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钦绝对相信自己的手下不会出卖他,但他也不是个笨蛋,他不相信司伽月今日初到白城,在没有暗中接见任何可疑人的情况下,就能够把他和鸾儿的藏身点,摸的一清二楚。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因素被他忽略了,而那个因素一定在韩姒鸾的身上。
否则,司伽月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在一个时辰内,就准确的找到韩姒鸾。
“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他看着沉睡到不醒人世的韩姒鸾,紧蹙着眉头苦思冥想。
他很清楚韩姒鸾决定护送他回川华,暗中必定会留一手。
可是,这几个月来,他一直都暗中留意,都没有发现韩姒鸾有任何的异样。
甚至在这逃命的几个月里,韩姒鸾都没有跟东瀚的五千兵卫和她的贴身丫鬟联系。
才让他打消了韩姒鸾留有一手的事情,可今天司伽月的出现,却让他打消了原先的想法。
他敢肯定,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因素,只是他一直都没有察觉到……
“主子,猛虎队被一队军卫和戎人从前后夹击,逼进一处山谷,此时正面临着两难的境地。”一名黑袍男人似阵清风一般闪入暗室,单膝跪地恭敬的汇报道:“山谷的四面山势险峻,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地势,一旦戎人和军卫追杀进去,猛虎队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击破戎人和军卫,可目前情势,只怕戎人和军卫会死守山谷,把猛虎队逼死在山谷里。”
“好一个嗜血修罗,你以为把本王的猛虎队逼在山谷里,本王的势力就会瓦解吗?”夏候钦瞳孔紧缩,眼眸深处是一片狠厉阴黯的芒锋,他冷声下达命令,“此时,切尔帝德正在孟古山,你派人立刻火烧切尔帝德的宅院,铲除守城的城卫。”
“凭主子的实力,想要离开白城易如反掌,主子何不先行离去,让属下留下处理事情。”黑袍男子由衷的说道。
夏候钦眉头紧蹙,他想离开白城自然是容易,可如今带着昏睡的韩姒鸾,又有司伽月在城外镇守的情况下,他想要悄无声息的离开白城,却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若让他抛下韩姒鸾独自一人先行离开,他万万办不到,好不容易才抢回身边的人儿,他怎么可能因为如今的情势,便把她拱手让给别的男人?
“不必多说,立刻吩咐人下去办,你马上去给本王准备马匹。”夏候钦冷声说道,暗卫见此只好做罢,立刻退了下去。
夏候钦俯下头在韩姒鸾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吻,将韩姒鸾从玉床抱起来走出暗室,扔下一张人皮面具,跟诗香道:“找个和韩姑娘身形相似的人,带上人皮面具。”
诗香应声后,连忙拿起人皮面具出了房间,向花满楼前厅奔去。
“主子,不好了,花满楼被一群官兵包围。”此时,一名暗卫匆匆忙忙的奔来汇报,“切尔德帝城主和郡县从孟古山折返,已经领兵将前后院包围。”
夏候钦双眸一冷,眼底一片阴森,他将怀里的韩姒鸾交给一名暗卫,“立刻带韩姑娘从暗室离去,就算丢了你们的脑袋,也不能让她出一丝意外。”
“是,属下领命。”暗卫接过昏睡的韩姒鸾,连忙向暗室奔去。
而在此时,切尔德帝和郡县,已经令着一群弓箭手闯入后院,将整个后院围的水泻不通,自然,也把夏候钦团团包围。
所幸的是弓箭手闯入后院前,诗香已经带着早已误色好替待韩姒鸾的人选,带到夏候钦的身边。
夏候钦如之前一般,抱着韩姒鸾的替代人选,坐在院子内的一张椅子前,迎接闯入后院的切尔德帝和郡县,冷笑道:“切尔德帝城主好大的阵势。”
“外界人都在四处寻找瑞王殿下,不想,瑞王殿下竟然潜藏在我白城。”切尔德帝怒视着面不改色的夏候钦,怒声道:“瑞王,是你杀了我儿和胞弟,今日,本城主就将你碎尸万段,为我儿为我胞弟报仇。”
“切尔城主已将本王困于此处,本王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插翅难逃。”夏候钦执起茶杯泰然自若的品了口茶水,才悠悠的说:“本王知道,有嗜血修罗在背后助切尔城主,如今本王也逃不了,能不能请切尔城主通融一下,在本王死后,通知一下嗜血修罗,来给本王和王妃收尸。”
切尔德帝满面爆怒扭曲,目眦欲裂,气的咬牙切齿,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和弟弟是夏候钦杀的,切尔德帝都像发了疯的野兽一般爆怒起来,哪里会跟夏候钦多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来人,射。”切尔德帝愤怒的一声令下,早已严待摆阵的弓箭手,立刻将烧着火焰的箭矢射向坐在椅子上的夏候钦。
见状,保护夏候钦的暗卫,连忙从暗卫挥剑而出,将即将射到夏候钦的箭矢挥开,瞬间和戎人打斗起来。
“咕咕……。”
在一阵打斗中,从院墙外传来三声布谷鸟的叫声,夏候钦一手提剑,一手抱着昏迷的替补人,杀向涌向他的戎人,在布谷鸟叫的声音落下后,他挥着长剑将一支燃烧的箭矢打向房间。
眼见房间着起火来,他这才抱着围,跃身飞出后宅院,直接飞身离去,落身在一匹马背上,骑着马儿向城东的方向奔去。
看到夏候钦跃身逃离,切尔德帝恼怒的想要杀人,立刻挥手下令,“都给我追,不能让瑞王逃了。”
就在切尔德帝提刀追去时,一个侍卫匆匆来报,“启禀城主大人,城主的宅院突然间走火,城主夫人和小姐们都被困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