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鬼,”沈蓉接过药丸,迟疑片刻,还是吃了下去。一分钟不到,便觉眼皮沉重。五分钟过后,沈蓉躺在地上,打起了呼噜。
李伏又来到石勇身边,赞一声道:“伤势如此严重,竟能一声不出,真是个铁打的汉子。”
“您过奖了。”石勇艰难的挤出了一丝笑容。
李伏将一枚药丸递给了石勇,石勇接过看了看,问道:“这当是移魂丸吧?”
李伏笑道:“足下好眼力。”
“这药太金贵,我这样的粗人消受不起,您只管动手便是,区区疼痛算不得什么。”
李伏道:“我知道你信不过我,可你不吃药,我实在没办法动手,况且就算我想害你,也犯不上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我就是觉得这药金贵,不该浪费在我这,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却之不恭了。”
石勇吃了药,一歪头,也睡了过去。
李伏来到黄思玲身旁,没多问,拿出药丸,直接塞进了嘴里,黄思玲挣扎了一会,很快也睡去了。
李伏看了看陈思琪,自语道:“看你这情形,只怕十天半个月都醒不过来,这药丸算是省了。”
李伏将要起身,转而又道:“也不好说,你这身体太特殊,别到一半你再醒了。”说完也给陈思琪灌了一丸药。
最后,李伏看着章继孝道:“我说这位兄台,歇了这么久了,是不是也该起来了。”
章继孝勉强的睁开眼睛,用嘶哑的声音说:“这位先生,你看我伤得这么重,哪还起得来呀?”
“得了吧,瞒得过别人还瞒得过我么?就这几刀哪能伤得了你呀,赶紧起来吧,我这马上就要动手了,你别在这碍事。”
“医者父母心,我的血都快要流干了,你怎么还忍心奚落我?”
“再说一遍,我是个生意人,没什么父母心,铺子里有金疮药,你自己抹点去吧。”
“好吧,”章继孝无奈的坐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了两粒金豆子,道:“那咱们就做场生意,我们这将军性如烈火,她要知道我伤势不重,肯定得论我一个畏敌怯战之罪,所以这事,还望您行个方便。”
李伏接过金豆,手指门口道:“铺子里有纱布,你自己好好包扎一下,等你们家将军回来了,我就说你伤势太重,需要静养几天。”
章继孝拱手称谢,转身离去,李伏看着眼前的四个人,长叹一声道:“迟早有一天,得被你们不庭山的人害死。”转眼又看了看陈思琪,低声道:“他们是死是活都还好说,无论如何都得先把你保住,你要真有原初之神的造化。就一定能站着走出鬼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