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立武让章继孝为他指条生路,章继孝皱起了眉头。
“宗伯大人,”章继孝道,“不是在下有意推托,若是大人想要动武,别说赴汤蹈火,就是杀到九重天外,在下也敢舍命相随,可大人若是想让我支招,恐怕是找错人了,若论心计,只怕我和大人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耿立武道:“公子不必自谦,昔日李源在山中图谋不轨,若非公子当机立断,只怕不庭山已然易主。”
“那都是托了肖将军的洪福,”章继孝道,“若不是恰好赶上冯雨秋夜袭,这事只怕瞒不过共工。”
“眼下耿某已在绝境,还望二公子多少给些指点。”
“宗伯大人不耻下问,那在下也就斗胆妄言一二,”章继孝道,“我想大人已经听说了,最近东边出了不少事,诸神把矛头都指向了火族,连共工这种不喜欢生事的人都出手了,在下以为,这正是宗伯大人摆脱困厄的好机会,前几日,武神曾对流炎下了屠魔令,可祝融没有吸取教训,依旧我行我素,我料类似的情况还会出现,只要大人看准时机,拿到星宿爵位,之前与武神的种种不睦也就一笔勾销了。”
耿立武喃喃道:“二公子的意思是,让我将功折罪?”
章继孝道:“愚人妄言,大人姑且一听。”
耿立武沉思片刻道:“真乃好计,谢公子指点。”
又叙片刻,耿立武起身请辞,章继孝送到了门口。
……
等到了府邸,肖敏问道:“怎么样?却探出什么了?”
耿立武默然良久,握着肖敏的手道:“这几日,武栩将要对祝融采取行动,共工或许也将参与其中,你务必要多加小心。”
“这么说,战争就要开始了?”
耿立武点了点头。
肖敏面露笑容道:“这不正是我们想要的么?”
“这的确是我们想要的,”耿立武道,“可我担心我们会过早的卷入战争。”
“那怎么可能,”肖敏道,“放心吧,我会保留好实力,撑到最后关头。”
“这恐怕由不得你,”耿立武道,“只怕共工会逼你最先出战。”
“不必担心,”肖敏道,“这件事情我早有防备。”
“防备?”耿立武诧道,“如何防备?”
肖敏顽皮一笑,坐在耿立武腿上道:“你算何人?为何说与你听?”
看着肖敏娇美的脸庞,又回想起刚才在蓝瑛房中的一幕,耿立武轻轻抱起肖敏,柔声道:“且待秀榻之上鞠躬尽瘁,再听将军锦囊妙计。”
“哪个要你鞠躬尽瘁?”肖敏略作挣扎道,“放开我,再敢放肆,看我不把你……”
……
妫琪乘车走在山道上,半途遭到了火族的伏击,所幸事先有所防备,激战片刻,顺利脱身。
妫琪受了些擦伤,待处理妥当,问保镖胡婷:“对方的头领有些眼熟,你留意到了么?”
胡婷道:“好像是火族的将领,属下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应该姓吕。”
“难道是吕佐青?”妫琪喃喃道,“不应该呀,据我所知,吕佐青在前两天在城东被朱雀的手下给打死了。”
“这也难说,”胡婷道,“火族的医术不赖,想是又把这厮给救活了。”
妫琪道:“没想到火族这么快就动手了,这还真符合郭勋的性格。”
胡婷道:“属下觉得,这几日应加紧戒备,尤其应该尽量避免外出。”
“没必要,”妫琪道,“今天的事不要张扬,只当没发生过,尤其不能让妫元知道,这孩子胆小,别再误了正事。”
“城东的事情还要继续推进么?属下怕……”
“没什么好怕的,”妫琪道,“不光要推进,还得加紧,火族气数已尽,可千万不能让这块肥肉丢了。”
……
“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可设计方案必须得换。”
“之前咱们不都说好了么,这方案都改了好几次,您这不也都通过了么?”
“我通过了没用,这是领导的意思。”
“可您上次说……这个,领导也,也通过了。”
“你知道我们有几个领导啊,这是大领导的意思,知道么,你别废话了,继续改。”
销售人员张冰兰垂头丧气的走出了大楼,坐在马路边上拨通了电话。
“徐总,我跟他们那边沟通了,他,他们那边,坚持要改方案……”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粗暴的咆哮声:“改他么什么改?这都改了多少次了?几千块钱的东西要他么改多少回?设计费你出啊?”
“不是,那个……”
“什么他么不是?你之前怎么沟通的?你他么还能不能干?不能干给我滚蛋!”
对方挂断了电话,张冰兰叹了口气,看了看前方的公交站。
公交车就要来了,她刚想冲过去赶车,却又犹豫了一下。
这么急着回去干嘛,回去也是挨骂,弄不好还要扣工资,自己的那点工资已经所剩无几,这一次恐怕要被扣成零头了。
手机在上周摔坏了,本来下个月想买部新的,看来计划泡汤了。
别说手机的事了,这个月的房租和水电还没着落呢,如果工资被扣的和上个月一样惨,只怕连泡面都吃不起了。
公交车开走了,张冰兰抓着头发又坐回了马路边。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到了张冰兰面前,笑道:“是不是觉得压力很大?我可以给你个机会。”
张冰兰看了一眼男人,摇摇头道:“我不需要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