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病已与兰凰的灵魂如同黑夜中的夜明珠一样，在这片黑雾之中无比的耀眼，此时羽病已才发现这黑雾是连绵不绝的怨气。
怨气与怨灵不同，是灵魂消失后留下的残渣，只会盲目地追求消减灵魂。一旦被她们沾染上就会有很大的可能被强行转变为怨灵。
“这里怨气的数量有点多呀。”羽病已心底有些发毛，她还从未见过那个地方有这么多的怨气。联合政府自从对灵魂领域有所涉猎之后将治下所有存在怨气的地区全部都给清扫了一遍而羽病已活动范围也是在联合政府境内，因此再见到怨气也只是三脚猫两三只。
怨灵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完全依凭着灵界存在的生物。灵魂是无法长时间脱离单独生存的。灵魂理论上是永生的，但的老去却会带来灵魂的消散最终导致整个人完全的消亡。
然而怨灵这种论外生物是可以以灵魂的方式独立生存的，刚发现这种生物的时候许多人都把此视为永生的希望。
虽然后面发现变成怨灵后会失去绝大部分理智，只有本能基本上算是另一个人后才罢休，但对怨灵的研究却保留了下来。
一般人想变成怨灵都不容易，首先要灵魂强大，其次则是得是带着强烈的愤恨之情死去的。那些灵魂强大的基本上智力体力都是上上之选，一般都是中上流人士，且还需要带着强烈的仇恨死去，这样就更少了，只有一些灭国战争或者惨烈的政治斗争才会出现这种东西，一般的小虾米还真没资格变成怨灵。
怨灵是很强大的存在，且他可以肆意在灵界和现实世界中穿梭，不仅不容易被捕获，也不容易不干掉。
因此大部分口中所称遇到的怨灵都是怨气而已。
少量的怨气不成气候，一个身体正常的普通人长时间待在那里就可以将其驱散，不过其还是会沾染一些，回去后多半会生场小病。
这里的环境也发生了变化，已经形成了一个类似结界的东西，不把主人给解决掉或者灭有强行突破的实力都回被困死在里面。
不过有时候就算把主人解决掉也是无法关闭结界的。
羽病已决定先退出城堡在外面看下情况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铺天盖地的黑雾笼罩着整座花园，那些娇艳的玫瑰也染上了无数黑丝，变得更为妖异。
无数枯骨从花根探了出来，未几，地面上已经满是骷髅了。
这些骷髅大多身材娇小，骨盆外形短而宽阔，似乎大部分都是女性，夹杂着少数男性孩童。
那些玫瑰花被她们弄的东倒西歪的，骨头上，地面上全都是碎掉的花瓣和茎叶。
这些玫瑰花的残骸一点点的消融，化成红色的液体沿着骨骼侧沿低落，融入了干裂的地面中。一朵朵妖冶的彼岸花在地面绽放开来，以羽病已她们为圆心向四面扩散，一瞬间便布满了整座花园。
羽病已叹息了一口气，她在城堡内见到了那些景象后就知道这里会埋藏许多的尸体，但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多。毕竟是中立地区，一两千人似乎也不是什么特别惊人的数字。
本就干裂的地面似乎在孕养了这些彼岸花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活力，一点一点地裂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裂缝。
红色与黑色的液体汇流在其中，形成了一条不知源头也不知尽头的河流。
“忘川河？”羽病已惊讶道，这是东方古国传说中的一条河流，“眼前究竟是幻觉还是特殊的环境所导致的呢？”
无数的枯骨落入其中又爬了出来，其身上干枯的骨头变的坚硬，周围还带这无数黑色的雾气。
羽病已倒也不惧，只要你有液体这个属性，还不是仍有她来拿捏。
但她不久之后就皱起了眉头，这里面的水，她控制不了。
那似乎并不只是单纯的水，似乎还夹杂进去了许多诡异的物质。这些物质让羽病已的能力失效了。
羽病已看着这条河，虽然不知源头与重点，但它确实流经了那座城堡，那也是羽病已能先到了与这条河会有关联的最大的怀疑对象。
兰凰只是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景象，想说什么却似乎有什么顾忌，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羽病已让兰凰跟着她，她们把笼罩双方的护罩合为了一体又加固了几层。
她们先来到的是最底层，最初亮着红光的地方。
现在这座城堡整个都是黑色的，不过还是有些微的光亮，能够勉强看清里面的景象。
暗红色的水流在这里流淌着，里面有许多与这条河流风格相异的水池，大概是这座城堡里原本就有的东西。
里面充满了与河流颜色相同的液体，放在往常羽病已可能还会以为是红酒什么之类的东西，而此时她却觉得里面应该是血液。
她分解了一下里面的物质，池中的她可以调用，的确是血液。但河流中的她却无法调用，甚至池中的血液进入河流中后也会失去对其的掌控。
这条河似乎真的有些诡异的地方。
这应该不说她的心里作用，她灵魂方面的防御做的很完善，如果遭受攻击她的护盾至少能够先挡一挡，给她争取采用其他方法的时间。
这底层全都是这种池子，还有许多类似第三层浴室结构的地方。
“用鲜血来沐浴么？”羽病已自语道，这里面的血液其实还很新鲜，只是在这个环境下才显得如同衰败了的血液一样。
那些怨气来到这里，只见池中的血液被迅速地吸收，在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