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摇了摇头,说道:“熊雄能在崂山县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在朝中一定有所倚仗,官、官相护,想要扳倒他,没那么容易。”
诺澜说道:“既然在朝为官,那怎么也得有什么对头的,只要能将罪证送到熊雄对头的手上,那么熊雄不死也的脱层皮。”
两人相视一笑。
陶醉看着她,说道:“谢谢你。”
“不用谢。”诺澜想到回来时看到的花草,轻声说道:“我才是要谢谢你。”
陶醉疑惑的问道:“谢我什么?”
“谢谢你的花草。”
陶醉先是一喜,接着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诺澜笑了笑,说道:“这不难猜,因为我只对你说过,我喜欢奇花异草的事。”
陶醉开心的笑了,诺澜从来没有见他这么开心的笑过。将碧玉酒葫芦还给他,诺澜就回去了。
过了几天,诺澜都没有见过陶醉,但是每天晚上都能听到他的笛声,不是那种施法诅咒时带着阴森的恐怖笛声,也不是以前那种哀伤幽咽的笛曲,而是带着丝丝的轻松,点点的快乐,让听到这笛声的人也忍住翘起嘴角。
心情好了,诺澜也忍不住拿出琴来合上一曲,两人在音律交汇中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
这天,诺澜在山上看到了好久不见的钟素秋。只见她带着丫鬟巧燕和两个护卫,面带焦急,漫山遍野的寻找安幼舆。
诺澜奇怪的喃喃自语:“这好好的,安幼舆怎么不见了。”
其实这事还真和诺澜有关系。因为她的破坏,花姑子没有吃到蛇精的元丹,不能在白天变为人形。可是她又很想光明正大的和安幼舆见面说话,所以,就趁安幼舆上山的时候,施法使他迷路,等到天黑以后,就引他去花家投宿,这样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认识安幼舆了。
安幼舆这一去不见回,钟素秋就带人上山来找,诺澜想着,安幼舆爱慕钟素秋,这是她早就知道的,可是这钟素秋这么关心安幼舆,听说他不见了还带人上山来找,难道她对安幼舆……
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凉亭,诺澜飞入亭中,只见她眼睛一转,挥一挥衣袖,亭中便凭空多了一张座椅,桌子上还摆着一张琴。
动听的琴音远远传出,巧燕惊喜的叫道:“小姐,你听,有人在弹琴。”
素秋侧耳聆听,叹道:“这琴音缥缈,宛如仙乐,也不知是何人所奏。”
巧燕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小姐,这琴音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我们过去看看吧。”
两人意见一致,带着护卫顺着琴音,行了一会儿,转过一个弯儿,就看到了凉亭和亭中弹琴的诺澜。
感觉到钟素秋一行人的靠近,诺澜缓缓收音。
巧燕惊呼:“原来是牡丹姑娘!”
诺澜站起来微笑着打招呼:“钟小姐。”
“牡丹,你怎么在这儿?”钟素秋见到熟人,走过来高兴的问道。
“我家就在附近啊。”诺澜说完见她还想再问,急忙说道:“你们走路渴了吧,我这儿有些山里的野果,来尝一个解解渴吧。”
钟素秋拿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果子尝了尝,虽然是野果,但是清甜可口,十分美味,忍不住把一颗都吃了下去。
诺澜见她吃得香甜,忍不住自己也拿了一个吃着,问道:“对了,素秋,你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跑到这山上来了?”
“我们是上山来找人的。”钟素秋说道:“对了,牡丹,你有没有在山上见过安幼舆安公子啊?”
“安幼舆?”诺澜假装疑惑,想要听听素秋对他的看法。
谁知素秋还没说话,巧燕最快的说道:“是啊,听说安公子不见了,我们小姐担心的要死,特地上山来找呢。”
“巧燕,不要胡说。”素秋红色微红,不自在的解释道:“安公子是我们家的园丁,我们也要关心他的安全。再说,他也是为了帮我采撷花草才上山来的,现在他人不见了,我们当然应该帮忙找找的……”
诺澜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一句话,叫做解释就是掩饰,钟素秋现在的样子明显是在掩饰她内心的想法。
诺澜猜得不错,钟素秋的确是对安幼舆有些好感,因为那天和诺澜结识耽搁了时机,她到现在都没有见过陶醉的正面,虽然听父亲说那天有个陶公子风采逼人,拿出了一副她的画像,画的十分逼真,但她没有亲眼见过,那画便被毁了,她自然也没有对他一见钟情。
反倒是安幼舆,她一直知道他是个有才华的,虽然没有见到他的那幅有诗有画的素秋图,但听说也是极为传神的作品。
而且后来,因为熊家逼婚,父亲一时情急说她和安幼舆已有婚约,安幼舆不畏强权,挺身而出,对她有情有义。
“你们要找那位安公子,可以沿着这条路去找一找。”诺澜给她们指的是通往花姑子家的方向,到了那附近,虽然他们从外面看不见房子,但如果里面的安幼舆听到钟素秋的声音,想来会出来的吧。就不知道,花姑子还要使什么方法,继续留住安幼舆。
花姑子确实想要继续留住安幼舆,可是章父章母不同意,从中搅和,于是安幼舆走出了结界,见到了朝思暮想的钟小姐,知道她是专程上山来找他的,心里更是甜的不得了。
临走之前,安幼舆想要回去向花家辞行,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