焉、骄傲无比。不过,这样的豪门世家全靠金铨一个人撑起,一旦没了他,金家便会由盛转衰、分崩离析。
金总理正在答谢宾客,这时候金燕西才在万众瞩目下出场,他一身白色西服,头发向后梳得油光水滑,一派玩世不恭的翩翩公子形象,从人群中走过,跪在金铨的面前祝寿,可谓出尽了风头。
后来,梅丽私底下向诺澜抱怨,说金燕西除了自己的‘一片孝心’,什么寿礼都没有,还不如她一碗‘俗气’的寿面呢。
诺澜如今才十四岁,在哈尔滨的时候,陆家孩子多,都是请了家庭教师在家教学的。这次虽然只是到北京暂住,但陆振华为了让她多和同龄的官二代富二代们接触,还是给她联系了西式学校,所以诺澜每天还要去上学。还好学校还有可爱的金梅丽可以逗逗,诺澜才不那么无聊。
这天,诺澜放学回家,一下车就看到门前停着的车子,她向佣人吴妈问道:“家里来了客人吗?”
吴妈接,说道:“是八太太的客人。”
诺澜觉得奇怪,傅文佩一向深居简出,在北京也不认识什么人,不知道在招待什么客人。她好奇的进门,一走进客厅就听到傅文佩和一个中年女人坐在沙发上说笑,另外还有一个男人背对着她坐着。
“心萍,你回来了。”傅文佩看到诺澜马上站起来,迎上来说道:“上学累不累,饿不饿,我叫花嫂炖了汤给你,你要不要现在喝……”
诺澜打断她,问道:“妈,你有客人啊?”
傅文佩这才反应过来,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