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帝都街道的两旁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五千名整装待发的兵卫自皇城排列到帝都大街,两辆马车停自皇宫的方向,向皇城缓缓使去。
月王府外一辆马车候着,一队兵卫训练有素的立于王府两边,恭迎着即将出府的护送使和璃殇国九公主。
时辰接近巳时未,一身白色戎装的韩姒鸾,与一身暗绿色劲装的白芷妍,才慢条斯理的出了王府的门。
“小姐,瑞王殿下的马车已经皇城等候多时。”浅微从皇城方向赶回王府,迎上韩姒鸾和白芷妍,哭丧着脸道:“小姐,你就带着我一起去罢,路上也好照顾你。”
“有浅语陪同,不碍事的,你就留下来和轻璃一起打理王府。”韩姒鸾捏了把浅微跨下来的脸色,跟身旁的轻璃说:“好好照顾王爷,府里的事情你和浅微一同打理,莫要王府乱成一团糟。”
“是,领王妃命令。”轻璃和浅薇素看对方不顺眼,可眼下,却也不会出现分歧,浅薇虽是不愿意留在王府,可小姐的命令,也不敢不从,当下便道:“是,浅薇听令。”
“小姐,九公主,上马车吧。”看时辰不早了,浅语掀开马车帘,给韩姒鸾和白芷妍说道。
韩姒鸾和白芷妍相视一笑,便前后上了马车,马车驶离王府,一路畅通的向皇城驶去。
“这韩姒鸾什么意思,都快午时了,竟然还不现身。”早就等的不耐烦的夏候瑶,伸长了脖子往月王府的方向看去,满面竟是不言而论谕的愤恨,就在她要收回目光时,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马车到了皇城前,韩姒鸾刚下马车,便见夏候瑶愤怒的声音传来,“韩姒鸾,你担任护送使,便是护送使的身份,你有何资格让本公主等人,又有何资格乘坐马车上路。”
“瑶儿,放肆。”夏候瑶的忿忿不平的声音一落,夏候钦的声音便从马车内传来,他下了马车,走到韩姒鸾面前,勾唇一笑,黝黑深髓的眼眸底噙着愉悦的光芒,“我,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坐在马车内等候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惟怕她会改变主意,天知道,看到她的马车前来时,他的心里有多高兴。
“我既然在皇上面前答应了,便不会改变主意。”韩姒鸾睨了一眼夏候钦,冷若冰霜的面容上,没有丝毫表情,清冷的声音更是毫不温度,她转身跃上了一匹马背,望着前方的天际,手一挥,下令道:“起程。”
随之,五千兵卫和马车都向皇城外行驶而去,就在韩姒鸾骑马向出皇城时,身后传来一道极为好听的声音,“鸾儿,你好不公平,亲自护送瑞王,却把我这个男宠给丢在一旁。”
闻声,韩姒鸾面上一黑,有人这样抹黑自己的嘛?堂堂太子竟然当众说自个儿是男宠,他还要不要名声了?
“弈天行,你给老娘死开。”韩姒鸾黑着脸冲向骑马追上来的弈天行吼了一句,“你他妈的不要节操,老娘还要呢!”
“节操是个什么玩意?”弈天行嘻皮笑脸的样子,完全没有半点一国太子的模样,反而像个死缠烂打的无赖,“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把自己许给你了,你要也得要,你不要也得要,至于什么节操那玩意,谁要,谁拿去。”
“弈天行,你还要不要脸?”韩姒鸾咬着牙恨着弈天行,大有扑上去咬死弈天行的冲动,她就不明白了,好好一个皇室太子,怎么就跟着地痞无赖似的。
“妾以夫为天,以夫为尊。”弈天行充份的发挥他不要脸的精神,嘻皮笑脸的跟着韩姒鸾碎碎念,“所以,鸾儿的就是我的天,我是便以鸾儿为尊,如此,我的脸面便是鸾儿的脸……”
“弈天行,闭上你的臭嘴。”弈天行的话还没有说完,韩姒鸾便怒吼了一声,扬起鞭子狠狠的抽在弈天行骑着的马背上。
弈天行一个不防,险显被疾奔出去的马儿甩下马,好在他马上功夫好,在马背上飞身旋转了圈,稳稳的撑控住马速。
“来人,准备马匹。”怎能让弈天行钻空子,夏候钦当下黑着脸招人牵来马匹,骑马随后追了上去。
在韩姒鸾一干人等离出城后,临近皇城的一间茶馆的窗子前,站着一位身着降紫色锦袍的少年,少年凝望着消失在视线内的那抹背影,眼眸底闪过一抹别样的神色,“她竟然是……”
“主子,你没事吧?”这时,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少年身后,恭敬的说道:“听闻太子在抓刺客和追走的云王,这几天属下四处寻找,都寻不到主子,属下都快担心死了,好在主子安然无恙。”
“半年后,帝都有一场比武大会。”少年收回落在皇城的目光,返身坐到窗子边的桌子前,“你且回城安排一下,我不希望任何人,得知我在东瀚的消息,甚至是,我活着的消息。”
“是,遵主子命令,属下这就去办。”黑衣男子恭敬的领命后便退了下去。
少年倒了一杯茶,还未品偿,耳边便传来一阵阵议论声:
一说:“真够怪的,皇上竟然下旨,让月王妃担任护送使,亲自护送瑞王和瑶七公主回国,这月王妃,好歹也是皇室王妃,怎么能去担挡护送使!”
二说:“这东瀚有史以来,还从未有过一位女官,月王妃可谓是东瀚史上第一位女官。”
三说:“月王妃武功盖世,屡立功劳,天澜国的太子遇刺时,若不是月王妃及时杀退刺客,天澜太子怕是凶多吉少。瑞王殿下遇难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