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脆响,曲柔出了声嘶力竭的哭喊:“杀人啦,杀人啦,死丫头,破丫头,臭丫头,疼死我了!”
“你他么还知道疼?”陈思琪怒道,“说!你到底去哪了?”
“我,我,我那个,真的不记得……”
“还他么跟我装!”啪又是一声脆响,曲柔哭喊道:“行了,别打了,我说,说还不行么?”
童青站在门外,低着头,抽着烟。飞英在旁笑道:“怎么了,心疼了?”
童青笑道:“这有什么好心疼,闺房之乐而已。”
飞英道:“看来这位女帝大人真是不简单。”
“不然怎么能成为一代神君呢?”
“你打算在这听到什么时候?”
“不听了,这就要睡了。”
“我房间里衾被正暖,要不要一起睡啊?”
童青笑道:“我可没那胆量,怕威远和我敌命。”
飞英冷笑一声道:“你当他真的很在乎我?”
“我又没和他同床共枕,我怎么知道他的心思?”
“男人啊,”飞英长叹一声道,“就算和他睡上一百年,恐怕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
“说吧,”陈思琪扔掉了玉带,“到底去哪了?”
曲柔捂着屁股,低声道:“死丫头,什么变得这么大劲了。”
“别废话,赶紧说!”
“我不是给你留字条了么,我去盘古大厦了。”
“去盘古大厦做什么?”
“我听说武栩受伤了,想过去看看。”
“你听谁说的?”
“你管的着么?”
“看来还是没打疼你。”陈思琪又找了一条皮带,曲柔怒道:“干嘛啊,吓唬谁啊?是不是以为我真怕你,你,那什么,别,别,别,你听我说呀。”
“说!”陈思琪一挥皮带,“痛快说!”
曲柔道:“这是感知力你知道么?我在盘古大厦留了一些记号,这些记号就像摄像头一样帮我监视着武栩的动向,我现他受伤了,就赶紧赶过去了。”
“你和他关系不一般啊?”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关系,老相识了么,”曲柔看着陈思琪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别他么跟我扯淡。”
“说的也是,你还惦记着沈宇峰那王老五呢。”
陈思琪坐到了曲柔身边,叹口气道:“你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
“几天前,”曲柔点了支烟,“就是那三个女杀手去沈宇峰那找你的时候。”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因为……混乱。”
“混乱?”
“是的,有些东西想起来了,有些东西没想起来,跟你说了我就没法继续往下装了,而我又不信任其他人。”
“你连峰哥都不信任么?”
“不信任,”曲柔摇摇头道,“除了你我谁都不信任,你要是受过那么多苦的话,估计想法也和我一样。”
陈思琪看着曲柔,轻轻把她搂在了怀里。
“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许再骗我,好么柔?”
“行,不骗你,什么都不骗你,”曲柔道,“不过有些事你可得兜得住,很多时候我还得继续装傻充愣。”
“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装个什么劲呀。”
“这也是没办法,不装不行,”曲柔道,“如果让有些人知道我清醒了,分分钟会要了我的命。”
“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曾经害过我的人,他们抹去了我的记忆,”曲柔道,“我会把那段记忆找回来,我会让他们尝到痛苦的滋味。”
沉默片刻,陈思琪道:“那个……臭保安,到底是被谁打伤的?”
曲柔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认识穷奇么?”
“听说过,他好像会用酸蚀之液。”
“还有耿立武。”
“这个我想到了,”陈思琪道,“他知道我会追踪物质记忆,他就是用这个办法引我去了火云阁。”
“还有黄媛。”
“黄媛是谁?”
“肖敏手下的将领,你见过的,”曲柔道,“在舜池旁边,穿黄衣服的女人。”
“我好想有点印象,”陈思琪思忖半响道,“黄衣服的女人,她好像很能打。”
“她的身体经过了某种改造,现在变得更能打了,”曲柔道,“不仅如此,她还会使用炎羽之矛。”
“也就是说,武栩身上的伤口,是她留下的?”
“对,就是她,”曲柔道,“不知道为什么,武栩似乎对她毫无防备,而且在最后关头,黄媛也手下留情了。”
“呸!活该他受那么重的伤,”陈思琪道,“死龌龊男,还欠了那么多fēng_liú债,就这三个人么?”
“还有章继孝。”
“章继孝是谁?”
“他有两个身份,一个肖敏手下的军官,另一个是共工的义子,名字叫做二郎。”
“二郎……神?”
“不是二郎神,”曲柔道,“没人知道他的名字,所以都称他为二郎。”
“共工的义子,为什么要在肖敏手底下当兵?”
“你猜呢?”
陈思琪思忖片刻道:“应该是为了监视肖敏。”
曲柔道:“但是他也参与了行动,这证明了什么?”
“难道说共工也……”
“实际上,我通过记号,还看到了共工本人。”
“你……看到了共工!”陈思琪睁大了眼睛看着曲柔。
“看到了就一定是真的么?”曲柔道,“前天晚上,祝融在火云阁里看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