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苍子合上双目,略微思索过后,沉声问道:“易鸿,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关易鸿不假思索地答道:“侯震北分明是想将我青苍学院当成那宇文慎的磨刀石,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将那宇文慎当做试金石?”
“你是说?”
“其他学院的挑衅更能激发出院生们的荣誉感,临近院比,这次对我们而言也是个机会,好好挑一挑参加院比的人选。”
青苍子赞成地点了点头,补充道:“刚才侯震北告诉我宇文慎年仅十五岁,那天字等的弟子就不要安排了。”
关易鸿顺着青苍子的目光看着远处的一片黑金色,心里悄然冒出了一道身影,说不定站到最后的连地字等都不是啊。
时值冬至,寒意渐起,袅袅云雾漫天而舞,不知何时,青苍学院的上空霎然荡起一阵白雪,疏疏落落,沾地即亡,却是浸湿了不少的地方。
日暮还未垂落西山,黑旗武院到访一事便已传遍了青苍学院的各个角落,而神秘少年赫赫威言立下擂台,挑战青苍学院所有弟子,此事已经在武院之中激起了层层海浪。
众人皆是将目光投向了平日里风名俱盛的各大学生会,期待着高等弟子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外来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青苍黑旗双方很快便将比武的事宜定了下来,一日之后,练武场,首日六场,对阵的弟子不得超过十六岁,第二日不得超过十八岁,而青苍学院若是连输两日,那恐怕也没有脸面再举行第三日了。
苍月的银辉透过禁闭室的天窗,落成一束黯光打在寒凉的青石板上,微尘弥漫。
暗处苇席盘膝坐着一名俊朗的少年,只见缕缕白雾萦绕其身,转而顺着少年的鼻息尽数纳入体内,而后化作流光在肌肤下肆意奔涌,其间还掺杂着点点邪魅的紫意。
“呼——”
一口浊气吐出体外,墨琅天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眸深邃处,一抹紫意悄然而逝。
手臂举起,青黑色的武息顿时涌了上来,与以往不同的是,墨龙武息中多了一分紫光,显得更为灵动了。
“终于融合一成了么?”
墨琅天单手撑着膝盖,走下石床,微躬的腰身渐渐立直,宽阔的肩膀、修长的四肢,若单论这副身材,谁也料不到这只是一名年仅十三岁的少年。
“喝!”
拔剑当舞,禁闭室内顿时响起了一阵破风之声,现在的墨琅天,已经不再需要借助武息的力量,便能随意地出剑了。
而在禁闭室外,幽暗的灯火照亮了不大的方桌,两名守夜弟子相对而坐,磕着花生饮着偷偷带来的小酒,好不惬意。
“那小子又开始了,真是吵死了。”
“随他呢,要不是他犯了事,咱俩也没机会来这儿偷乐呀。”
“那倒也是,哈哈。”
月悬西楼,白云苍狗,如此的宁静仿佛是在酝酿着往后的烈酒,而今夜的青苍学院,各方势力皆有所动,或暗中布置或好生休憩,夜幕转瞬而逝。
翌日,披露在晨曦中的练武场早早的便喧闹了起来,中央位置,一座坚固牢靠的擂台已是搭建完毕,四周高高垒起的看台也已准备就绪。
面朝东方的贵宾席上,青苍学院和黑旗武院的人物陆陆续续的都已就位,而坐在正中的,自然便是青苍子和侯震北了。
“侯副院长昨夜休息的可还合适?”
“哈哈,托您的福,一切都好,只是这南方的湿潮实在严重,我都替贵院学生的身子骨担心啊。”
青苍子微微一笑,自顾饮下一口热茶,说道:“这点你大可放心,我青苍学院的弟子可不是娇生惯养出来的。”
“拭目以待。”
不多时,练武场中已是围满了学生老师,而中央的擂台之上,也是出现了一位身着白色武服的中年男子,自然便是今日的裁判老师了。
接着,青苍子便起身发表了一系列的讲话,场面的气氛顿时火热起来,已经有不少叫嚣打败黑旗武院的声音出现,不过立刻便被一旁维持秩序的老师也瞪了回去。
待青苍子坐回座位时,台中的裁判老师一挥双手,喝道:“有请黑旗武院宇文慎!”
“嗒、嗒。”
在全场的注视中,一名身着黑金色练功服的人款步走上了擂台,顿时,练武场内变得一片寂静。
看台之上,坐在不起眼的角落的白子涯眉间微皱,说道:“此人就是宇文慎?”
坐在其身旁的青年也是愣了片刻,这才回复道:“这,应该不是吧。”
不过语气之间的迟疑却是显露无余,而这等想法,自然是在场绝大部分人心中所想了。
贵宾席上,青苍子有些不悦地问道:“侯副院长,你这是何意?”
侯震北分明是早已料到青苍子的神情,温和地笑道:“青苍院长莫要见怪,婉真乃是我的徒弟,让她沾沾小慎的光,见识一下青苍学院的风貌,顺便热热场,您应该不会介意吧。”
“哼,侯副院长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呵呵,彼此彼此。”
虽然黑旗武院向来注重武学,从不钻研文墨,但身为副院长的侯震北,又岂是等闲之辈,青苍子所能想到的,他自然也会想到。
擂台之上,李婉真鹤然而立,一束简单的马尾束于脑后,显得干练十足,一双美目毫不惧色地扫视着看台之上的众人。
宣扬已久的宇文慎自然是男的,可现在这擂台上站着一名女子算是怎么回事,青苍学院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