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观,偏殿,厢房。
“小子齐武,拜见李真人,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真人仙风道骨,不愧是陆上神仙。”齐武文绉绉的说。
李德贵坐在首座,大笑:“小友说话甚是动听啊,你叫齐武?找老夫有何事?”
“爷爷,他买了块表,怀疑是假的,您帮他看看呗。”李佘抢先开口。
齐武忙伺机把金表递了过去。
李德贵装模作样在手里看了一两分钟,意味深长的说:“此表是假的,若老夫猜得不错,最多不过百元。”
“完了,小武,真被我猜中了,连价钱都和海大富的差不多。”李佘叹息道。
齐武还没说话,李德贵吩咐李佘说:“佘佘,远来是客,你去泡两杯茶来。”
李佘应了一声,出门前还叮嘱齐武:“别担心,我让爷爷帮你退。”
“小子无礼,请问真人真的看清楚了?”李佘出门后,齐武站起来恭敬开口,他觉得李德贵支开李佘必有深意。
果不其然,李德贵面色凝重的打量了手表半天:“这表虽然是假的,但却有些古怪,或许里面隐藏着什么大秘密……”
“请真人告知,感激不尽!”齐武躬身。
“那不行,此表玄妙非常,肉眼岂能看出端倪?非得开坛做法不可,你又凭什么让我出手?”李德贵笑得像只狐狸。
齐武一愣:“您的意思是?”
“小伙子,看在你和佘佘是同学的份上,一百万!一百万我就帮你。”李德贵狮子大开口。
“一百万?就算开坛做法也不用这么多吧?”齐武觉得李德贵纯属有病。
妈的,这个臭道士,还是以前那副德行,敢情是钻到钱眼里去了?
李德贵走到齐武身边,可怜兮兮的卖惨:“不怕跟你说实话,我阳寿已尽,全靠一身法力支撑,就是这样,我也最多还能活一年,开坛做法最是耗费法力啊…”
“一年?”齐武暗暗纳闷:第一次重生,在医院李德贵不是说他还能活两年吗?
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果然是一个字也不能信!
李德贵苦着脸:“是啊,所以说这一百万是我的卖命钱,你忍心不给我吗?”
“可我没有啊,我妈就是个普通的工人,一个月工资才几百块……”齐武实话实说。
李德贵一脸不信,懒洋洋的掐着手指:“几百块?齐少爷,怪不得人说越有钱越抠门,老夫掐指一算,你家里有矿啊,矿少爷的母亲工资几百块?怕是喝水也不够吧?”
齐武哭笑不得,还是和前世一样,海大富说的话李德贵全当真了。
“李爷爷,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您可以问李佘,我认识她已经两年多了,她去过我家。”齐武改了称呼,打起友情牌。
李德贵一愣,眸子里一股肥鱼不见了的失落感表露无疑:“这么说,你妈真是个普通工人?”
“对,非常普通的那种,工资就几百块。”齐武回答。
李德贵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语气冰冷:“几百块?劳驾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
李真人竟然直接下了逐客令。
其实齐武一直都知道钱的重要性,但这一刻他更加深刻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齐武走到李德贵身前,从兜里又掏出一块一摸一样的手表,说:“真人别急,请再看看这一块。”
李德贵接过手表随意的瞅了一眼,嘲讽道:“怎么着?你是走私手表的?”
“不是,这表是我一个同学的,他的名字叫海大富,不知道李爷爷有没有听过他的名字?”齐武小声说。
原来,齐武在树林内趁着检查海大富心跳呼吸之时,已经偷偷拿走了后者的手表。
而后在上山的途中,他也悄悄检查过手表,和自己的并不一样,只是一块普通的手表。
李德贵面色一沉:“好小子,竟敢威胁老夫?难道你想替海大富报仇?”
“李爷爷说笑了,海大富说的话您也听见了,我怎么会帮他报仇?”
齐武神色凝重:“实在是这块表关系到我一个好朋友的生死,请您帮我这个忙,以后您要是有事,我齐武义不容辞!”
“你能帮我什么……”
李德贵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一变:“你为何能看穿幻形符?”
李德贵正是靠幻形符才可以变成八岐大蛇的样子,虽说丁瑶炼制的符篆没什么威力,但也不是普通人能看穿的。
齐武早有准备,双拳一握,体内灵力流转,片刻后瞳色已变为黑色。
“捉鬼师!黑瞳捉鬼师?”李德贵失声道。
第一次重生时李德贵能认出来,现在自然也能。
暴露身份也在齐武的计算之中,这次来找李德贵牵扯到鬼怪魂魄,如果自己不稍微展现一点实力,怕是李德贵就算看出手表的异常也不会直言相告。
至于暴露身份可能会引发的危险,齐武也已经仔细分析过:
他的敌人就是神通广大的地藏王,但再次重生,后者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所以只要以后不直接插手改变历史致人死亡,应该不会被察觉。
“是,李爷爷见多识广,我正是黑瞳捉鬼师。”齐武回答。
李德贵抚须沉吟片刻,说:“你在树林没有揭穿我的身份,反而将李佘带走,是不是早有预谋?不过,这人情太小,仍旧不值得我出手。”
齐武听出李德贵话中似乎有转机:“那您究竟要怎样才帮我?一百万我是没有的。”
齐武面色不变,内心却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