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忱的叫好声引来了众人一片目光,众人又听了杜忱的话,就有些明白了原委。
经过今日上午的交流,苏青衣也知道了长渊书院那几人是谁。
那名长相沉稳的男子名叫卢鹏,乃是长渊书院九渊先生的得意门生。
而那名身穿白色锦衣公子模样的男子,叫林祥文,他身边还有一个不爱说话,穿戴简朴的书生就是宁凡了。
最后一位,自然就是被苏青衣打过的段良玮了。
瞧见风头一时被苏青衣抢了过去,段良玮心有愤愤,瞥了一眼,有些不屑道:“江湖中骗人的小把戏,居然还拿出来在这里丢人现眼。”
此时陆鹏展也发现了苏青衣葫芦的异样,不由道:“走了这么久,口也实在是渴了,不知青衣这神奇的葫芦,还有酒吗?”
苏青衣点头:“自然是还有的。”
说着,就给陆鹏展拿来的杯中倒了一杯。
陆鹏展喝下之后,面容舒展,舔了舔嘴唇道:“青衣这葫芦中盛的是果酒?”
苏青衣道:“是的。”
陆鹏展道:“我喝下此酒之后,心胸舒畅,且隐隐觉得有一股暖气自丹田涌向百骸,这功效与我爷爷埋藏数十年的药酒颇有些相似,不过,你这酒味道真真是极好。”
见陆鹏展这么说,苏青衣哪里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又给他倒了一杯。
众位考生见状,纷纷拿出器具来与苏青衣讨酒,苏青衣也不拒绝,一一满上。
直到大多数人都得到一杯酒之后,才听得柳端宏问道:“青衣兄这葫芦莫非是有什么玄妙不成,竟然装得下这么多的酒水。”
众人早就发现了这件事情,但是碍于关系,始终是不敢相问,听了柳端宏的话,众人皆是竖起耳朵,准备听苏青衣的解释。
听得终于有人这么问,苏青衣也终于算是舒了一口气,自己显露这葫芦的妙处,并非是无意之举,而是思虑过的。
以后建立门派,收徒想必是要用一些手段的,如今正好用这些人测试一下这个世界读书人的迷信程度,也好让他以后以道教立言也知道分寸。
于是,苏青衣就把曾经看到过的奇遇仙人的仙侠小说略加删减,讲了出来。
“那日,我昏迷之后,在梦中看见……”
苏青衣一边说着故事一边看着众人脸上的表情,一一记在心里。
宁凡面露思索之色,看着苏青衣,脸上阴晴不定,却也没有说话。
而其余众人皆露出震惊或恍然大悟之色,对苏青衣的这个故事并没有提出反驳或者是质问的意思,这一点让苏青衣很是满意。
……
虽然众人一路上边走边聊,但这丝毫不妨碍行程,毕竟走路的马,而不是这些公子哥儿。
阐旸郡很快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苏青衣并没有要与他们进城的意思,就与陆鹏展等人说了告别。
众人听了苏青衣来时随口胡说的仙侠故事之后,对苏青衣的形象是大有改观,纷纷和蔼客气的与他道别。
这时,阐旸郡城门口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众人闻声看去,在城门边上,正分列站在两排手中持着枪戟的城门守卫,而中间一个腰间别着刀的,似乎是这些守卫的将领。
这守卫的将领刚推翻了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人,口中脏话连连,尽是些污秽之词,而那青年书生一脸通红,却碍于身份,不敢还口,只得捡起地上的物件,灰溜溜的爬走了。
这时,陆鹏展眉头一皱,问道:“这阐旸郡如今是怎么了?”
段良玮闻言,轻轻哼了一声:“切,连这等事都不知道,还妄称我辈读书人,真真是不学无术!”
听了段良玮的话,陆鹏展脸色一红,却没有反驳,只是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而此时,那名长相沉稳名为卢鹏的长渊书院男子却开口说道:“陆兄对我等有救命之恩,你如此无礼,先生要是知道了,恐怕又会训斥你了。”
段良玮嘴角一抽,低下头道:“是段某失礼了!”
卢鹏见状,也不顾众人,自顾自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想来,以陆兄的人品,也不会怪罪于你,还不谢过陆兄。”
听了卢鹏这般自作主张的话,这段良玮居然也不生气,反倒是客客气气的朝陆鹏展拱手弯腰道:“段某在此谢过陆兄了。”
以陆鹏展的人品,却也并没有真的计较,见段良玮道歉,他倒是真心接受:“无妨。”
卢鹏这才道:“良玮乃是先生最为宠爱的弟子,品性为人并不坏,只是性子狂傲了些,言行难免有些随意,还望鹏展兄莫要放在心上。”
陆鹏展道:“自是不会!”
“你这人,既然知道原由,还不出来与大家说道说道。”卢鹏朝段良玮唤道。
段良玮闻言,咧了咧嘴,道:“这事怕还是要从几日前说起,自从慕容府清远侯案件之后,天子派其麾下天禹卫前往广阳郡,想要接手青州七玄门,如今郡城之间开始戒严,怕是那天禹卫已经到广阳郡了。”
“那青衣兄此番想要离开青州,前往雲州,岂不是颇有困难?”其中一人说道。
众人再朝苏青衣的位置看去,哪里还看见什么人影。
却瞧见,那小道上,一个穿着青衫之人,骑着一匹杂色的瘦马,那匹马走的也不快,但在一个路口之间,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这时,柳端宏突然道:“不知此次郡前试,几分欢喜几多愁。若我也能像青衣兄这般淡然脱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