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睡得早,第二天我很早就起来了,直接洗漱好了,去了学校。
到了班里,还没几个人来,李雨柔似乎昨天喝得有点多,一向来得很早的她,坐位上也空着。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在这里补个觉,门外面扒层皮就进来了,一拍我桌子,说:“魏小志,跟我去办公室一趟。”
我就知道,昨天带着那么多人跷课,扒层皮肯定知道了,今天难免要挨一顿呲儿。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扒层皮肯定不敢对我怎么样,我就大大咧咧跟他过去了。
进了办公室,扒层皮果然说起了昨天我们集体跷课的事儿:“魏小志,你真是可以啊,自己和孙侯跷课也就算了,连人家李雨柔、宋秋雨都被你们俩拐跑了,够能耐的啊。”
我笑了笑说:“老师,昨天跷课是因为我身体不舒服,所以就回家养着了。至于孙侯他们去哪了,我也不知道,你别老是往我身上泼脏水行不行?”
“我忘你身上泼脏水?昨天中午有人看见你们四个和隔壁班的一个女的上了一辆出租车走了,你还想抵赖吗?”
我死猪不怕开水烫,说:“那人肯定是看错了,昨天中午我一直在家里躺着呢,哪也没去。不信的话,你可以给我家长打电话问问。”
扒层皮知道王忠义的性子,上次给王忠义打电话,差点把他给气死。听到我说要打电话,当即脸色就变了,想了想之后,摆摆手说:“算了,我真是管不了你了。班里,一个你,一个于扬一伙,一个孙侯,三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以后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别把人家好好的孩子带坏就行。”
我乐了,说:“嗯,行,老师。那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走吧走吧。”扒层皮真的是一刻也不想见到我。
我笑了笑,就出去了。正当我要出去的时候,门口进来一个人,挺着大肚子,一身酒气。我看到那人一脸痦子的猥琐面孔,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
王源,黄若珊的继父。他怎么来这里了?
王源和我错身过去了,似乎也没认出来我。我怕他是来找黄若珊的,就连忙出去,给胡鼎打了个电话。
响了一阵子,胡鼎才接了,问我什么事儿。我说:“黄若珊还在不在你那里?”
“等下,我去看看啊。”过了一会儿,胡鼎回来说,“似乎是出去了。她又不是我们,能赖床赖到这个时候不去上学。”
我心里一沉,说:“胡鼎,快带着楚生过来!我刚刚看见王源了,他刚刚去了办公室,也不知道干嘛去了。路上见着黄若珊,让她先不要来学校。”
“王源?去学校了?”胡鼎的声音也正经起来,“行,等我会儿,马上就到!”说完,就挂了电话。
然后,我又给黄若珊打了一个,是忙音,没人接。
我攥紧了拳头:如果王源是来抓黄若珊回去的,我今天肯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我也没回教室,就蹲在办公室旁边的走廊上,等着王源出来。一晃过了二十来分钟了,王源还是在办公室泡着,也不知道到底在干什么。这期间,倒是有不少胡鼎、于扬的人过去,跟我打了声招呼,叫我“志哥”。我勉强笑了笑,跟他们一个个打着招呼。
又过了会儿,小五也和三五个田少的弟兄,现在应该说是我弟兄,来上学了。见我在那里蹲着,二话不说,就过来了。
小五问我:“志哥,在这里干嘛呢,也不回班里坐着。”
我摆摆手:“有点事儿,处理一下。你们怎么都来了,田少那里怎么样,不用人看着吗?”
小五笑了:“怎么不用?除了我们几个,其他人都在医院陪着呢。现在田哥成天混得跟皇帝似得,十来个人轮流伺候着。”
我也笑笑:“呵,那田哥小日子过的还真是不错。”
小五给我递了根烟,低声说:“来根,我跟孟哥也挺熟的,抽根烟没啥事儿。”我一听,就接过去了,反正现在也是闲着,整一根也好。
小五后面的一个弟兄上来,拿打火机给我点着了。然后他们也一人分了一根,跟我一起蹲在那里,也不回班。我们一伙人蹲在这里光明正大地吞云吐雾,搞得一群想从这里走的学生都纷纷绕道了,根本不敢招惹我们。
过了一会儿,小五烟抽得差不多了,就问我:“志哥,有啥事儿劳烦你在这里盯着,说出来,哥几个帮你给办了!”
我想了想,问小五:“学生家长,你们干动手不?”
小五他们就笑了,一个人说:“这有什么不敢的,别说学生家长了,上到七老八十的,下到没断奶的,想干谁,志哥你一句话的事儿!”
我:“呵,看不出来,你们还挺厉害的。”
那小子冲我一乐:“那可不是!”
我点点头,说:“那行吧,小五,你们跟我在这里带着,一会儿,跟我去干一个满脸痦子的胖子!”
“行!”
“好!”
他们一群人就答应了,连理由都没问。我还真是挺意外的,可能跟着田少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有了这个习惯:只要大哥说的,不用问什么原因,照做就行。
我们一群人又抽了根烟,终于,王源从办公室里出来了,手里拿着几张表。
小五见着王源,手里烟一扔,说:“志哥,是这个吧,长得还真恶心。”
我点点头:“就是他,一会儿走到前面那个厕所的时候拉进去,整一顿,行不?”
小五说:“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