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朝两望了望,不禁蹙紧了眉头,这里是荒山野地,一没人家,二没店的,该怎么办呢?
“二公主,您还能走吗?我们得走出这里,尽快找到大夫为您敷上药才行。”
柳素素咬了咬唇瓣,摇摇头:“我走不动了,我头好晕!”她幸亏体质有那么好,要不然,换作是平常姑娘家,那娇弱的小身板,早就晕倒了。
“那该怎么办?”一个大男人这会居然没了主意,急得直挠头。
柳素素狠瞪了他一眼:“我说你真是笨到家了,你背我不就可以了!”
“这……我……”柳素素大胆的话让飞鹰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蹲下来!”柳素素觉得自己的耐心要被这块木头磨光了,平时看他在夏瑾轩身边的时候,有那么精明能干,这会怎么就变成了一根木头了呢?
“哦,是!”飞鹰连心背转过身蹲到了她的面前。
柳素素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隔着他的衣服,她似乎能感觉到他怦怦乱跳的胸口,不知为何,某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也随即涌上了心头。
幸亏这里没有别人,要是被人看到这一幕,一个暗卫居然背着一个公主,这要是传出去了,那于柳素素的名声而言,又是一个笑话。
当然,以柳素素的个性,是不会在乎的,她连当着天下人的面,说出已是商离佑的人了,这么出格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喂!我很重吗?你背上都汗湿了?”柳素素慢慢地感觉他的衣服湿透了,很是不解地问道。
“二公主说笑了,怎么可能?”飞鹰是有苦难言,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女子,如此亲密紧贴在一起,是神都要凌乱了,更何况是他。
“也对,你那么一个大块头,劈去了一半也比我还重,背我就应该像是背个孩子一般轻松才对!”柳素素依然是那么单纯。
“是是是!”飞鹰暗暗叫苦不迭,公主又岂能知道他的苦?
“喂,你很怕跟我说话啊?我有那么可怕吗?我长得像老虎吗?”柳素素像是偏偏不放过他,总是挑起一些他害怕的话题。
飞鹰身体一颤,差点没将背上的柳素素跌落了下来,尴尬万分地答道:“二公主说的哪里话,您貌美天仙,岂会可怕?”
这回,不但是身上流汗,连额前都开始在‘下雨’了!
柳素素冷哼了一声:“才怪!我知道所有理南的子民,背后都给我起了一个刁蛮公主的绰号,虽然有时候我是任性刁蛮了一点,不过,我就是不明白,人明明可以真实一点,却为什么要活得那么虚伪?”
她的一句话直接地道出了人性虚伪的另一面,但那却是生存的法则,有些事情明明不愿意去做,却还要委屈自己去做,有时候明明不是那样,可是,却硬要被现实逼成那样。
就像媚儿和夏瑾轩一样!
一想到夏瑾轩,柳素素立刻就来气了,一把拧了一下飞鹰的后背:“我说你的主子也真不是个东西,一个男人,心胸怎么就那么狭隘,媚儿姐做错了什么,他要那样对她?亏媚儿姐对他一片情深,要我是媚儿姐,早就一剑杀了他!”
“这,是……”飞鹰可不敢乱回答,一边是现在的主子,一边是旧主子的公主,两边都不能得罪。
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若是回答得不对的话,这二公主,恐怕就先拿他来开刀了。
“是个屁!”柳素素一气之下,哪还顾得什么身份,又爆粗了:“夏瑾轩根本就是个混蛋!不对,应该说天底下的男人,除了我王兄我父王,还有二哥以外,全都是大混蛋,都是欺负女人的混蛋!”
“二公主,其实大王对圣女并非无情,只是……”话还没说完,飞鹰便感觉到后背有两道针芒直刺着自己,若稍有不慎,自己就会被殃及。
柳素素抡起粉拳,给了他后背一拳:“我就知道你要为男人叫屈!夏瑾轩若不是个混蛋,又怎么可能如此对待媚儿姐?还有你,你天天跟在他身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也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二公主,这,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呢?大王是大王,我不是,您不能……”飞鹰心里那个叫屈啊!苍天啊,大地啊,这主子的事,关他啥事呢?跟他啥关系呢?
好想说: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他?
柳素素抿唇一笑:“怎么?说了你还不服气?难不成,你会比夏瑾轩那个混蛋还好?”她一口一个混蛋,真心是把夏瑾轩给恨透了。
“二公主,属下自认为不是一个冷情之人!”好不容易才憋出了这一句话,这二公主的话,他真的回答得心里直发毛,搞不定,这后背就要被揪紫了。
“行了,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你是不是一个好东西,到了齐王叔那里,本公主自然就知道了!”
柳素素撇撇嘴,就是一竹杆打翻一船人,直听得飞鹰满脸黑线,却不敢再搭腔,认命地背着她往前面走去。
齐王府。
虽说是一个王爷的府邸,但是地处偏僻,很少有人知道那里,当然,一个无权无势,又没有正式封王的王爷,实际上也就是个挂名王爷而已。
如今已经是五十开外的齐王,看上去略显病态,不过,平静的脸上却是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是自行修道之人,爱清静,偌大一个王爷府,也主不瘳瘳数人,但四处干净整洁,置身其中,让人心胸豁然开朗,有如进了仙境一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