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一间茶馆里,风旭选了个清净的房间正在喝茶,却见郭勋低着头,慢慢走到了身前。
“大人,属下无能,”郭勋跪地道,“伍缘街没守住。”
“没守住就没守住吧,”风旭拿起茶壶道,“我就知道那般混混靠不住。”
郭勋满脸愧色道:“恳请大人责罚。”
“不急,”风旭道,“若是真弄丢了朱雀,再罚你不迟。据说附近来了几个水族的人,你有见到他们么?”
郭勋道:“属下也得到了消息,说有人看见了水族的中郎将于魁明,还有人看见了上将韩旭军。”
“叫你的人加紧盯着,”风旭道,“武神那边还没动静,这伙人倒先来闹事了。”
“属下以为水族与朱雀积怨颇深,绝没有帮她的道理。”
“那你以为这些人来这作甚?莫非是看热闹来了?”风旭笑道,“水火不容,水火不容,亿万年间都是这个道理,告知各营将校,务必小心防备。”
说话间,侍卫长来报,在伍缘街上看见了陈思琪的车子。
“确系是她的车么?”
侍卫长道:“属下已命人反复核对,确系无误。”
“好啊,”风旭起身道,“没想到四大廷尉都不中用,今夜却要老朽会一会朱雀大人。”
……
伍缘街上,一辆吉普车正在飞速疾驰,风旭坐着一辆老式轿车紧随其后,等追到街口,一辆汽车突然别在了风旭前面。司机愤怒的按着喇叭,可这辆汽车依旧不紧不慢的挡在眼前。司机把头探出窗外刚要骂人,却听风旭道:“不急,前面有人围堵,她跑不掉,咱们先把车停这,来会会这位朋友。”
风旭的车停了,前面的车也停了。风旭下了车,前面的人也下了车。
“我当是谁呢?这车开的这么冲。”韩旭军笑道。
风旭笑道:“原来是韩将军,失迎,失迎。”
“风老,您这么晚了不休息,却也跟这些年轻人过起夜生活了?”
“韩将军说笑了,”风旭道,“老朽这把年纪,哪还有那等筋骨?只因公务缠身,难得片刻清闲。”
“您可别怪我多嘴,”韩旭军道,“到底是什么大事,这么晚了还敢惊动您老。”
“蝇头琐屑,不值一提,”风旭道,“却不知韩将军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贵不可敢当,来这地方就是为了干!”韩旭军说着,挺了挺腰,做了一个极其下流的动作,“听说城东新开了几个场子,我这特地过来尝个新鲜。”
“风月之所数不胜数,城南自有佳人无数,将军何必舍近求远?”
“城南哪能和您这比呀,”韩旭军道,“这稍微有点见识的谁不知道,城东路子野,花样多,最不要命,最不要脸的女人都在城东,城东这的水土就不一样,专出这种不要脸的贱货!”
韩旭军的笑容里带着挑衅,风旭的侍卫长在身后咬牙道:“大人,属下这就上去割了他的舌头。”
“别理他,”风旭低声道,“他就是来挑事的。”转而又对韩旭军道:“既然将军有这么好的兴致,老朽也就不打扰了,”风旭拱手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将军您好生受用,恕老朽失陪。”
“风老,劳您稍等一会,韩某有件事情想向您请教。”
“您太客气了,”风旭道,“但凡老朽所知,当言无不尽。”
韩旭军道:“不知贵邦冢宰冯雨秋今在何处?”
“韩将军找冯冢宰有何要事?”
“倒也没什么要紧事,”韩旭军道,“刚才也和风老说过了,咱们来这就是为了干,冯雨秋模样好,身材好,活儿也好,爷今天就要翻她的牌子!”
韩旭军说完,身边的几个人放声大笑。风旭的几个侍卫忍无可忍,一并冲了上去,韩旭军活动活动手腕,一拳打翻一个,一脚踢翻一个,又将侍卫长摁在了地上,朝着他脸上啐了口唾沫。
“呸!你们这不光女人贱,男人也他么这么贱!”韩旭军道,“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性,敢跟你韩爷撒野!”
“韩将军,”风旭甩甩衣袖道,“我看您今夜是喝多了吧。”
“喝是喝了点,但是没多,”韩旭军道,“风老,您知道我这人不喜欢绕弯子,您给句明白话,冯雨秋现在到底在哪?”
“冯冢宰另有要务,其身在何处,老朽委实不知。”
“你不知道没关系,”韩旭军道,“我去问你主子去,你主子长得比冯雨秋还标致,活儿比她还好,今晚爷翻她的牌子去!”
“韩将军,说话有度,适可而止。”
“什么叫有度?什么叫适可而止?”韩旭军道,“冯雨秋杀了我们李太尉,你们是不是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
风旭笑一声道:“原来韩将军是为了这件事情。”
“这事怎么了?”韩旭军一脸狰狞道,“这事好笑么?”
“老朽曾有耳闻,说韩将军当年是李源的一个马前卒,因为献了黄金两万两,才得了个将军的职务,老朽本来不信,今天看韩将军伤心欲绝的架势,看来此事也并非捕风捉影。”
“老鬼,你激我。”韩旭军舔舔嘴唇道。
“老朽不敢冒犯您的尊威,”风旭笑道,“只是想劝将军一句,老虎呲牙很可怕,因为它是百兽之王,可猪呲牙就很讨厌,因为它到哪都是一头猪。”
韩旭军笑道:“你骂我?”
“我骂的是猪,可没骂狗,”风旭道,“狗要是呲牙,那不是讨厌,是讨打,要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