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姒鸾眼底划过一抹诧异,她在帝都干的事情贺兰子渊都一清二楚,包括,以贺兰子渊的名义散播出去谣言。
“井底之蛙,也想出井见世面了?”见贺兰子渊面色沉冷,韩姒鸾以为他生气了,连忙讨笑,“嘿嘿,没问题,只要你一句话,别说一家妓院,就是十家妓院我给你开!”
韩姒鸾这话,怎么听着,有些令人遐想咩!贺兰子渊吃饭的动作稍稍一滞,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
随即,毫不客气的,欣然接受了韩姒鸾的主动讨好,“看你一片诚心,我怎么拂了你的意,那便十家店吧!至于,我目前还没想好,待想好了,自然告诉你。”
话落,继续埋头吃饭,直接忽视满头黑线的韩姒鸾,韩姒鸾只觉得自己嘴贱,紧咬了下双唇,幽怨的看着吃的正香的贺兰子渊,“喂,我只是客套一下,你别当……。”
“我接受你的客套。”不等韩姒鸾把话说完,贺兰子渊便耸了下肩,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你要知道,我接受,是你的福气。”
“这个福气,我无福消受,我能不要么?”一家妓院就要投资几千甚至几万两银子,十家店的投资要几十万两银,韩姒鸾表示很肉疼。
不过,转而一想,在帝都开妓院和歌舞坊,对她有利,能收集到各道消息不说,想要拉拢朝廷官员,有时候就要靠这种花边途径的手段来达成。
只是,一向不喜于世的贺兰子渊,怎么会突然想要做起生意来,而且,还是做妓院这种生意?
“给我一个足够充份的理由。”韩姒鸾往椅子上一靠,敲着二郎腿睨着贺兰子渊,说:“这可一点也不像你!”
“我需要钱,这个理由充份吗?”贺兰子渊放下手中的碗筷,澄亮透澈的眼眸凝睇着韩姒鸾,话锋一转,“为什么需要七虫七花毒的解药?是谁需要?月王殿下还是嗜血修罗?”
韩姒鸾心中一惊,她之前没有和贺兰子渊说过,七虫七花的解毒是配制给谁的,贺兰子渊一猜即中,虽然,他用的是疑问句,可话里却透着肯定。
“东瀚皇给月王服了七虫七花的毒,已经快十年了。”对于司伽月中毒的一事,韩姒鸾也觉得没有必要隐瞒,当下便跟贺兰子渊说道:“我现在是月王妃,月王是我的夫君,我不能看着他受尽折磨,最后死在我面前。”
贺兰子渊没有说话,只是凝睇着韩姒鸾,从韩姒鸾的神情中他清楚的看到了一种依恋的情愫,那是她从未对任何人有过的,而以前常常不经意露出的忧伤和恨意,也消失殆尽了。
“月王是闻名都帝的傻王,你在他身边那么久,除了发现他中毒以外,还有其它症状是导致他变傻?”半响后,贺兰子渊才问道。
“没有,拒我诊断,他是当年目睹兴王和兴王妃被大火烧死,心理承受不了受到了严重的刺激,才会变成傻子。”韩姒鸾很认真的说道。
不是他不把真相告诉贺兰子渊,而是时机未到,在那一天没有来临前,司伽月不是傻的消息,绝对不能走露。
这一点,哪怕是在整个王府都换成自己人的情况下,都会做好严密的保护,以防那可能出现的万分之一。
贺兰子渊瞳孔微敛,收回看向韩姒鸾的眸光,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色锦盒,锦盒打开,是一颗红色紫红色的丹药,“这颗解毒丹药是以蟒牯朱蛤,金蛇,千足蜈蚣,百尾毒蝎与七毒花炼制而成,能不能彻底解除月王体内的毒,我也不能保证,毕竟,少了万毒之王大漠的吸血蝙蝠。”
闻言,韩姒鸾眼眸闪过震惊的神色,蟒牯朱蛤陆上的万毒之王,食之可百毒不侵,而且颇有灵性,多少绿林高手想要得到猛牯朱蛤,都不寻求不到。
因为,蟒牯蛛蛤在贺兰子渊手中,贺兰子渊最宝贝蟒牯蛛蛤了,连她想要看蟒犄蛛蛤,贺兰子渊都不舍得拿出来给她看,这次,竟然用蟒牯蛛蛤来提炼剧毒,实在让她意外!
她伸手拿过锦盒,取出那颗红色丹药放到鼻子前闻了一下,“里面还有马钱草,川乌,七星叶,九尾花,七仙茛,千金层,马缨药,都是七花中的剧毒花草,每种都罕见,世面上都极少寻得到。”
“月王中毒极深,毒龄太入,早已经毒入骨血,纵是有解药,也难解体内的毒,只能以毒攻毒的办法,去解月王体内的毒。”贺兰子渊蹙了下眉头,“越是毒物,越能克制月王体内的毒,只是这东瀚国偏往东南,想要寻到白翼吸血蝙蝠是件极难的事情,过些天,我便去漠北碰碰运气,你且将这颗丹药,先给他服下。”
贺兰子渊说到这里,蹙眉停顿了一下,然后一把抓过韩姒鸾的手腕,食指搭在韩姒鸾的脉搏上,跟韩姒鸾说:“你和月王,还没有圆房是好事,他体内的毒已在入骨血,在没有解毒之前,若是行床第之事,你便会中毒。”
他又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放在桌面上,“这里面的药,可以杀死精子,同样也可以解除精子内含存的毒,若是行房,倒也不怕毒入你的身体。”
韩姒鸾看了看面前的药,又看了看贺兰子渊,瞬间觉得脸烧的慌,如果有镜子在她面前,她一定能看到自己的双颊酡红的醉人。
暗吸一口气,她压下涌上心头的羞涩,双颊浮现的酡红也退了下去,将锦盒收起来,把瓷瓶里的药推开贺兰子渊面前,“我不需要这个药,剩下为最为一道剧毒,我亲自去取,既然只有漠北可能会出现白翼吸血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