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事情已经和白允说妥了,今夜子时,肖敏和她到后山练武,身边就带三五个随从,届时大人带兵前往,炎羽之矛便是囊中之物。”
“不可大意,”李源道,“这件神器威力惊人,却要周全部署,小心应对。”
“大人,属下有一事不明,”侍从赵扬道,“这炎羽之矛就在白允身边,直接叫她送来不就完了么?干嘛费这么大周折?”
“送来?”李源道,“她若是送来了,我却当如何处置?”
赵扬诧道:“自当呈与主君。”
“主君若问此物从何而来,又当怎说?”
“就说……肖敏私藏神器,被大人查获……”
“却有何证据?”
“这个……”
李源笑道:“只想着拿赃,不想着捉贼,肖敏根基如此之深,若非人赃并获,怎么能扳得倒她?”
赵扬挠挠头道:“属下见识短浅,大人见笑。”
李源叹一声道:“我追随主君几千年,斩获功绩无数,却因琐屑之事见责,以至身败名裂,料想翻身之日遥遥无期,可也不能一直带着你等寄人篱下。”
“大人智勇无双,来日定能东山再起。”
“这倒是句中听的话,”李源笑道,“主君想要炎羽之矛,而我却想要一块安身立命之地,南神生于不庭山,此乃原初之脉所在,你等随我于此好生修行,日后必有一番作为。”
……
陈思琪回到了山洞,看着曲柔正坐在结界里吃手指,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触。
“只是过了几天,感觉她长大了许多,等再过几个月,也许她就能恢复到成年人的样子。”
“是啊,”阿卡道,“只是这几个月,你要教她学说话,学走路,还得教她读书写字和生活中的各种常识。”
“没那么复杂吧?”
“谁知道呢?也许有一天她的记忆会突然苏醒,你可以盼着那一天快点到来。”
“这点面包吃不了几天,”陈思琪道,“还是盼着快点找到我的钱包吧。”
“我跟你说过,钱包什么的都是多余的,”阿卡道,“偷也好,抢也罢,生存下去才是王道。”
“我不懂什么王道,”陈思琪道,“我只知道人不能像野兽一样活着。”
“野兽怎么了?野兽一样活的有尊严,”阿卡道,“弱肉强食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你要是有本事摆平了祝融,也不用在这山沟里边东躲西藏。”
“抱歉,我确实没本事,连累你老人家受苦了。”
阿卡道:“有心思跟我拌嘴,还不如想想看明天吃什么。”
陈思琪道:“找到了钱包就去买,找不到钱包就在山里打猎。”
“打猎?好啊!”阿卡笑道,“现在你屁股后面正好有条蛇,赶紧动手吧。”
“你可真有意思。”
“你觉得这很有意思?”
“我没心思跟你开玩笑。”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么?”
“真的有蛇?”
“谁骗你了。”
“我的妈呀!”陈思琪瞬间跳了起来,回身一看,见一条两尺多长二指粗细的深棕色花蛇正对着自己吐信子。
“这,这,这什么东西?”
“蛇啊!”
“废话,我问你这是什么蛇?”
“短尾蝮,又名草上飞,这一带很常见的蛇类。”
“看它样子……挺朴实的,应该没有毒吧?”
“这你可就武断了,”阿卡道,“这类蛇的毒性不亚于眼镜蛇,咬到要害,足以致死。”
“那……现在怎么办?”
“你不是要打猎么?现在正是练手的好机会。”
“练个屁呀!被咬到就完了。”
阿卡道:“别紧张,你是神,和普通人不一样,你的身体要强韧的多。而且短尾蝮属于晨昏性蛇类,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它的反应很迟钝的。”
“我看它一点也不迟钝,”陈思琪,“你看它把身子都竖起来了,它是不是生气了?”
“你千万别乱动,这种蛇的脾气不太好,”阿卡道,“你现在照我说的做,看准蛇头的位置,一只手盖住它的头,另一只手捏住它的脖子,动作要快!”
“你说什么呢?盖什么头?捏什么脖子?我怎么可能做到这些?”
“这有什么难的?”阿卡道,“你连火族第一杀手都能摆平,干嘛要怕这么个小东西?”
僵持了大概十几分钟,那条蛇忽然竖起身子扑了过来,陈思琪大惊,本能的抓住了蛇身中部。阿卡大叫道:“不行,这样会被它反咬,快松开,快,快……”
那条蛇没有反咬,而是温驯的盘在了陈思琪的手臂上。
“它,它,它这是什么意思?”
“它的意思是……应该是喜欢你。”
“它为什么会喜欢我?”
“应该……和那些大王乌贼的情况相类似吧。”
陈思琪轻轻抚摸着蛇背,又过了十几分钟,那条蛇终于恋恋不舍的走了。
“你就这样放走了你的猎物?”阿卡道。
“别说废话了,赶紧帮我找钱包,”陈思琪把行李箱里所有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我记得昨天在高速上还掏出来过,我想给那两个人渣赔钱来着,我是不是落在车里了?是不是掉在路上了?死阿卡,你也不帮我留意着点。”
“我得帮你留意着敌人,还得帮你留意着曲柔,还得帮你留意着毒蛇猛兽什么的,现在还得帮你留意着钱包,你当我是什么?全职保姆么?”
“现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