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闲着没事的蒋毅逛到训练场来看看训练,还没到地就听见宁虎在那高声叫骂:“屁股放低,放低!说他妈你呢,你个晕瓜!撅那么高想吃枪子啊,那么大那么圆的玩意生怕别人打不中咋地?”
正挥舞着皮鞭大声咒骂的宁虎离得老远就看见蒋毅过来了,这个热血上脑的家伙跑过来可就冲蒋毅唠叨起来;
“老弟哎,这些子个小王八蛋和我手底下的弟兄比可差远了,只不过有你哥哥我在,就是烂泥他也得给我老老实实的趴墙上不敢下来!”
“喂!左边第三个笨鸟,你他娘的动作快点!别以为老子扭扭脸就看不到你!”
宁虎就算是说着话也不忘回头看过去骂几句,看着看着宁虎咒骂着拔出手枪照着一个悄悄偷懒的砰的就是一枪。
这个靠近土堆的挨枪者也确实点背,本以为大皮鞋头子在和军座说话顾不上他,稍稍抬抬腰偷偷懒,可这砰的一枪把偷懒的吓坏了,那子弹就像长了眼睛一样贴着他二兄弟飞了过去。丢的一声,裤裆里跑子弹的家伙傻傻的瞪着子弹在面前的土堆上撞起蓬土沫子,浑身发虚的时候正好飘过来阵小风,这个裤裆上前后两个眼的家伙正沉浸在风的感觉里,瞬时就被风吹蛋蛋凉的尖厉给唤醒了,整个人马上就爬到地上老实训练,引得队伍里看着这个被吓坏的倒霉蛋一顿乱笑。
宁虎当然不会说谁在训练时偷个懒就在他身上凿个血窟窿眼,一枪打他裤裆上吓他一下就行了,不会说真把他给阉了,吓唬吓唬,就这那个挨枪的以后训练绝对是满标准完成。可不是嘛,挨枪的绝对是想着这次好运的让子弹连皮都没擦破在裤裆里飞了过去,下次呢?万一哪发偷工减料的操蛋枪子正好让自己碰上,歪了一丝的直接干上了,那可真是哭都来不及了。
在步枪狙击训练场地督战的豹子兄弟可没有大皮鞋头子给下头的那种闻风丧胆的震慑,大豹二豹虽说是宁虎真正从湘西带来的老家底,枪法奇准无比,个人战力更是极为强悍,营里每次出去狙杀重点人物的看家法宝就是这兄弟二人,但他俩就是结巴的厉害。以前因为战乱和家人跑丢了,十几岁俩人就扛着土枪独自在林子里靠打猎为生,平日里拿些皮革野味以物易物的换些东西,就像需要盐了,往有人的地一坐,皮子兽肉往那一摆,旁边再放一小块盐巴,当有人看上了豹子兄弟的货物时,心领神会的放上一大块盐巴,豹子兄弟不点头,那再加一小块,直到等豹子兄弟点点头就拿走东西,整个过程就一哑巴贸易,连句话都不带说的。
你想啊,豹子兄弟本就是天天呆林子里不咋说话,连贸易还是哑巴贸易,好几年下来不结巴那才算是见了鬼了,虽说俩人当年被宁虎恭恭敬敬费了牛劲才请进山寨里,可这兄弟二人除非必要,否则就是不说话。
现在,那帮被虐成三孙子的小兵中有个不甘心挨虐的傻鸟,但他碰见宁虎那几个货也是满心眼的直发怵,找他们的麻烦这也太夸张了,看来看去就这俩人也不说话,天天不咋不动弹的好像是大皮鞋中战力最低那俩,所以,傻鸟就在训练间隙的时候搁底下起哄;
“嘿,你俩是哑巴吧,怎么连个屁都没有。”
“你才是哑巴。”
“原来你是结巴。”
起哄的那个缺心眼子看大豹张嘴说话,仰着脸学着大豹的腔调来了个嘲讽,底下自然是轰然大笑。
“大哥,他他学咱。”
“妈的,揍揍他!”
哄笑的人群笑着笑着张着嘴都楞在那了,两个黑色的身影箭一样冲了下去,噼里啪啦的把起哄的痛揍一顿,和挨打的同班那十个弟兄瞧自己人被揍了,上去就要给豹子兄弟点颜色看看,可这一分钟不到,十个人全趴下了,豹子兄弟可怕的灵活性,出手快准狠,打人那就是一下撂一个,吓得人群谁都不敢笑了;我的妈呀,两个人几乎就是眨眨眼就打翻一个班,这班狠人绝对惹不起,看起来大皮鞋们没一个是好相与的,算了算了,老实挨虐吧)
大皮鞋头子在得知手下的小皮鞋兄弟俩的打人事件后明确表示,打人,特别是打找抽的人,这是值得表彰的行为。你想啊,你正耍的乐呵呢,突然就他妈被人给嘲讽了,你能不揍他吗?所以,人是一定要打的,只有把找抽的都打了,才是好教官,才能好训练!哎,你,你,还有你,乖乖站好,阿,阿?
啊!
人群哀声叹气的接受着来自大皮鞋们的皮鞭,可鞭子不是白挨得,那技战能力确实是长得飞快。
这天下午,一群趴在地上的倒霉蛋眼巴巴的望着山的那边,总算是看到可爱的太阳大爷回家吃饭去了,换岗的凉风一脚过来踹走了炎热,可太阳还能自个回家吃饭,自己怎么办呢?倒霉蛋们不知道,因为他们被训的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还是人家伙夫抬着饭萝送到训练场上,一碗一碗舀好放到每个兄弟面前,看着那些像蛤蟆一样扬着头,趴在地上光着膀子艰难扒饭的小兵,勤劳的伙夫们不厚道的笑了,背着空空的饭萝迅速消失在操场上。
“没事,小兔崽子们多练练没啥坏处,现在多练,到时候就能多保几条命下来!”
而人手撕开一个烧鸡打算大吃的头头们,冷不防被一个油亮的大手准准的呼在他们的后脑勺上,被打糊涂了的头头们抬头一看,嘴里叼着鸡腿的宁虎正含混不清的咒骂着;
“这是哪个毛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