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纺把糖送给了一个小朋友。
她回来后,江织问她:“许了什么愿?”
她语气颇严肃:“不可以说,说了不灵。”
江织把刚上的甜品推到她面前,语气像教育小孩的大人:“纺宝,都是骗小孩的。”
“我知道啊。”她看着江织,眼睛里黑白分明,清透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我很想许愿,就让他骗好了。”
她犹如赤子,还有着童心。
江织摸摸她的头。
甜品里的樱桃很好吃,她尝了一个,把剩下的一个挑出来放到江织的碟子里:“你还难不难受?”
“嗯。”他把樱桃又给她推回去,没有胃口,还戴着口罩,用一只手支着桌子撑着下巴,头往周徐纺那边歪,“你坐过来点,给我靠靠。”
他早不难受了,就是小姑娘紧张兮兮地一问,他就想作一下,讨一点点她的好。
周徐纺别的当年很钢铁,但对江织的身体,她是很小心谨慎的,赶紧挪着椅子坐他身边去,都不用他说,她就乖乖用一只手去抱他。
江织心满意足地把女朋友抱了个满怀。
甜品吃了一半,周徐纺:“江织。”
“嗯。”
她很小声地说:“我想上厕所。”
她吃了三大盒冰激凌,两杯果饮,憋了好久,要憋不住了……可公共厕所离这里好远。
江织看她脸都憋红了,忍俊不禁:“等我一会儿。”
他留周徐纺坐着,自己去了收银台。追妻日常
江织得逞了,而且得寸进尺了,亲了特别特别特别久。
下来的时候,周徐纺嘴巴红得像擦了口红,还有点肿,她生江织气了,不理他。不理了一分多钟吧,江织叫了两句‘纺宝’,她就原谅他了,乖乖缩到他怀里,给他挡冷风。
从游乐园出来,已经七点多了,华灯初上,圣诞节的晚上,处处热闹。
江织牵着她,走得很慢:“累吗?”
她摇头:“不累。”
“你要说累。”
哦,她就说:“累。”
江织便蹲下了:“上来。”
周徐纺不上去,怕压坏他娇弱的身子。
见她不动,江织假模假样地凶她:“你快上来,我就要背你。”
好吧。
她乖乖趴上去了,也不动,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江织肩上:“我重不重?”
“很轻。”
是真轻。
早上那三碗粥、一盘水晶包、一盘饺子也不知道吃到哪里去了,她快一米七的个儿了,他掂着没什么重量。
不行,得给她补补。
“你累了要跟我说,我也可以背你。”
江织好笑:“你往街上看看,哪有女孩子背男孩子的。”
周徐纺不认同:“你不一样。”还有,“我也不一样,我是封印解除的仙女,法力无边。”
江织笑出了声,眼里有霓虹,他背着她,走得慢,踩碎了一地的影子:“我怎么不一样了?”
周徐纺说:“你最娇气了。”
娇气这个词,江织自然是不喜欢的,大男人谁会喜欢,不开心,又有小情绪了:“你嫌弃我?”
“没有。”两只白白嫩嫩的小手伸出去,抱住了江织的脖子,她趴到他耳边,细声细气地说了句,“最喜欢你了。”
不太会说甜言蜜语的姑娘,突然说句情话,能甜死人。
“再说一次。”江织笑得开怀,小虎牙露出来,像暖阳底下打滚撒娇的猫,肚皮又露出来,要她再摸摸。
她却不再说了,害羞地乱拱。
“别乱动。”
这声音,沙哑、压抑,带着三两分难忍的、求饶的意味。
周徐纺不动了。
“江织。”
“嗯?”
“我今天很开心。”她把脸埋在他脖子里,乖巧地说,“谢谢。”她都知道的,江织想把这个世界克扣她的,全部补给她。
江织用脸蹭了蹭小姑娘冰冰凉凉的鼻子:“喜欢游乐园吗?”
她说:“喜欢。”
“那我给你建一个要不要?”
她喜欢的,他都想捧给她。
周徐纺想了想,摇头了:“不要了。”
女孩软软的发往他脖子里钻,弄得他痒得很,她吃了很多冰激凌,他闻得到很淡的草莓香:“为什么不要?”
周徐纺看着江织头上那个粉丝的圈圈,会笑了,不再表情僵硬,像个满足的孩子:“太贪心了不好,我都有你了。”
江织由被她的话戳到了,心软得稀巴烂。
晚上九点,周徐纺发了朋友圈,一个字都没有配,就一张照片,照片是她和江织在游乐园的合影,他们站在圣诞树前,一人戴着一个头箍,都在笑,无意闯入镜头里的小孩也在笑。
周徐纺的朋友很少,除了身份不详的霜降,以前只有方理想和温白杨,后来才多了江织的朋友。
我女朋友纺宝小祖宗:【小心心】【小心心】【小心心】
温白杨:圣诞快乐。
乌拉拉氏理想:我怀疑我眼花了,这个貌美如花当中又透露着一点点傲娇蠢萌感的,真的是江导?
周徐纺回复乌拉拉氏理想:是江织。
我身边有个美貌的神经病:老板戴这个头箍好蠢啊。
我身边有个神经病是阿晚的小号,他回复完,不到五秒,又删了,重新回复。
我身边有个美貌的神经病:真是天生一对佳偶天成伉俪情深天造地设才子佳人天作之合郎才女貌情投意合啊!
透过屏幕,都能感觉到阿晚的求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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