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澜还没说什么,大伯母就说道:“哎呀,三弟妹,燕娴嫁妆里珠宝首饰那么多,随便挑两件带着就够了。”她一边说,一边把一只五个手指头都戴满了戒指的手,拿在眼前比来比去。
二伯母本来正在努力的往手腕上套镯子,也不忘附和的说道:“是啊,是啊,她不要,就给我吧。”
说着二伯母就去拿摆在诺澜面前的首饰盒,大伯母见了不干了,也扑过去抢,两人一人拿着首饰盒的半边,谁都不撒手。
“哎哎哎,”烁拿过首饰盒,不满意的说道:“你们的我都已经给过了,这盒是给燕娴的,这们两个做长辈的怎么能一点儿也没有长辈的样子,这么丢脸的抢晚辈的东西!”
在烁兰格格面前,大伯母二伯母像两只鹌鹑一样,乖乖的也不说话,不过心里怎么想到就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训完了两个人,烁兰格格又和颜悦色的对诺澜说道:“燕娴啊,这些是我给你的,如果不喜欢收着就是,等明天我再挑一批好的给你。”
诺澜说道:“不用了,婆婆,这些都挺好的,我没有不喜欢,只是想回头让相公和我一起看。”
烁兰格格听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对着诺澜眨眼睛,说道:“哦,小两口的情趣嘛,我明白的。”
不过听到烁兰格格说不喜欢还可以明天再选的大伯母二伯母立刻围上来,抢着跟烁兰格格说这个不喜欢,那个也不喜欢,都希望明天能有更好的。
烁兰格格不耐烦的说道:“既然这些你们都不喜欢,那就全都不要了,还给我吧。”
这话,吓得大伯母二伯母搂着珠宝盒子赶紧改口,一个个又说怎么都是格格的心意,她们非常喜欢。
诺澜看了这对耍宝奇葩,突然有些了解她婆婆为什么那么喜欢耍着这两位了。其实这样也好,总比那些整天想着各种阴谋诡计的人好。
过了几天,到了赈灾筹款大会的日子,宁家老老小小全家一起出动,前往举办地。诺澜今天只比平时多戴了一副翡翠珠串在脖子上,而她婆婆、大伯母、二伯母三人,简直就是移动型珠宝展示台。
好在他们一家到的时候,都是烁兰格格和宁丰德走前面,诺澜和宁茂春一左一右的扶着老太太走他们后面,风头都被打头的烁兰格格抢了,倒也没什么人注意他们后面的。
烁兰格格一会儿和这位老爷寒暄两句,一会儿又和那位太太说说话,还要故作不经意的露出手上硕大的宝石戒指,毫不留面子的嘲笑别人的戒指小,寒酸,诺澜在一边听了都觉得她是出来拉仇恨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平安长这么大的,得罪人了还不知道,也或者是知道也不在意。
过了不久,绵伦王爷来了,大家全都去奉承王爷去了,烁兰格格也上去和王爷说话。诺澜对这什么王爷可不感兴趣,不过,她转头好几次都发现宁茂春好像特别关注那个王爷。
“你在看什么?”诺澜说着也朝那边看去,结果仔细一看,倒是真的看出了不同的地方,这个王爷身为皇族穿着华丽倒没什么,不过他腰间挂着一把镶嵌着许多翡翠宝石的匕首倒是非常惹眼,闪亮程度简直不下于那些珠光宝气的贵妇。
捐款开始后,在座的各位好像攀比似的,捐款金额一个比着一个来,烁兰格格更是拿出了一个珍贵的唐三彩出来拍卖,而且还让宁丰德用高价拍回来,一是显得她大方,二是展现她们的夫妻情深。
整个过程诺澜都打不起精神,也就陪着太婆婆说说话,照顾老人家吃吃饭,喝喝茶,不过吃到一半的时候,宁茂春说肚子疼,去了茅房,大家也不在意。
不过,过了不久,房顶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摆着酷酷的造型,冷声说道:“王爷,我们又见面了。”
听到这么突兀的声音,大家才注意到这个不速之客,一时全都静下来了,绵伦王爷立时站起来,恨声说道“不留名,又是你!”
不留名,诺澜心里念道这三个字。这人不就是上次她在京城驿站的后巷里遇见的那个清朝版佐罗吗,原来他叫不留名,好像还挺有名气的嘛。做好事,不留名,他叫这个名字,难道是暗示自己做的都是好事吗?
不过,诺澜觉得这个不留名的身形看来好像有些熟悉啊,难道她除了那次还在什么地方见过他,诺澜还在想这个问题,就听到绵伦王爷又对着高处的不留名叫道:“大胆窃贼,竟然到慈善大会来捣乱,你有何居心?”
不留名冷冷的说道:“你们又有何居心,表面借慈善为名,其实只是出风头比面子,厚颜无耻以灾民为乐,你们这么做,不觉得羞耻吗?”
绵伦王爷拔出腰间的匕首,遥遥的指着不留名,说道:“少说废话,快点受死。”
不留名说道:“枉你还敢把匕首拿出来耀武扬威,上面的翡翠宝石,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别以为没人知道,今天,就让我来替天行道。”
说着不留名从房顶上一跃而下,直奔绵伦王爷而去。
“保护王爷!”随着现场护卫的拔刀高呼声,还有其它官绅女眷的尖叫声,人群顿时四处逃散,场面混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