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昏厥的韩姒鸾,感受到一颗颗滚烫的泪珠滴落在脸颊上,心跟着抽痛起来,她努力的睁开双眸,伸手轻柔的去擦司伽月泪角滑落的泪水,可手还没有触碰到他被泪水染湿的脸庞,便被他的大掌紧在掌心。
那只大掌的掌心一片冰凉,握着她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似在极力的克制着恐惧。
随即,她感觉到手背上一凉,司伽月微微颤抖的薄唇凉凉的吻在她的手背上,沉痛般的低吼着道:“笨女人,从今往后,我要你活的好好,不准伤自己一分一毫。”
随着司伽月的低吼,韩姒鸾的身体,被紧紧的裹在他的宽大的胸怀。
看到她这般伤自己,他快要发疯,发狂,心,似被撕的支璃破碎,一滴滴的滴着血。
他恨不得,那伤,是伤在自己身上,恨不得,杀了没用的自己。
感受到他的身体在颤抖,韩姒鸾双手搂住他,被咬的汩汩冒血的舌头,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她艰难的一字一句的忍着痛,咬字仍是清晰的道:“我没事,真的。”
“不要说话。”听到她说没事,司伽月心疼的几欲窒息,立刻住点她的睡穴,“乖,睡一会儿。”
大脑昏沉的韩姒鸾,被点了睡穴后,瞬间陷入了昏睡当中。
司伽月立刻捏着韩姒鸾的嘴,执着袖子擦去她嘴角一血,取出碧海云珠放在马车里,拿出止血散给绝倾殇的冒血的舌头上药。
大概一柱香的功夫,马车便到了城门,因有夏候钦的命令,马车和包公晰一干人等,顺利的出了城门。
“主子,属下抓了一句大夫来。”马车刚出城门,马车外便响起包公晰的声音。
在马车赶往城门的同时,包公晰便派人去城内的药铺抓大夫来。
这会儿,刚入出城门,派去的人,便抓了一名年约五十多岁的老大夫来。
韩姒鸾的舌头上因为被司伽月上了止血散,渐渐的止住了血,可终是抵不过专业大夫。
于是,在听到有大夫,司伽月连忙道:“带进来。”
听令,包公晰抓住那吓的瑟瑟发抖的大夫进了马车,“立刻救人。”
吓的不轻的大夫一进马车,便吓的瘫痪在马车里,整个身体抖若筛糠一般,连连求饶,“不,不要杀我……”
司伽月剑眉一蹙,眼底是一片森然骇人的凛意,“不想死,就马上救人。”
“我,我救。”大夫一听有活命的机会,看向司伽月怀里昏睡过去的韩姒鸾,“敢问大人,这位姑娘伤了何处?”
“舌头。”司伽月捏开韩姒鸾的嘴巴,将碧海云珠放在韩姒鸾的嘴前,方便大夫查看韩姒鸾的伤势,“医好她的舌头,本王便放了你,若是医不好,本王诛你满门。”
听得司伽月自称本王,大夫吓的浑身一哆嗦,连忙道:“王爷息怒,姑娘这伤咬的虽深,却没咬断舌头下的筋,只是,小的被抓的匆忙,没有带药。”
大夫这话一出,一个药箱子扔进了马车,去抓大夫来的杀手又不是傻子,自然是连人和药箱一起提来。
拿到药箱,大夫也不敢耽误一分一秒,立刻打开箱药,取出药箱里的医药设备,开始给韩姒鸾处理伤口。
在接近一个时辰左右,韩姒鸾舌头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止住血,上了药。
但因为伤口在舌头上,于是,每隔两个时辰,便要换一次药。
傍晚时分,司伽月的马车已经进了大昌国的皇城。
马车在揽菊阁的后门停了下来,司伽月抱着昏睡的韩姒鸾进了揽菊阁,刚把韩姒鸾放在锦榻上,一阵阵绞腹钻心之痛让司伽月倒抽一口凉气,步律困难,险些倒在地上。
“主子,你怎么了?”看到司伽月脸色苍白一片几近透明,额头上冒着层层的冷汗,身体颤抖起来,包公晰连忙扶住他的身体,向煜炎道:“快把那大夫带进来。”
煜炎哪敢怠慢,立刻把抓来的大夫提进房间给司伽月诊治。
包公晰一抓把那大夫提到司伽月面前,愤怒道:“快点。”
不知道夏候钦逼自家主子喝了什么毒药,之前大夫竟没有诊治出来。
如今,见自家主子面色惨白无血,浑身直冒冷汗,包公晰恨的想要杀人。
在这大夫给司伽月诊治的同时,煜炎以最快的速度,请来京都城内的大夫。
几乎每一个大夫,在号过司伽月的脉后,都吓了一跳,连连摇头,束手无策。
因为,没有人能够解除七草七花的毒,也没有人能够查得出来,令司伽月腹痛如刀绞的原因是什么。
“一群没用的东西,全部滚。”一帮大夫都束手无策,气的煜炎一个个的把所有请来的大夫都丢了出去。
“煜炎,快扶主子上床。”看到司伽月心腹疼的几乎晕过去,包公晰和煜火立刻扶着司伽月到床上,包公晰道:“我给主子运功逼毒,你且守在门外。”
煜炎应声,便退出了房间。
包公晰立刻褪去司伽月身上的衣衫,双掌运起内力灌入司伽月的后背,以自己的内力去逼司伽月体内的毒。
“噗……”
包公晰的双掌的内力刚灌入司伽月的体内,一口黑血便从司伽月的嘴里吐了出来。
转瞬,司伽月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主子,主子。”看到司伽月吐血昏倒,包公晰脸色沉重的吓人,扶起倒在床上的司伽月,便继续运功逼毒。
此时,门外响起煜炎焦急的声音,“公晰,你是不是派人去寻找鬼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