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几号人,前堵后截,愣是让这两个人跑了,”司庸叹一声道,“让我说你们什么好。”
司千干笑道:“这也不能全怪我们,这两个人身手不一般,估计不是凡类。”
司庸道:“我知道妫五认识几个毛神,可他不该这么猖狂,雇两个杂碎就敢来害我。”
司千道:“这就是狗急跳墙呗。”
“这还真不好说,妫五脾气虽然暴躁,可凭着他的阅历,做事不可能不计后果,我感觉可能有人在这里边成心挑唆。”
“两家都剑拔弩张了,这还用别人挑唆?”
“行了,别瞎猜了,你们最近都加点防备就是了。”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司千愕然道。
“那你想怎么样?难道和妫家开兵见仗么?”司庸道,“别说我还没事,就是我真有事了,你就能轻易和妫家动手么?”
“可人家都下了黑手了,咱们还在这忍气吞声,这也太……”
“这黑手是不是他下的还不一定,就算是,咱们有什么证据么?无凭无据就去招惹妫家,你这不是作死么?”司庸道,“妫家是咱们族里第一大分家,妫五能叫来的人上万都不止,你想给咱们姒家招来灭顶之灾么?你做事这么莽撞,让我们怎么放心把姒家交给你?”
司千不说话了,司庸叹一声道:“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妫五巴不得弄出点事来,只要他能找到借口,咱们和姚家随时都有灭门之危,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良公子,抓紧治好光公子,告诉大家都提防着点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司庸觉得累了,正打算回家,司千的弟弟司明气喘吁吁冲过来道:“叔,不好了,妫家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妫家二公子妫羽死了!”
“怎么死的?”
“听说是烧死的,连尸首都没剩下。”
“知道是谁干的么?”
“妫五爷一口咬定是良公子干的,现在正集结人手,要去姚家要人呢!
“坏了!要出大事!司庸的脸上出现了罕见的慌乱,“小明,赶紧联系冢宰大人,就说妫五要动手了,求她老人家千万救咱们一命。”
司明刚走,司庸叫司千准备一身白衣和一份白礼,准备去妫家吊丧。
司千道:“妫家正想要您的命,您现在还往门上送,这也太……”
“就算他想要我的命,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下手,再者说,我觉得这件事里,肯定是有人在挑唆。”
司千道:“妫五正在气头上呢,现在去恐怕不太合适。”
“就因为他在气头上,所以必须现在去。”
“现在都这么晚了,要不等明天。”
“还等什么明天,没听你弟说么?妫五已经叫人了,等明天姚家都让人铲平了!”
……
妫家的别墅里,老老小小百十号人聚在院子中。
妫琪抱着抱着骨灰坛,一语不发,眼泪似乎已经哭干了,可双眼依旧血红。
“爸,您回去歇会吧,”一个中年人带着满脸的泪水道,“等人来齐了我们再去叫您。”
说话的人名叫妫颂,虽然看起来比妫琪还要苍老一些,其实他是妫琪的小儿子,妫元和妫羽的父亲。
“爷,您放心,全家上下都通知到了,天亮之前都能赶来。”妫元在旁流着眼泪说。
妫琪依旧不说话,只是抚摸着手里的骨灰坛,每摸一下,十根手指都在不住的颤抖。
“爸,您看您听我的,您就歇会吧。”
“是啊,爷,咱歇会吧,我已经叫人过去看着姚家了,他们全家上下一个都跑不了。”
“叔公,您休息会吧,千万保重身体。”
“爷,您就休息会吧……”
“滚!”妫琪大喝一声,众人不再敢说话。
妫琪低头看着骨灰坛,咬着牙道:“查清楚了没有?”
“查,查什么……”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是从哪进来的?查清楚了没有?”
众人闻言默不作声。
“我他么问你们话呢!查清楚了没有?”
管家许友跪在地上道:“老爷,他们是从地道进来的。”
“地道?”妫琪看着许友道,“他们怎么会从地道进来?”
“老爷,我是真不知道,”许友边哭边道,“除了咱们家的人,没人知道那地道在哪。”
“没人知道?”妫琪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真没人知道么?”他扫视着众人,遇到他的目光,所有人都紧张的低下了头。
“小元你过来。”妫琪道。
“爷,我……”妫元吓得浑身发抖。
“你过来。”
“我,我……”
“你给我过来!”
妫元走到了妫琪身前。
“我问你,”妫琪道,“除了咱们家的人,真的没有外人知道地道在哪么?”
“没,没有……”
“你他么放屁!”妫琪一拳把妫元打倒在地,妫颂看着心疼,可终究没敢上前。
妫琪起身,扯着妫元的头发,让妫元的脸贴在了骨灰坛上。
“你给我看仔细了,这是你弟弟,你亲弟弟!你看见了么?”妫琪咆哮道,“你招来的野女人,就是她害死了你弟弟!你看见了么?你弟弟连个尸首都没留下,你看见了么?”
“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妫元放声哭道。
“你现在去把那个贱女人给我带来,天亮之前我要是看不到她,你就把你自己的人头给我送来!”
“爸,您看这女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