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对方关机了,始终无人接听。”白允道。
“无妨,我已经追到了她的行踪,”肖敏冷笑道,“这个蠢女人,现在才想起来关机,真是蠢到了无药可救。”
“她既然设计诱将军下山,为何却又避而不战?”白云问。
肖敏道:“细作传来消息,武栩被祝融困在城东,一时难以脱身,这蠢女人没了靠山,怎敢与我一战?”
“若是只对付陈思琪,却也无须动用神器。”
“却也不能大意,这厮虽不懂武艺,可皮糙肉厚,筋骨强韧,寻常手段,却难伤她,倘若陷入纠缠,待武栩赶来,则前功尽弃,故还须借神器之力,速战速决。”
半小时后,三辆卡车停在了城南的一幢废弃的大楼前,肖敏笑道:“这个蠢女人,竟然在这里藏身,真是替我们选了个好地方。”
几十人相继下了车,肖敏命杨红、蓝瑛各率二十人守住前后门,杨红问道:“大王可在此间么?”
肖敏道:“我与陈思琪约在此地见面,详情待稍后询问,只是怕她别有用意,故令你等严加戒备。”
二人领命而去。
肖敏唤来沈蓉,与之道:“多嘴多舌,屡生是非,我本想处你杖毙之刑,可念在你从戎多年,骁勇善战,故而留你一条性命。”
沈蓉顿首施礼道:“属下知罪,愿为将军赴汤蹈火。”
肖敏道:“陈思琪那恶妇现藏身在这楼里,一刻钟之内,你设法把她引到此处,事成之后,前情一笔勾销,倘若事败,你自提头来见。”
沈蓉惊曰:“将军率我等前来,却不为救大王?”
肖敏闻言,剑眉一立,怒道:“还敢多嘴?”
“属下不敢,属下得令。”
沈蓉带着几个人冲进了大楼,肖敏与白允道:“备好神器,待我号令,一击杀之。”
这幢大楼共有四层,楼里漆黑一片,蛛网满盘,尘土遍地。想要在这里找到一个人实非易事,好在沈蓉听觉、嗅觉皆十分伶俐,待走到三楼的时候,终于察觉到了一点声息。
沈蓉领着众人来到了走廊尽头,细碎的呼吸声从卫生间里传了出来,沈蓉笑了笑,示意众人一口气冲进去,大声叫喊,如果陈思琪在里面,一定会吓得魂飞魄散,如果她想逃跑,就把她赶到肖敏那里,如果她不想逃跑,那就把她抓到肖敏那里。
众人理解了她的意思,看着她做出了“一、二、三”的手势,跟着她一起冲了进去。当他们踢开了卫生间的门,正准备大叫的时候,却没有看见陈思琪,而是看见一个男人站在了里面。
……
半个小时过去了,肖敏焦急的在楼下等待着。
“没用的东西,早知道应该先打她二十军杖。”
白允道:“沈蓉机敏过人,将军且稍待片刻。”
“有光!”肖敏一怔,看到楼梯中有灯光闪烁,转而笑道,“看来这妮子得手了,你将神器取来。”
白允闻言,从车厢里取出了一枚丈许长的木盒。
肖敏道:“站在我身后,等我命令!”
少顷,一个人影来到楼门,肖敏一声令下,白允掷出木盒,肖敏一步跃起,于半空之中接过木盒,朝着人影而去,眼看将至身前,忽闻对面大呼一声:“将军!”肖敏急忙收手,却见沈蓉满脸悚惧,跪在面前。
“将,将军……”沈蓉颤声道。
肖敏道:“你怎么先跑出来了,陈思琪呢?”
“有,有鬼。”
“你说什么?”
“这楼里有鬼!”
肖敏看着沈蓉,惨白的脸色证明了她没有撒谎。
“其他人呢?”肖敏问。
“被鬼吃了……”沈蓉道。
“鬼在哪?”
沈蓉颤抖着指了指身后,黑暗之中,传来了一个男人幽幽的笑声。
“原来你就是旱魃的党羽。”
“没想到那贱人还请了帮手。”
“久违了,肖将军。”
“吴常兄,别来无恙。”
……
五辆卡车驶入了城东的一座火电厂,尽管电厂已经废弃多年,可仍有门卫把守,等卡车进去后,门卫立刻关紧了大门。
卡车停在了厂区里,高大的锅炉、烟囱和凉水塔在月色下显得十分骇人。
林虹率先下了车,几十人紧随其后。等了大概十几分钟,一个男人从漆黑的车间里缓缓地走了出来。
笔直的长发,瘦削的脸颊,宽广的双肩,挺拔的腰身,再加上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他可以让无数的女人放弃人生,也可以让无数的男人怀疑人生。
“就在这里吧?”那男人指了指一辆卡车的车厢。
林虹点了点头。
“让她出来吧,就剩这一点时间了,好歹让她透透气。”
林虹看了看助手田娟,田娟正如痴如醉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直到一记耳光打在脸上,她才清醒过来。
“贱婢!没听见公子的吩咐么?”林虹怒道。
“对不起,殿下。”田娟捂着脸,上前打开了车厢,几员壮汉从车厢里抬出了一个铁笼,黄思玲满身血污,蜷缩在铁笼里面。
男人蹲下身子,看着笼子里的黄思玲,轻叹一声道:“我很想见到你,可又很害怕见到你,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过你的名字,可是……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不必客气,”黄思玲笑一声道,“叫我一声老祖宗就行。”
“要是按家谱论起来,还真该叫你一声祖宗,”男人道,“忘了跟你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