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玉娘子吕悦,因受不住练兵的煎熬而挑衅白允,被白允打败,正受杖责,不想又有一个黑壮汉子又来挑战。
虽然说了想试一试,但是汉子站在原地没动,显然是在等命令。
这样的举动让白允十分满意。
“上前说话。”
汉子闻言,来到了白允身前。
白允问道:“你想当百夫之长?”
“属下不想当官。”汉子答道。
白允面露不悦,问道:“那你是来讨打的?”
“当兵的,皮糙肉厚,打两下没啥。属下要是打败了,随便您处置,属下要是打赢了,也不想要啥,就是那女人剩下的棍子,属下替她挨了。”
行刑官正在报数,吕悦没挨过军杖,每打两三下,得容她缓口气,说话间,只打到第十杖。听到汉子如是说,白允举了举手,示意暂停行刑。
“你是她什么人?”白允问道。
“属下是她男人。”汉子答道。
“你可想好了,那可是军杖,你要是输了,她那一下都少不了,你还得跟着受罚。”
“属下真当过兵,”汉子道,“属下知道军杖的厉害,不管输赢,属下甘心受罚,没得含糊。”
“想不想吃点东西?你也饿了一天。”
“当兵的不怕这个,别说饿了一天,就是饿了三天,这仗还能不打么?”
“好!这才是个武人模样,”白允赞一声道,“你先动手吧!”
汉子道:“不敢,您是官长,您先。”
“让你先来,你就先来。”
“那属下不客气了。”
汉子站定身躯,看着白允,白允依旧背着双手。
汉子脚一蹬地,一步上前,白允顺势退却一步,汉子再抢一步,白允再退一步,汉子先出一拳,白允闪在一旁,汉子堵住白允去路,又是一脚,白允无从闪避,只得出手招架。
你来我往,恶斗三十余合不见胜负。肖敏见状低声道:“你看那汉子身手,却还是留了情面,再打下去,只怕白允有些尴尬。”
侍女在旁道:“差不多就收手吧,我还有一堆事呢。”
肖敏喝一声道:“二位,且先住手!”
汉子闻言,立刻住手,跳在一旁,白允见状,也停了手。
肖敏与众人道:“诸位兄弟姐妹,初入行伍,筋骨打熬,难免受些委屈,今日操练到此,各自回营歇息去吧。”
众人欢喜,齐声道:“谢将军!”
肖敏转与那汉子道:“带你家夫人回营养伤去吧,是她有错在先,也委实该打,看她身子骨不济,军杖且先记下,日后再敢违忤军律,决不轻饶。”
汉子拜谢,搀着吕悦回到帐中。
白允面露不悦,肖敏上前安抚道:“今日辛苦了,早些歇息吧,铁营白煞,无愧战神后人,有你领兵,我自安心。”
白允拜谢,也回到了帐中,一侍女上前奉茶,被白允一记耳光打翻在地,茶水洒了满身。
侍女不知做错了什么,跪在地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白允回身,切齿道:“还在这作甚?还想讨打么?”
侍女捡拾茶具,慌忙退去,不期又和门外的黄衣女子撞了个满怀。
“干什么去?这么冒失。”黄衣女子责怪道。
侍女大骇,赶紧磕头请罪。
白允见状,拿起身旁的藤条,喝道:“这贱蹄子就是短打。”
黄衣女子上前拦住,劝道:“算了算了,你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火啊?”回身对那侍女道,“赶紧下去吧,以后长点眼色。”
侍女慌忙跑了出去,白允坐在妆台前,对着镜子,咬牙切齿。
“白大小姐,又是谁冲了你的肺管子?”
“别废话,有事说!”
“哎呦,”黄衣女子嗔道,“这两天没见,成了白大将军了,跟我这儿也得吆五喝六的。”
“将军,还敢他么说将军,”白允怒道,“连个新来的走卒都敢冲我的脸,我现在屁都不是,就他么是个老兵。”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要说练兵,你手狠的都没边,谁要是进了你这个营盘,那肯定是上辈子造了孽了。”
白允没有理会,对着镜子画了画眉毛。
“看你那笔用得,来我帮你弄,”黄衣女子抢过眉笔,托起了白允的脸颊,小心的帮她勾着眉线,“这老眉笔啊,有老讲究,会用的人,画的才好看。”
“你跑我这来,就是为给我画眉毛?”
“谁稀罕你?”黄衣女嗔道,“也就是我心疼你,这叫画眉情深,你懂么?”
“别瞎说啊,这画眉情深有典故,让别人听见还以为我跟你有什么呢。”
“谁跟你有什么呀?,老娘就是真有那心,也得找那水灵灵的大姑娘去,跟你个死男人婆能有什么意思?”
“滚!”嬉闹一会,白允气儿也消了,与黄衣女道:“你那的新兵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啊?好苗子都给了杨红了,剩下的都是赌鬼、酒鬼、白粉鬼,就这伙子人,还不都一个德行?不过我跟你说啊,”黄衣女拿起了胭脂盒,“我那有几个小伙子,可水灵了,晚上你可得过去啊。”
“算了,你自己乐吧,我没心情。”
“没心情,”黄衣女嗤一声道,“没心情你画给谁看?没心情你美给谁看?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
“行了行了,你小点声,”白允道,“让肖大将军知道了,不得扒你一层皮。”
“放心吧,这种事,她嘴上不说心里明白,白天这么苦,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