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到红毯时间,魏毓和徐畏要先走。以韩行川的地位,估计要压轴,她们可等不了。
徐畏在路上跟她说:“一想到一会儿要见到申屠叶朗和窦瑶那对狗男女,我就气得心窝疼。”
魏毓心想我都不气你气什么?其实这算不算从侧面反映出了她上辈子有多窝囊,连累着周围的朋友都跟她受气。
“这你就受不了了?那要是我告诉你顾子庭给窦瑶留了两千万现金的遗产,你岂不是要跳车?”
徐畏一咕噜从座位上爬了起来,拍着车门道:“把门打开,我这就跳下去。”
魏毓呵呵笑,问:“你有没有觉得顾子庭瞎了眼?”
“她那是瞎了吗?她那是压根就没长。一个窦瑶,一个申屠叶朗,估计是上辈子挖了她家祖坟,这辈子才想尽办法的折磨她。”徐畏说道。
魏毓又问道:“你相信因果报应吗?”
“不信!”徐畏面目严肃,还带着丝狠戾道:“如果真有因果报应,就该在顾子庭死的那天,一道天雷劈死那窦瑶。”
“我信。”魏毓闭眼养神道:“会有报应的,她窦瑶造的孽越多报应来得越快,等着吧,快了。”
他们到的时候红毯已经进行了一半,侍者来接待他们,要看他们手里的邀请函。因为都是的私人邀请,所以侍者还要征求他们的意见。
“一会儿主持人介绍你们,是说徐畏先生和他的女伴,还是魏毓小姐和她的男伴?”
这都是各自的脸面,魏毓和徐畏彼此不能妥协。最后只有折中一点,由主持人各自介绍。
“接下来走上红毯的,是徐畏先生和魏毓小姐,让我们热烈欢迎。”
记者把目光和照相机都聚焦在了红毯的尽头,这徐畏大家都认识,是每逢出场必自带热点的八卦小天王。至于魏毓,名字听着倒是耳熟,保不准也是娱乐圈人士,抓紧时间拍个正脸,明天的杂志花边八卦就有了。
徐畏先下车,举止从容地整理自己的西服,轻轻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抹平,然后半弓腰伸出一只手。记者们争先恐后地叫着徐畏的名字,想让他露个正脸方便拍照。
徐畏充耳不闻。
魏毓扶住徐畏的手慢慢踏出车门,搭配她裙子的是一双同色系的小高跟,红毯有些软,她需要徐畏的搀扶才能走得顺畅。
魏毓刚暴露在镜头前,就被突如其来的惊呼和此起彼伏的闪光灯给吓到了,本来已经拖入了昏暗的天际,好像突然因为她的出现而明亮起来。
这种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的虚荣感,她上辈子从未体会过。她上辈子最风光的时候,好像就是死的时候,百十来家记者全程报道她营救以及死亡的过程。但就这样,也不及今天风光。
有认出魏毓的记者大声呼叫着她的名字,这大概会是今天最意外的收获,目前人气水涨船高的网红明星,居然和圈里口碑素不检点的小霸王有瓜葛,还一起携伴出席了的晚宴,这其中恐怕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小秘密等待他们去挖掘。
记者们相互之间一打听,也搞清楚了魏毓的身份。顿时一声声唤着她名字的撕裂尖叫划破整个会场。
魏毓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走这样华丽体面大阵仗的红毯,她半点没有应付的经验,听着记者们声嘶力竭地叫她和徐畏的名字,便打算放慢脚步驻留拍照。
魏毓的步子才慢下来就被徐畏发现了,他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不用停下来拍照吗?我见那些女明星都是这样做的。”
没成想徐畏十分不屑道:“我们都是拿着主人家亲手发的邀请函来出席晚宴的,是尊贵的客人,和那些毯星不一样。”
这话不知骂了多少人,连魏毓也给骂了进去。他徐畏背景浑厚,家大业大,又有个天王巨星的影帝表哥撑腰,自然不需要上赶着和媒体记者打好关系。
这每个圈子里已经攀登上顶峰的强者,当然不需要再适应这个圈子的生存法则。
嗨呀,好气啊。
徐畏脚步不停地带着她穿过红毯区,连主持人的采访都强硬无视,全程绷着脸一本正经的模样,十足让魏毓觉得不自然。
直到背过了人群,他才露出了戏谑的模样。
“我真是不喜欢走红毯,曝光在媒体的镜头之下。跟动物园看猴子似的。可是我只要一想到下半年我自己电影的首映礼还得来这么一遭,我就头疼地不行。”
魏毓松开挽住他的手,说:“前有车后有辙,自求多福吧您嘞!”
进了正厅也没见个人来接待,申屠叶朗他妈和他爸都被淹没在了人堆里,根本看不见门口这里的情况。
还是侍者在看过他们的邀请函后,带他们去了相应的座位上。徐畏被安排在了主桌右边,是全场除了主桌外最尊贵的地方。魏毓则被安排在了主桌。
小侍者频频用余光打量她,好像在想她是个什么身份,怎么就能混到和主人家坐到一桌去。
魏毓则是在看清主桌上面的姓名牌后,要求侍者给她换位子。
申屠叶朗和窦瑶,看见这两个名字和她的名字放在一起,魏毓就觉得说不出的膈应。
一张大圆桌坐八个人,除了他们三个,还有申屠叶朗的父母,韩行川及其女伴,多出来的那一个,估计是留给魏毓今天带来的男伴的。
整张桌子的人她都算不上待见,别一会儿影响她品尝美食的兴致。
更何况主桌太瞩目,她可不想和申屠家的名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