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骤然失去平衡,喻初夏从树干上跌落下去。
下去之前,她嗷地喊了一嗓子:“救命哇!”
身体急速下降,呈抛物线状向下降落。
从五十层楼的高度摔下去,除了摊成煎饼果子外,没有第二个结局,光是想象一下情景就不寒而栗。
男人抓着粗长的藤蔓从不远处飞驰而来,宛如神明般从天而降,接住了急速坠落的喻初夏。
抓住布料细滑的白衬衫,就象抓住一棵救命稻草,她松了口气,急促地说:“有蛇……”
“它追过来了!”
她的话很快被上官冽打断了,他冷眸微眯,深邃冰冷的墨眸含着杀气看向上方。
顺着他的视线往上望了一眼,喻初夏的心脏差点没吓到停摆。
如一条白色的长布,水桶粗细的巨蟒软软地从树冠顶部垂落,张着血喷大口紧追而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地缩短和他们之间的距离。
令人作呕的腥气扑面而来,凌冽的杀意封锁了四周。
好可怕!
“抱好了。”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严肃。
藤蔓飞扬,带着他们在空中荡起,险之又险地避开飞扑而来的巨蟒。
巨蟒扑空,直直地撞到地上,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圆形的大坑,灰尘飞扬,遮天蔽日。
坐在一棵粗壮的歪脖树上,喻初夏拍着胸口,一脸惊吓地说:“好险。”
上官冽松开手,浓眉微蹙,“你一个人坐在这里能行吗?”
抓住男人身上的白衬衫,喻初夏警觉地问:“你要把我丢在这儿?”
万一那条蛇追上来了,那她岂不是要凉凉?
觑了眼白嫩的小手,上官冽浓眉轻挑,戏谑地说:“舍不得我啊?”
面对男人幽暗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饶是喻初夏脸皮厚,也经不起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瞅。
她老脸一红,弱弱地说:“我是怕蛇追上来……”
看着女人红得跟苹果似的脸颊,上官冽反而被取悦了,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她嫣红的嘴唇,发誓般郑重其事地说:“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眼角余光瞄到一个白色的身影飞速地往这里接近,他危险地眯起眼,“它来了!”
喻初夏呆呆地说了句,“什么?”
艳红的嘴唇不经意地从她的侧脸上软软地擦过。
她回过神,侧脸上还残留着湿湿,凉凉的触感。
男人抓住一根藤蔓腾空而起,如空中飞人一样在林中飞跃。
白色巨蟒紧跟其后,时不时扬起水桶般的粗尾横扫一片,霸道残暴至极,林中的动物避之不及。
喻初夏捂着怦怦乱跳的胸口,紧张万分地看着。
突然男人停了下来,挺直后背,留下一个冷硬的身影,站在一棵拦腰折断的巨木上一动不动。
巨蟒呼啸而来,吼声惊天动地,张开血盆大口,似要将男人一口吞下。
喻初夏的头皮发麻,着急地喊了一嗓子:“快躲开呀!”
似有所感,男人扭过头,艳红的嘴角勾了下,冲着她笑得妖孽又邪气。
气!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笑!?
巨蟒昂起头,凶狠地一口咬下……
喻初夏小小地惊呼一声,张开手捂住眼睛,想看又不敢看,偷偷地从手指缝里望去,只见男人的身影慢慢淡化成一片人形的水雾,随后如幻觉般消失在巨蟒面前。
巨蟒懵了下,水缸般巨大的头颅僵立在半空中,不解地盯着男人消失的地方。
水雾突兀在巨蟒身后浮现出来,闪电般凝结类一个面色冷酷的男人,他猛地抓住巨蟒的尾巴,象甩鞭子一样手臂一振。
喻初夏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一连揉了好几遍眼睛。
轰!
巨蟒如同炮弹一样飞射出去,重重地砸在一棵高耸入云的苍天古木上,树木剧烈地摇晃着,落叶纷纷,如同下起了绿雨,为巨蟒覆盖上一层厚厚的“被子”。
上官冽负手站在它面前,低声说了句什么,巨蟒抬起脑袋,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似是在回应。
回去的路上,喻初夏忍不住问:“你跟它说了什么?后来,它都不追我们了。”
“想知道?”上官冽停下脚步,泼墨似的黑眸钉子似的盯在她脸上,粗粝的手指抚上嫣红的薄嘴,坏笑着说:“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想知道。”
喻初夏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上官冽追上来,低笑着说:“要不,我亲你一下,我也可以告诉你。”
“阿冽!”
娇美的呼唤声远远地传来。
身边嗖地一声,喻初夏扭头一看,哪还有上官冽的影子。
上官影跑过来,没有发现上官影,嘴角下拉,一脸不高兴地问:“阿冽呢?”
喻初夏不冷不热地说:“不知道。”
她对这位骄横跋扈的大小姐可不感冒。
绕过上官影,她就要离开。
上官影伸手一拦,“慢着,我有话要跟你谈。”
喻初夏停下脚步,唇角微扬,讽刺地说:“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上官影假装看不到她脸上嘲弄的表情,“我给你五十万,你离开阿冽!”
五十万?
喻初夏眼睛一亮,想到她签的那份合同,眸光又暗了下去。
哎,可惜了。
她摇头:“我是不会离开少爷的。”
上官影气急败坏地低吼:“你一个仆人有什么资格跟阿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