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伤势也没见好,还能撑得住么?”
“撑个一时半日倒也无妨,只是臣这条老命,恐怕要交待在这场恶战里了。”
“扯你的老蛋!”祝融道,“你个老东西要是真死了,估计我也熬不下去了。”
“主君可使不得,这话可不能乱说。”
“乱说什么了?”祝融道,“打不过我还死不起么?”
“您还真就死不起。”
“这是什么话?”
“谁让您是一族之君呢?”
祝融喃喃道:“一族之君,让我自己受累,也让你们跟着吃苦,何必呢?”
“这得问您啊,”风旭笑道,“当初为什么要创立火族呢?”
“老东西,胆子越来越大了,敢拿话噎我,”祝融道,“我创立火族就要管到底么?盘古创造了整个宇宙,你见他管过谁?”
“别人不敢说,只知道他老人家从未亏待过主君。”
“又他么噎我,”祝融笑道,“不过还真让你噎住了,他真的没亏待过我,还记得三百万年前,在这打的那场仗么?”
“记得,当然记得,”风旭道,“重力颠倒,水往天上流,二十万水族将士,竟然被太阳给活活烤死了,共工那绝望的表情,恐怕我到死都忘不了。”
“难怪共工会那么恨我,”祝融叹道,“有人说,兄弟姐妹从生下来那天就是敌人,看来这话不无道理。”
“其实我觉得,只是有些误会没有说开,”风旭道,“骨血里面的那份情谊,终究不会改变。”
“骨血……”祝融默然片刻,苦笑一声道,“你个死老鬼,有的没的,净跟我扯淡,说点正经的,你猜共工什么时候会来?”
“这可猜不准,”风旭道,“武神已经出手了,共工要说不怕,那纯粹是唬人,既然是怕了,这一战他绝对不可能轻易出手,稍有闪失,武神会杀他个片甲不留。”
“让你说着了,共工不会轻易出手,”祝融道,“所以我必须逼他出手。”
风旭叹道,“原始维度比任何维度都要广大,而我们只能在这弹丸之地上活动,想把共工引出来,却又谈何容易。”
“你也说了,他在害怕,”祝融道,“活在恐惧中的人,最容易受骗。”
风旭沉思片刻道:“主君可是要利用敌军的细作?”
祝融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这老东西。”
……
几名士兵蹲在宫殿的屋顶上昏昏欲睡,一名兵长走到跟前,对着屁股,挨个踢了一脚。
“都他么精神着点,刚换岗就睡觉,这么关键的地方,也他么不知道长点心!”
兵长说完,怒气冲冲的走了,一名士兵恨道:“他妈的,芝麻绿豆大点个官,还真他么能装x。”
“就是,”另一个士兵道,“还说他么刚换岗,这都两天没合眼了。”
“他原来就是个伍长,要不是那几个能打的都死了,哪能轮的上他?”
众人正七嘴八舌的抱怨着,一名士兵忽然说道:“前边是不是有个黑影?”
“什么黑影?”
那名士兵指着墙头,众人一起望去,一名士兵道:“在哪呢?你说什么影?”
“就那边,”之前的士兵指着墙头道,“我看见有东西跳过去了。”
“有东西?什么东西?”
“这能有什么东西啊,你眼花了吧?”
“我估计是个虫,或者是个鸟什么的。”
“不对,我看着是个人影,不会错,绝对是个人影。”
争论了半天,伍长道:“得了,别瞎寻思了,报告吧,这要是让敌人摸上来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报给谁啊?”士兵问道。
“当然是报兵长了。”
“报给他,不又得被他恶心一顿!”
“恶心就恶心吧,谁让人家是当官的呢。”伍长转身要走,忽然抽了几下鼻子。
“什么东西,这么香。”
几个士兵提起鼻子也闻了闻。
“哎呦,别说,还真香。”
“是花吧?”
“这也没花呀。”
“不对,不是花香,是脂粉味,好浓的脂粉味。”
“狗屁,你直接说化妆品不就完了么?”
“当兵当三年,老母猪赛貂蝉,这话真是不假。”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老母猪,就冲这香味,绝对是个正妹。”
“说的好像你们没见过女人似的,咱们营里的女兵也不少。”
“那能一样么,那还是女人么?那下面简直就是钢浇铁铸的闸门。”
“说的好想你试过似的……”
“怎么没试过,就那个……”
本来是个很令人兴奋的话题,结果几个人越说越没力气,伍长喃喃道;“他妈的,不能跟你们扯淡了,得赶紧去报告……”他踉踉跄跄向前走了两步,跟着一头栽倒在地上。
其他士兵没等出一声惊呼,也都相继摔倒了。
不多时,飞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低声道:“不省心的家伙,多亏我出手够快。”
威远从墙头翻上了屋顶,笑道:“我的好心肝,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骆枫呢?”
“谁知道呢,那家伙属乌龟的,但凡有个风吹草动,肯定缩在壳里不出来。”
话音刚落,耳畔突然传来了骆枫的声音:“背后莫道人短长,二位却没一点修养。”
二人循声望去,但见灰白的墙壁上慢慢浮现出一个身影,威远笑道:“怪我说错话了,不是属乌龟的,人家是纯种的变色龙。”
骆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