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此次,确实寻到了可一生相守的人。”夏候钦扶着丽贵妃坐上了大殿首位,笑着说道:“儿臣改日便带儿媳回来给您请安。”
闻听之话,丽贵妃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简直难以置信,他这儿子这么多年来,从不近女色,皇上多番赐婚,都被他以“天下未统一,何以成小家”的为由给拒绝了。
如今只是去了东瀚国一趟,便遇到了可相守一生的姑娘,莫非是东瀚国的哪位公主?
“当真,钦儿,你可不能因怕母妃和父皇赐婚,而来唬弄母妃。”丽贵妃仍然有点不敢相信。
见丽贵妃质疑,夏候钦笑道:“儿臣不敢唬弄母妃,她正在来京都的路上,等她到了京都,儿臣就带她来见您。”
“好,好,好。”见夏候钦说的认真,丽贵妃也不在质疑,高兴的都合不拢嘴,“我儿看中的姑娘,必定过人。”
夏候钦眼眸是淡淡的笑意,随后,便将夏候瑶没有回京的事情告诉了丽贵妃。
丽贵妃听后,即高兴,又感慨的连连叹气,“女儿大了,终是要嫁人,留也留不住了。”
接下来,夏候钦本是想出宫,办些事情,可丽贵妃却留他在宫里用午膳,午膳过后,他才出宫,派人送了一封信,去了揽菊阁。
“主子,有您的封。”揽菊阁的煜炎拿着信件进了房间,走到一名黛衣男子的面前,递上信,说:“说是瑞王府送来的。”
司伽月慵懒的倚在锦榻上,眯着眼眸倦怠的睨了一眼煜炎手里的信,毫无温度的声音说:“读。”
煜炎醉人的桃花眼眸瞟着面色冷峻的司伽月,唇角扬着风情万种的笑意,十指纤纤打开信封,依字念道:“子时三刻,城东老何酒馆见。当然,你也可以不来,但,你一定会后悔。”
司伽月闭着眼眸慵懒的抛出一句,“没了?”
“没了。”煜炎往榻上一坐,将信往信封里塞,突然看到信封里有一友女人的耳环,他拿出耳环提到司伽月面前,“主子,你看看这个。”
司伽月微微蹙眉,睁开眼眸瞟了一眼煜炎手里的耳环,顿时起身坐起来,拿过煜炎的耳环,面色阴冷的骇人。
煜炎见状,浑身一颤,看着自家主子手里的耳环,问:“主子你没事吧,这耳环是哪个姑娘的?”
司伽月将耳环收起来,没有搭理煜炎,下了锦榻,便出了房间离去。
入夜,城东一家酒馆,灯光通明,一位紫衣少年,静坐在酒馆的二楼,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子时三刻,司伽月如同一阵清风一般,出现在酒馆二楼,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只看到一抹黑影闪过,二楼便多了一个人。
夏候钦对于赴约的司伽月,是如何出现,没有什么惊讶,只是倒了杯酒给他,“只身一身,也敢来赴约,你难道就不怕,本王设下天罗地网来擒你。”
“你若想要擒本王,何必派人送信去揽菊阁。”司伽月一支只脚翘在凳子上,单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深邃如渊的眼眸瞟了一眼夏候钦,淡然道:“说吧,约本王来,所谓何事?”
夏候钦也不拐弯抹角,直言了当的说:“祥王兵权虽高,可谋战却占了下风,若是月王殿下肯和本王结盟,祥王能给你的,本王加倍奉上。月王殿下助祥王夺位,不就是想要拉势力,为父报仇么,只要月王殿下愿意,本王可以助你报仇,夺得东瀚国帝王之位。月王殿下是聪明人,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人才会对你有利。”
东瀚国的皇家秘事,夏候钦早在去东瀚国时,就调查一清二楚,包括兴王府十年前的那场大火,他都很清楚。
本以为司伽月真的是傻子,便也没有在他的身上下功夫,不想,他却是装傻扮愣蒙骗东瀚皇。
司伽月这么做的目地,不是为了活动,为父报仇,就是为了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之位。
既然,司伽月有这个野心,而他也有,为何不能暂时撇开先前的恩怨,互利互惠的合作一次。
夏候钦的话,并没有让司伽月有所动容,他唇畔溢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眼眸深处却噙着讥笑,“瑞王殿下好建议。”
这话一出,到让夏候钦看到一丝希望,可司伽月接下来的话,却让夏候钦的脸色难看的跟吞了死苍蝇一样,“四国八城,谁不想得到本王的财力相助,谁不想本王归顺,本王若想得到东瀚的帝位,还需要瑞王殿下相助吗?再说,瑞王殿下如今只不过是一国亲王,纵然被册立为储君,那又怎样,本王想要的,你仍然给不起。”
他玩转着手里的酒杯,漫不经心的继续说:“难道,瑞王殿下也想谋反篡位,登上那帝皇宝座?”
被司伽月一语戳破,夏候钦脸色阴沉的骇人,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杀意,随即,他勾唇一笑,“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帝王的皇子,不配为皇子。”
已被点破,在聪明人面前,夏候钦若是在装,那就真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已给自己找难堪。
司伽月眉峰一挑,耸着肩膀笑道:“那本王,就恭祝瑞王殿下早登宝座。”
“殿下,不好了,出事了。”这时,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一名身穿盔甲的副将,急急上了二楼,正想要说些什么,却在见到司伽月的时候,打住了话。
夏候钦剑眉一蹙,看向急奔而来的手下,见来人满面焦急,便知出了大事,他看了一眼神情淡然,风轻云淡的司伽月,便起身下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