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敌将不欲杀己,申仪便放下心来,大着胆子问出了,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吾等今夜袭营,将巡哨料理的异常干净,仪不知,纰漏到底出在何处?将军可否赐教?”
华熊哈哈大笑道:“汝料理了明哨,岂不知吾还有暗哨?”
申仪恍然大悟,郁闷半晌方道:“将军欲如何处置于吾?”
华熊道:“吾闻汝兄弟之名久夷!素来景仰之,今欲招致麾下,不知申壮士愿否?”
申仪迟疑片刻道:“仪谢将军厚爱了!只是好汉不侍二主,今吾兄弟二人既已效命刘荆州,怎好再投他处?”
华熊听出申仪话里似乎略有松动,便趁热打铁继续说道:“良禽择木而栖,刘表只不过冢中枯骨尔!况且,此人只重虚名,不重真才实学,荆州在其手里早晚必忘,汝兄弟二人,甘心陪葬乎?”
申仪低头思索不语。
华熊又道:“刘表可知上庸有汝申氏兄弟乎?汝若投吾,必依为心腹!”
申仪还在天人交战,华熊再加一剂猛药:“上庸郡吾志在必得,今只余三县,且都兵力空虚,此地乃汝故土,若汝归吾麾下,正可救三县乡梓于水火!”
申仪猛然间抬起头来,似乎终于为自己的投降,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重复道:“将军真能看仪之面,不为难三县乡梓?”
华熊十分配合的大声道:“本都督看在申壮士面上,不但不会为难此间乡梓父老,而且今夜随汝劫营之士卒,吾一律放归。”
申仪有了如此台阶,又得了如此虚名,焉有不降之理?有活路,又有几人真的愿意选择去死?
为了纳上投名状,申仪主动请缨,率众回微阳诈开城门。
华熊哪里有不允之理?当即布署一番,率大军尾随而去。
未至天明,微阳城就入了华熊囊中。
为了以示褒奖,他即命申仪为微阳县令,微阳一应事务均由其决断。
申仪自然是感激涕零,为感知遇之恩,又主动请缨,前去说降武陵、北巫二县。
华熊当然也少不了勉励褒奖一番,任命了不少申氏族人,在上庸各县为官。
又许诺,若二县就此降服,县中官职,俱由申氏举荐。
申仪得此承诺,自然干劲百倍,当即轻装出行,找其兄长申耽合计去了。
华熊如此做派,当然不是无的放矢,因为他明白,申氏在当地的影响力,重用申氏,就是想利用其在本地盘根错节的关系,迅速招降北巫、武陵二县,并事半功倍的获得上庸士族豪强的支持。
刘表无缘无故,平白就丢了一郡之地,即使这一郡之地再小!再贫瘠!再鸡肋!那也是很肉痛滴!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因此,华熊没有时间徐徐图之,他也明白如此做法,弊端重重,然则这世上,哪里又有十全十美之事呢?
两世为人的他,可不会再做,完美主义的春秋大梦了!有利就有弊,世间事皆如此也!
几日之后,申仪果然不负重望说降了武陵、巫山二县,虽然过程血腥了一些,但是目的既然已经达到,华熊如今也就顾不得吹毛求疵了。
原来,申仪到了武陵之后,就与兄长申耽讲了此间之事的经过。
申耽颇为惊疑,可是又想到自己投靠刘表之后,不但没得到重用,一直沉沦下僚,而且也没有给家族带来任何的好处,大有英雄无用武之地之感。
得知华熊如此信重申氏,再加之武陵县缺兵少将的局面,荆州虽大,然则远水解不了近渴!这刀眼看都要架在脖子上了,申耽的心思也就活络了起来。
身为武陵县工曹椽,申耽还是能与县令、县丞、说上话的,于是就委婉的劝降这两个上官,谁知道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二货!不但不领情,而且还狠狠的呻斥了申耽一顿。
申耽灰头土脸之下,恼怒异常的联合了县中本地胥吏,趁夜杀死了县令、县丞,就此开城投降了华熊。
北巫与其情形也差不了多少,申氏兄弟找到熟识的本地吏员,大打封官许愿牌,吏员们沉沦下僚久夷!焉有不想过过官瘾之理!
双方一拍即和,狼狈为奸,连问都没问县中诸大佬一声,上来就将其给剁了!
此时,上庸郡全境,北巫、安乐、武陵、安富、微阳五县,及郡治上庸城,尽皆落入华熊手中。
华熊决意正式改名为华雄,必竟也勉强算是一方小诸侯了!日后免不了署个名啥得!这个‘’雄‘’字确实霸更气侧漏一些哈?
上辈子,叫了一世的大熊,若是炒股,恐怕连裤子都得赔掉,也算是对得起老娘了!
于是,华雄自称为上庸都督,接管上庸郡军政大权,任命祖茂为郡司马,主管郡内军务。
任命潘凤为安富县令,俞涉为安乐县令,申仪为微阳县令,申耽为武陵县令,申安为北巫县令。
将主动归降的郝县尉及众官吏,择优调任郡治任从事、主簿、功曹等职。
打开各县府库,收买民心,招兵买马,整军备战,只待刘表提兵前来。
华雄的上庸集团,这就算是打包上市了,地盘大了,他才感觉到人才的捉襟见肘。
他也曾不止一次的,想进入百里挑一人才唤醒子系统,可是!也可能是这段时间,造的杀孽太多了!拯救冤死鬼的业绩太差的原因吧!竟然是怎么也进不去!
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等等再看了。
再说荆州司马刘先,派出帐下大将苏飞,带兵救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