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多少年了,那可是我的男闺蜜啊!”
走进大厅,远远地就看见余浚川嬉皮笑脸地和周围的人玩笑,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张扬,就像那个人,一如既往地和煦温暖。
余浚川看到路静言便向她们的方向走来,未待走近,调笑的话就先出了口:“小路子还带了个美女来给我过生日呐,怎么这么客气……”
然后目光扫过南雪,又立即转回来,盯着南雪看几秒,呆傻的样子跟表情包一样,傻傻的让人发笑。
南雪带着淡淡的笑意开口,熟稔中透着亲切:“生日快乐,余浚川。”
他大笑出声,握住南雪的肩膀:“哈哈,大雪天,大雪天好多年都没见到你了,皮肤变差了,变丑了,大雪天!”
说着给了南雪一个大大拥抱:“大雪天,欢迎回来!”
南雪回抱他:“余浚川,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啰嗦。”
接着相视而笑,老朋友之间的默契,然后走向包房,一时感慨无限,时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难得这个生日晚宴大家吃吃喝喝,抛却世俗功利不谈,还真是其乐融融了。晚宴结束,大家转战ktv。
然后那个人出现了。那个青蛙变成的王子,中学时期平淡无奇,高考一鸣惊人,后来一飞冲天的c市某部北部长,一年前调任s国土局年轻有为的北副局长。
从一个普通地级市调任到一等城市,分管的还是重要的土地规划和建设,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前途无限啊。
没有人知道,近十年的默默关注,北洋至于南雪,就是心口的朱砂。这一次回来,要么抹掉,要么变成心头血,她想,总归是应该有个了断了。
这是一场自己与自己的战争,过去与将来的了断。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那个被众人恭维的北副局长笑着喝下一杯酒,温润地道歉。
贴身合体的西装,笔直挺拔地穿在他身上,不需要深究品牌多知名,自有一份矜贵高傲。想当年,坐在隔壁桌笑意温润的少年,如今也变成了众人追捧的权贵之流,世事变迁,谁又能想得到呢?
南雪眸光一闪,偷偷地吸一口气,默默地从角落站起身。
“北局长啊,你可是个大忙人,我们这些老同学你可要多多关照啊……”
一群人笑着起哄,北洋笑着喝酒,偶尔应上一两句话。然后目光划过人群,余浚川立马激动地拉着南雪走过去,很开心地说到:
“大雪天回来了,北冰洋啊,你们俩从毕业也应该没有见过吧。哈哈,刚刚小路子告诉我大雪天还是单身,北冰洋也单身啊,你说你们这么好的俩根苗子咋都单身呢?对对子呢?”
南雪一时无语,忍不住抬手抚额,男闺蜜太热情不是什么好事啊,就差一颗媒人痣了。
总把人往风口浪尖上推!
还好大家都已习惯这人说话不着调,只是一阵哄笑带过,也没人细究。
南雪若无其事拿着酒杯,和北洋碰了一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一样带着笑意的回答。
南雪觉得,当年那个云淡风轻的少年,眼里泛着温柔的关怀的少年,如今眸光里也多了许多深邃得看不透的东西,终究不是当时少年了。北洋笑笑,抬手干掉一杯酒。
还是温润的侧脸,只是五官神色更加鲜明坚毅了,当年少年真的变成了如今的卓越精英,连气场中都透着些许不可亵渎的凌然。
说不上得意或失落,终究是错过了八年,对与错总要试一试的。何况魏卫和路静言在旁边,自己哪里有路可退呢?
虽然距离还是很大,但已经是近水楼台了,接下来就应该是蚕食之计了。南雪忍不住低下头掩饰勾起的嘴角,心跳隐约加速,就像当年偷偷地写下生日祝福,隐秘的激动。
路静言总说自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在外人面前,总是装得一本正经,大道理一套一套的,颇有点高岭之花的味道,很是唬得住那些远远的看客们。
然而当你走近?不过,却很少有人能真正地走进她的内心世界,路静言也不敢说自己懂了南雪!
一百步的距离,无论谁先走,南雪能迈出的永远只有一步。虽然她也会在看见你的时候手舞足蹈,会吸引你的注意,脚下却稳如磐石,仍然是站在原地。
路静言默默地看着两个人的互动,笑得不能自持,在她看来,这一次回s市就是她人生中极少的主动迈出了一步,剩下的,就不得而知了。
南雪这个人,总是表面平淡,内心渴望,通俗易懂的说法就是闷骚。愿意展示自己,却不会主动去追求太多,她就站在山顶,静静地等你去靠近,等你去发现她的全心全意。
你不去接近她,永远不知道她的渴望有多炽热。
十一点多,散场的时刻,一群喝高了的人咋咋呼呼
地走向ktv的大门口,把一群醉得半死的人一个个扔上出租车。这时候来接路静言的魏卫扯嗓门一吼:“有谁住南湾那边的啊,把我们家下大雪捎回去,我就不绕城送人了。”
路静言和魏卫住同一个小区,说什么专门来接人其实更多是想来看看进度。吼完还对着南雪眨了眨眼睛,和路静言一起偷笑。
虽然这一嗓子听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