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以这个僵硬的姿势维持了半晌,在古挽觉得自己难以喘气想要离开的时候,顾淮清搂住了她的腰,同时挥手扫灭了屋里的所有蜡烛。
整个房间掉针可闻,于是,喘息声变得愈发明显。
这一晚过后,顾淮清成了她古挽的丈夫,她是顾淮清的妻,从此,他们俩都不再是孤身一人漂泊在这个世。
从此,他们也有了家人。
魏毓坐在床边全身僵硬,导演省略了之前的成亲过程,直接让他们拍这场吻戏。
魏毓双手交错着叠在胸前,忐忑地快要把自己的手指搅碎。
韩行川一身大红喜服站在她面前,跟她说:“你别紧张!”
魏毓抬头看他一眼,觉得眼下这人讨厌得很,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一会儿主动的人不是他。
“等会儿的灯光暗,你可以当做没看见的样子。”
这根本不是灯光的事,魏毓咬着后槽牙看了他一眼,别扭地别过了头。
导演调试好机器,示意魏毓准备开始。
魏毓深呼吸几口气,坐到了韩行川面前,看他的眼神瞬间进入失焦的状态,心里觉得生气。
演技好是了不起啊?
“!”
导演一声令下,魏毓给自己做着心里准备向着韩行川靠近。
她刚挪了没几厘米让导演生气地喊了停。
“魏毓,你这是做什么?你吻得是你深爱的人,你这样一幅要去炸碉堡慷慨义的模样是要给谁看?”
魏毓咬着嘴唇不说话,她心里觉得委屈,觉得导演在强人所难。
“准备,重现开始,魏毓,你要入戏!”
入戏!入戏!入戏!
说得简单,你倒是来示范一个啊,魏毓悲愤地想道。
“!”
导演又是一声令下,魏毓重复着刚才的步骤,不过动作麻利了许多。
“!魏毓,你在做什么?你是要去跳崖赴死吗?脸那么悲壮是做什么?”
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在捂着嘴笑,连韩行川看着她的目光都带着揶揄,可是魏毓笑不出来,因为拍这戏的人是她,被骂得的人也是她。
这一场戏,从早一直拍到了天黑。
本来工作人员为了迎合气氛还给他们的窗户贴了黑纸,以为这场戏能在白天结束,直到他们撕下了黑纸,甚至因为光暗还打了光,这场戏还是没有结束。
魏毓急得饭都吃不进去。
朵朵去跟韩行川商量,说:“要不这场戏算了,小澡连恋爱都没谈过,让她拍吻戏确实太为难了。”
韩行川默默地倒着茶,听着朵朵把所有的利弊关系都跟他分析清楚,然后说:“本来这剧本里是有一场床戏的,是因为顾忌着魏毓。”
朵朵一听,明白了,连忙回去跟魏毓做心里工作,意思是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还能落个好名声。
这些事情魏毓何尝不知道,可她是觉得难为情。
眼看大半个晚也要过去了,导演拿着扬声器站在树桩一字一字带着威胁的话说:
“魏毓,这场戏要是在12点之前还不能够结束,明天我安排人跟你排练吻戏,什么时候练会了什么时候再拍。”
魏毓一听,怕了,她觉得陈虚林真的能做出这种事,别回头真的找一个人来跟她练习如何接吻,那才是让她生不如死。
不如像朵朵说的那样,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还是早死早超生来得更为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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