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笙进了内殿后,韩姒鸾和司伽月便在外殿候着,一口茶水还没来得及喝,便听到养心阁外传来一阵恭敬的声音,“奴才给敬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一道满含担忧的声音响起,便见一位身穿华锦宫装的妇人进了外殿,问:“皇上的病情如何,太医怎么说?云王因何事被召入宫?”
“回娘娘的话,太医嘱咐,要皇上静养,将儿个月王妃刚给皇上治了伤,这会儿皇上正在召见云王殿下,因何事奴才我不知。”小太监躬着腰谦恭的回道。
“嗯?”敬妃秀眉一挑,眼眸里闪过一抹疑问,“皇上召见月王妃亲诊?”
“给敬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这个时假,韩姒鸾和司伽月迎到殿前,给满眸惊疑的敬妃请安道。
“不必多礼。”看到韩姒鸾和司伽月时,敬妃明显一愣,整个皇宫谁人不知韩姒鸾的恶名,敬妃自然也知道,只是从未见过韩姒鸾,未曾想,那个恶名昭彰,目中无人的韩姒鸾竟会长的如此貌美,行事倒也落落大方,与那狂妄恶昭的形像很是不符。
瞧见敬妃看自己的眼神很是探究,韩姒鸾唇角勾着淡淡的笑容,大方的回视着敬妃,毫不在意敬妃探究的眸光在自己身上游走。
敬妃是司云笙的母妃,看她此刻泛红的双眸,想必是在来之前哭过,东瀚皇病势恶化,天不亮就召云王跪在养心殿外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皇宫。
敬妃前脚来了养心阁,后面皇后和佟妃,淑妃等妃嫔们一同来了养心阁看望东瀚皇,当然,其中不乏看热闹的最多。
尤其是皇后一派的人,司云笙和司宸俊一直以来都是面和暗斗,此次司云笙惹怒皇上,因此让自己儿子代理监国,皇后自是最得意的一个。
当然,皇后就算心里拍手叫好,面上也不轻易表现出来,只瞟了一眼敬妃,向跟前伺候的太监问道:“皇上前儿几天的身子不是有所好转吗?怎么突然就病情加重了?”
跟前伺候的太监躬着腰,垂下头,谦卑的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昨儿批了一夜的奏折,三更天时,不知为何,就突然龙颜大怒,将云王殿下传入宫里……”
太监话落,瞟了眼敬妃,眼见敬妃脸色越发的难看,忙把头垂的更加低了。
坐在皇后下座的宁妃幸灾乐祸的瞅着脸色难看的敬妃,勾唇说道:“敬妃姐姐,妹妹听说,辰时不到,云王便被皇上召入皇宫,一直跪在殿外,莫不是,是云王做了什么事惹得皇上大动肝火,伤势越发的严重?”
“可不是么,连夜传召入宫,却是罚跪在殿外,想必是犯了大事。”坐在敬妃对面的宜妃,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随后火上添了油了把,“素来听说,云王不染朝政,看来此言弄虚作假,如不染指朝政,怎会惹的皇上动怒。”
听到宁妃和宜妃的嘲讥的话,敬妃蹙了下秀眉,面上虽无怒色,却也苍白如纸很是难看,她看了把宁妃和宜妃,一笑,道:“两位妹妹伴驾的时间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怎滴,竟会不知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当着皇后娘娘的面,也敢过问前朝的之事,议论皇上和皇子,你们眼中还有皇上和皇后没?”
简单的一句,便把后宫之主拉了出来,宁妃和宜妃脸色一变,愤恨的瞪了一眼敬妃,连忙起身向上座的皇后,请罪道:“臣妾担心皇上的龙体,一时间失了分寸,绝无她意,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脸色沉了几分,厉眸瞪了一眼敬妃,便睨着底下的宁妃和宜妃,厉声斥道:“是本宫平时太放纵你们了?”
宁妃和宜妃心尖一颤,瑟了下身体,惊恐不失谦卑的道:“臣妾知错,望皇后娘娘息怒。”
皇后执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抬着下鄂睨了眼宁妃和宜妃,道:“从这个月起,罚扣三个月例银,也好长长你们的记性。”
宁妃和宜妃气恼的咬了咬牙,心里恨恨的骂着敬妃,面上却兼备的向皇后福着身子,“是,臣妾谨尊皇后娘娘教诲,必不会再犯此错。”
韩姒鸾坐在一旁玩味的看着满厅的女人,眼眸底含着似有似无的讥笑,前朝有司宸俊和司云笙在前斗,后宫有皇后和敬妃在暗斗,果然,只要有女人和权势聚集的地方,就少不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若是刚才敬妃把后宫干政的事情往更严重一些说,哪怕有皇后保着宁妃和宜妃,只怕,宁妃和宜妃也不指是罚罚例银那么简单。
看敬妃此刻的样子,整个心思都放在自个儿子身上,哪有心思还和眼前的几个妃子斗,而且,眼下,也不是相互争斗,逞口舌之快的时候。
后宫是个暗潮汹涌,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半分行池差错,都会要了人的性命……
比如,东瀚皇最宠爱的佟妃,最疼宠的十四皇子……
那场差点烧死十四皇子的大火,到底是如何引起来的,只怕,到现在也没有查出来……
看到韩姒鸾泰然自若的独自品茶,皇后凤眸一寒,眼眸闪过狠厉的光芒,心头的怒火蹭的一下窜了起来,一想到那日针疚时受的疼痛,就恨的牙根痒痒,恨不得用眼神杀了韩姒鸾。
感受到一股恨意的眸光投在自己身上,韩姒鸾不用抬头去看,也知道眸光的主子是谁,不过,她并没打算理会皇后,自然的忽视掉皇后凌厉恨意的眸光,仍是倏然自得的喝着茶,早膳没吃,她也只能歹着茶喝了。
而在此时,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