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外,罗空蹲在一棵树上,仔细的观察着病房里的情况。
换作平常,他会等所有人都睡着了,然后悄悄的从窗户进去,用毒液把所有人都放倒,然后找到他的猎物大快朵颐。
但今晚不行,他知道童青不会睡着,至少不会熟睡。他也知道和童青正面交手的后果,绝对不可能有丝毫胜算。
但是他今晚带了帮手,能和童青匹敌的帮手,他的帮手就要出现了,也许是太过期待了,他看的非常投入,以至于没注意到身后有一个人就趴在几米开外的另一棵树上。
骆枫悄悄的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匕,只要把匕掷过去,只要命中了罗空的头,就可以轻松的结果了这个声名远扬的杀手。
但他不会冒险,他知道像这样的角色都会有意想不到的防御手段,也知道像这样的情况,对方绝对不会一个人行动。
骆枫蹲在树枝上耐心的等待着机会,罗空也一样,静静的观察着病房里的动静。一只变色龙正准备偷袭一只蝙蝠,这样的场景连骆枫自己都觉得有些滑稽。
就这样静静的等了很久,罗空似乎觉得时机成熟了,他从枝头跃起,刚想扑向窗子,却觉得脚踝一阵酸痛,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对手会出现在身前。果如所料,骆枫拿着匕迎面刺了过来,罗空急后退,勉强躲过了要害,可脸上还是留下了一道伤痕。
失手了,骆枫有点沮丧,自己的战术无疑是完美的,只是在度上输给了对方。
罗空看着骆枫,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踝,摇摇头道:“真是失策,竟然会被你给暗算了。”
“你不应该犯这种错误,”骆枫道,“到底什么原因,让你今晚这么冲动?”
“看到猎物了为什么不冲动?”罗空舔了舔嘴唇道,“尤其是这么特别的猎物。”
“原初之神,”骆枫道,“她的血一定让你十分满足。”
“啧啧啧,”罗空摇摇头道,“你真的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
“原初之神的血我喝过,但这次的猎物可不只是原初之神这么简单,”罗空道,“我想你应该明白,这样机会有多么难得。”
“我不明白,”骆枫摇摇头道,“我只觉得你知道的太多了。”
说话间,骆枫拿出了一条丝带,双手轻轻的捋了捋,丝带上面似乎有一些粘液,在骆枫的指尖上留下了一些黏涎。
罗空皱了皱眉头道:“没想到你的作战方式还是这么令人作呕。”
骆枫笑道:“别人也就算了,被你说成作呕,可真是莫大的不幸。”
罗空道:“放心吧,我不会把她的身份说出去,她是一块肥肉,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大一块肥肉,我不会让别人来分享的。”
骆枫道:“我没打算相信你的话,我也没打算给你独享的机会。”
“我不会与你战斗的,”罗空指了指脚踝道,“我已经中了你的毒,我不可能继续与你纠缠。”
“是么?”骆枫道,“真是不巧,我也没有打算让你逃跑。”
罗空偷偷看了一眼病房的窗子,骆枫拿着丝带瞬间消失在了夜空中。
“你太狂妄了,”骆枫道,“你知道这个时候分神的代价是什么?”
……
蝉凌坐在门前,双眼依然盯着自己的膝盖,一个人悄无声息的从走廊尽头走了过来,蝉凌似乎毫无察觉,直到这个人用匕刺进了蝉凌的胸膛,蝉凌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对方显然被他的反应惊呆了,蝉凌抓住了他的手臂,轻松的折断了他的右手,跟着从自己的胸膛里拔出了匕,一刀割断了对方的脖子。
他把对方的尸体平整的放到了墙边,跟着坐回远处,继续看着自己的膝盖,就跟什么都没生过一样。
走廊的尽头,一个女人低语道:“看见了么,这就是蝉凌。”
另一个女人摇摇头道:“没道理,以他的本事为什么要做流炎的向导?流炎又是凭什么折磨了他几十年。”
“原因我说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有弱点。”
……
童青紧张的站在房间里,他知道有人潜了进来。
阿来躲进了茶杯里,而且还盖上了盖子。除了童青,他是这个病房里唯一一个具有自我保护能力的人。
这就是童青面临的尴尬境地,无论朱雀、女帝还是他自己,做掉了任何一个,都是杀手的胜利,但是自己不可能同时保护两个人,所以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做掉这个杀手。
手里的钢针在不停转动,他知道对方不会给他太多机会,但他连一次机会都不想给对方。
杀气越来越近了,对方会以什么姿态出现呢?一团气体,一团粘液,一团火焰……貌似都不是,而是一束光。
一束光从窗子照进了房间里,一个黑影猛地出现在陈思琪的身前,与此同时一枚钢针插进了黑影的背后,在一瞬间,黑影失去了行动能力,童青立刻上前扼住了对方的喉咙。
结束了么?当然没有。
童青掐着对方的脖子,目光转向了窗口,不出所料,又一道照了进来,这道光照到了曲柔身上,一道黑影扑了过来,他手里拿着刀,果断的刺了下去,童青提着手里的人,直接挡在了曲柔身前。
用对方的同伴做肉盾,这是童青设定好的计划,如果一定要给对方一次出手的机会,也要把这次机会留给自己。
他成功了,他的敌人解决掉了自己的同伴,他再解决掉敌人,一切似乎都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