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安家父女二人向李毅舒介绍完回春堂的境况之后。
李毅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些时日,辛苦舅父大人和凝儿表妹二人照看这店面了,往后,我定不负众望,将这回春堂的名声发扬光大。”
听他此言,安凝儿笑着捂了捂嘴:“你呀,就不要说什么大话了,就你那点半吊子,我还不清楚!”
李毅舒面色一晒,“表妹就不要拆为兄的台了。”
时间过得很快,苏青衣今日上午才不过瞧了几个病患,就快要到下班的时间了。
看见药铺里在没有来什么病人,苏青衣整理了一下诊案,就准备就餐了,话说这些时日的饭菜倒是不错,挺和他胃口的。
这时,苏青衣看见安凝儿和一名青年男子从后院的走出来,看二人神情,似乎相识已久。安凝儿张了张殷桃般的小嘴,红润的两瓣花唇张合,“苏先生,他是我表哥,李毅舒,也是这回春堂的东家!”
苏青衣闻言面部表情未变,淡淡朝李毅舒说道:“在下苏青衣!”
李毅舒客气道:“苏先生不必多礼,此番回春堂落难,多亏了苏先生仗义出手,毅舒感激不尽。”
苏青衣并没有要与他多聊的意思,淡淡的朝安凝儿问道:“下工时间到了,午膳准备好了么?”
“额…”安凝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我这就去做!”
看着安凝儿急匆匆走向厨房的背影,李毅舒有些莫名。
后院,安老头看着火急火燎的走向厨房的安凝儿,不由道:“丫头,你这是急着做什么呢?”
安凝儿道:“差点忘了,苏先生下工时间到了,该做饭了!”
安老头心道:苏先生…苏先生,真不知道你这丫头心里头除了那小子到底还有些什么。
他心中虽然若是说,但还是没有说出来,“现在都已经是什么时候了,你再做也怕是晚了,正好趁着今日毅舒回来,我们不如在隔壁的邀月楼摆张酒席,也好为你表哥接风洗尘。”
“丫头,你觉得怎样?”
安凝儿止住了脚步,回过头来,“这样,也好!”
邀月楼,雅间内,由于回春堂的人手并不多,加上小四和王庆元两个伙计,满打满算才只有六个人,故此,李毅舒倒也没有避嫌,将数人一同请来坐在了雅间的酒桌上。
苏青衣对于这等应酬交措之事本就不是很喜欢,听得李毅舒说,今日下午回春堂闭门歇业半天,他就有了离开的念头,但是碍于安凝儿的脸面,并没有直接离开。
酒桌上,众人谈笑风生,似是有说不完的话,好在李毅舒为人和蔼,气质倒也随和,小四和王庆元乃是一介粗人,虽然不怎么会说话,但在安凝儿身边这么久了,也知道审时度势,故此一桌人倒也吃的和睦。
唯有苏青衣一人,在其间不声不响,浑然不似众人。
直到李毅舒得到了自家表妹提点,才恍然记起酒桌上还有这么重要的一个人。
瞧见苏青衣一个人坐在席间默然不语,喝着茶水,李毅舒也不由暗道自己此次是昏了头脑。他虽然是一个读书人,但是他向来知错就改。
说话间,他伸手给苏青衣碗中夹了一块鸡胸肉,“说来,此番回春堂能够度过这次危难,还多靠苏先生妙手相助,毅舒在此多谢苏先生了!”
李毅舒的话说的很真诚,他本就是一个书生,这番诚意的说话,倒也颇有几分儒雅的气质。
闻言,安凝儿看着碗中的肉块愣住了,莫说安凝儿,就连比较了解苏青衣饮食习惯的小四也愣住了。
李毅舒还没注意到众人脸上的表情,口中仍道:“若是先生不弃,毅舒敬苏先生一杯!”
于是,李毅舒站在酒席间真诚的看着苏青衣,而苏青衣坐在圆凳上疑惑的看着他。
半响,小四发现了此时尴尬的气氛,“李东家,苏先生不沾荤腥!”
“啊?!”李毅舒大为惊异。
苏青衣此时站起身来,“我在玄岳山真武殿出家,修逍遥道法,守道家清规,不得犯戒。今日宴席也吃了,药铺也歇业了,在下便先行回去了!”
苏青衣说完,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数人,转身离去。
李毅舒这时才注意到,桌席上除了最中央的一盆荤菜之外,其余几个碟碗皆是素菜,原本他还以为是药铺进来比较拮据,故此表妹点菜颇为节俭,不想居然还有这一茬关系。
想到此时,李毅舒扭头朝安凝儿问道:“表妹知晓苏先生是道士?”
安凝儿一脸无辜的看着他点头。
“那你为何不早先告诉为兄?”李毅舒无奈苦笑。
“我…忘记了!”安凝儿一怔,随即回答。
是呢!他是一个道士……道士,是出家之人,忘记红尘,淡漠情感。可是,为什么他,偏偏又会让人不自觉的忘记他是道士的身份呢,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啊!
…………
青牛村,老村长门口前,站着一队车马,为首的是一个作商人打扮的汉子。
汉子在门口喊道:“老爹,这是您大儿子给您送来过冬的事物,您开个门,让我们给您搬进去吧!”
“我呸!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这个孽子做的是什么勾当,你把这些脏东西拿回去吧,老朽不稀罕!”屋内传来了老村长的声音。
汉子解释道:“老爹,我都说了,水寿大哥带着我们在外头做走贩的生意,我们现在是生意人!”
老村长道:“做走贩的生意?做走贩的生意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