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人知道申屠叶朗住在顾子庭家吗?”魏毓问他。
“很多记者都知道,但是他们不敢报道。”何垣问她:“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魏毓杵着下巴,想了想,说:“先找个药店买药吧。”
“买药?买什么药?你哪里不舒服?”何垣立即焦急地问她。
“我没事。”魏毓说道:“是申屠叶朗,我估计不给他买点药他就要死了。”
“那让他去死好了。”何垣就直接这样说,对于申屠叶朗的憎恶之情溢于言表。
好像真的顾子庭身边的所有人都对申屠叶朗这个人讨厌得不得了,只有顾子庭拿他当个宝。
何垣看了一眼后视镜跟她说:“那些狗仔还在跟着我们。”
魏毓无所谓地靠在椅背上,说:”那就让他们跟着好了。”
在魏毓的坚持下,何垣还是勤勤恳恳地去找了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魏毓买了申屠叶朗习惯吃的那几种药,然后打算打道回去。这会儿都凌晨1点多钟了,路上都几乎没有了车,所以跟在她们身后的那辆狗仔的车显得异常显眼。
偏偏她们还要装瞎,当做一副看不见的样子。
魏毓刚打药店买完药出来,狗仔紧跟着她身后就去了药店,直截了当地问店员魏毓买的是什么药。他们的八卦雷达滴滴作响,以为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八卦,得知魏毓是去买胃药之后,意兴阑珊地走了。
魏毓回到顾子庭的家,申屠叶朗还是像她离开之前那样躺在地上,一副没什么生气的样子。魏毓给他喂了药,然后自己扯了床被子睡到沙发上去。至于何垣,还有一直跟随着她们的狗仔,只能委屈他们今晚睡在车上了。
一夜无梦,魏毓定了早晨5点的闹钟,实际上她这一夜不过睡了4小时不到。
她给自己煮了粥,给申屠叶朗留了一些,然后梳妆完出门,准备去上学。
“其实你昨晚上直接回家是最好的。”何垣跟她说。
“可是我昨晚直接回家也有把柄握在狗仔身上,我不如就在这里呆一晚。回头我就说我是住在了顾子庭家,反正大家都知道顾子庭是我干姐姐。”
何垣犹豫了一下,仿佛想跟魏毓说什么,但迟迟开不了口。
还是魏毓问他:“什么事?”
“你就这样和申屠叶朗单独呆了一夜?”
魏毓被他这个问题噎到,有些急切地说:“什么叫做单独呆了一夜?他整个人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估计都不知道我在他家睡了一夜。再说了,我是睡在沙发上,他在地上,半点暧昧都没有。”
说起这个,魏毓突然跟何垣说:“我昨晚看到顾子庭的骨灰了,颜色真的不大对劲。”
其实在魏毓昨晚上看到顾子庭骨灰的时候,她心里已经十有八九地笃定了顾子庭生前中过毒的事情。
“回头你把顾子庭死前半年的行程整理一份给我吧,这个事情总要查个水落石出才好。”
魏毓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她在学校门口又遇到了齐澄,今天还是他值日。看见魏毓穿着和昨晚一模一样的衣服,齐澄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借着给魏毓登记的时候,齐澄问她:“你昨晚没回家?”
“关你什么事。”
齐澄一把抓住她握笔的手,逼问道:“我记得你昨晚离开我家的时候才12点多,你没有回家,你去了哪里?你做了什么?”
魏毓一把甩开他的手,语气冷漠道:“这位同学,我不认识你,请你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