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封双手握紧凑到嘴边哈出热气,这时候就能看出来实力差距。鼬大人和周沫琪俩人身色如常,不紧不慢的穿过盖在白布上尸体。
“就是这边。”鼬大人蹲下身子用衣袖擦拭地面,冰渣下面刻着丙字。“很长时间没有清理尸体堆的有点儿多,只能让他们在这挤挤。”
“像这样杂乱无章的摆放咱们要找到什么时候?”周沫琪抬眼前面白茫茫的尸体群一阵头大。
“这可不是胡乱摆放的,周大人你想找谁给他说就可以。”鼬大人走到旁边的白布旁踢出来一个肉乎乎的毛球。“这是负责丙区的绒毛。”
“呼呼~”绒毛被鼬大人暴力踢出来肚皮朝上瘫在周沫琪脚下呼呼大睡。
“绒毛?”周沫琪稍稍错开脚,低头观察这个明显要胖很多的鼬鼠。
“嗯?谁喊我?”绒毛懒洋洋的回应,小眼睛睁开条缝隙。“哇!美女唉!啊!鼬大人!”
绒毛眼睛瞪到最大惊慌不已,赶忙爬起来对着鼬大人弯腰………他已经胖到成球说弯腰真是辛苦他。
“没事没事,这位周大人是来查验点东西,你给她指指路。”鼬大人好脾气没有苛责。
“这位大人你是想找?”绒毛扭过脑袋在张自封跟周沫琪俩人中间来回瞅,最后认准这位美女官位更大点恭敬行礼。
“打扰你睡觉了,金凤楼的悦姑娘在哪边?”许是绒毛太过肥胖的原因周沫琪对他很有好感,没办法女人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标准。
“不麻烦不麻烦,让我看一下啊。”绒毛摆摆爪子,缩回刚才被踢出来的位置撅着屁股翻找。
“这个鼬鼠看的不一样啊。”张自封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绒毛,发现这小家伙的背部带有金毛。
“他是鼬鼠里面的变种,千万当中才出一个,需要吸收寒气才能活下来被我派到这里看守尸体。”鼬大人出声解释。“也算是沾照华寺的光吧,以前像他这样的小家伙根本活不下来的。”
“哦,真可怜啊。”张自封弯曲食指对着绒毛的屁股一弹。“幸运的小家伙。”
“哈!找到了!”绒毛气喘吁吁拉出来小纸条。“让我看看啊,金凤楼……悦……悦……哦!你们跟我来吧。”
绒毛四肢抓地在冰面上飞驰,张自封三人跟着他左拐右转。绒毛不时停下抓起白布一角看看,确认没有走错路满意点点头。张自封偶尔会停在绒毛身后看他究竟是在看什么,原来每块白布上都绣着数字因为太小正常人很容易忽略。
“就是这个!”绒毛放下手里白布,信心满满指认。“我劝你们要有心里准备,她的内脏都被人掏空,上半身就是张皮。”
“我们不用看那么多。”张自封很自觉蹲下身子掀开白布。“哦对不起,这是脚!”
张自封尴尬重新盖好,走到另一边掀起。惨白的秀雅面容暴露在众人视线里,脸上还带有些胭脂。
“生前再美现在也是红粉骷髅………”周沫琪神色有些暗淡,同是女人看到对方落的这幅下场心里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只有这一个吗?”张自封眉头皱起,手在尸体面部拿捏。
“这不都是吗?”绒毛听的满脑门子黑线。“尸体都在这里啊!”
“是我没有说清,金凤楼里不是有两位悦姑娘吗?那位的尸体在哪?”张自封意识到自己刚才提问有些傻,赶忙解释。
“没有啊!你让我找找!”绒毛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印象当中没有重名的人,低头翻阅白条。
“原来你要找十年以前的那位花魁啊!”鼬大人沉默许久出声。“当初我在外面也听说过那位花魁的艳名,很多贵客想给她赎身都被她婉言拒绝,里面具体什么内幕在照华寺里还疯传过一阵。”
“我这里没有,悦姑娘只有在这躺着的这位,这上面写的金凤楼无一活口,连鱼死多少都在上面。”绒毛从白条堆里探出脑袋语气肯定。
“这么有名的人怎么会被漏记?黑衣卫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周沫琪同样眉头紧锁。“昨天是谁负责的查验尸体?”
“黑衣卫里………”张自封侧过身子抬头看向周沫琪。“昨天负责这件事的黑衣卫被派去北巷抓人………”
“绒毛!黑衣卫的尸体在哪!”周沫琪脸色彻底冰冷下来。
“在这里!从这里往前!”绒毛被周沫琪脸色吓到慌忙带路。“黑衣卫的尸体单独在一个区域。”
“是他!”张自封掀起白布确认面容,手伸进尸体的摸索,掏出来折子翻开。
“上面有一页被撕了!”张自封翻到最后一页,果断拆开白线,缝隙里断纸夹在中间。
“把白布都给我掀开!”周沫琪粗暴的掀开旁边黑衣卫的尸体。“这个?昨天是不是负责金凤楼尸体的?”
张自封脸色发黑挨个掀开白布,昨天跟他打过照面的黑衣卫一个不少全躺在这里。张自封攥着折子的手掌青筋暴起,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的看向周沫琪。
周沫琪这时候也同样抬头看向张自封,俩人目光在短暂的接触后同时点点头。“照华寺里有问题!”
“照华寺里肯定有问题,这是不用考虑的事。”张询摔下本子对着坐在他面前的车夫叹息。
“现在问题是对方这么轻易露出马脚是有什么目的?”车夫还是穿着昨天晚上衣服,端起茶杯。
“是啊,对方是有什么目的呐?”张询向后倚靠在木椅。“要查这个人现在不是时候,而且我没有权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