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精明的小东西。”老九说道:“难不成他们有千里耳,我们在餐厅说话都听得一清二楚,七哥,你要小心点,它们的爪子利着呢。”
“放心,我没有恶意。”七哥说道:“既然是灵兽,应该感觉得到。”
果然,两只海冬青的情绪慢慢平复,隆起的背部也放缓,慢慢走过来,冲着我叫了一声,我说道:“别紧张,七哥想给你们检查身体,看看你们的情况如何,不会伤害你们的,乖,配合一下。”
两只海冬青的双腿往下一跪,就像人一样跪在那里,然后将头埋到胸下,不再发出任何声音,看这架势是同意了,我对七哥说道:“七哥,可以了。”
七哥拿出布包,走近了,先拍拍它们的头,然后手法极快地将银针扎入它们的头顶,我只看到眼前有个影子晃了一下,定眼一看,两枚银针分别插在两只海冬青的头顶,七哥又拿出一把刀:“不好意思,需要两位出点血。”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刀便划了过去,七哥下手很快,血是“嗤”地一声喷出来的,几乎在喷出来的同时,七哥用一块白布接住,然后掏出一根颜色偏红的针,用带血的布将它包住,我问道:“这是做什么?”
“新陈代谢消失,我想看看他们的血有什么变化。”七哥展开白布,那根针已经变成赤红:“妙不可言。”
“怎么说?”蒙洛也挤进来看热闹,好奇地问道。
“我这根针是沾过灵猴血的,上面的暗红是血色,凝结四百年,普通的东西无法化开,可是这海冬青的血却可以将血色化开。”七哥说道:“它们的灵性非常,如果我估计得不假,这两只海冬青曾经辟谷过,但兽无法自行辟谷,一定有人指导。”
“这两只海冬青是在石室里发现的,里头有不少海冬青,其余的都死了,只有这两只存活,有点像试验的结果)”我说道:“这两只是成品,其余的是半成品。”
七哥闻着血味,将白布送到我鼻下:“你闻闻看。”
我吸了一下鼻子,刚才就觉得奇怪,血出来的时候应该带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刚才却没有闻到丝毫,现在凑近了一闻,海冬青的血更有一股甜甜的香气,嗯,有点像金香玉的味道,金香玉不是巧克力的香味么,海冬青的血就是巧克力的香味,这血怎么这个德性?
七哥说道:“它们曾经吞食过某种药物,这种药物让他们的结构发生变化,再加上长年纱月的辟谷,它们已经不是普通的鹰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令人好奇。”
“它们会死吗?”我问道。
七哥的脸色微变,叹了一口气:“它们会长寿,但一定会死,它们的五脏六腑现在等于被冻结,就像处于催眠状态,一旦过了那个阶段,五脏六腑重新苏醒,它们就会和普通的鹰一样,但是,五脏六腑的功能会急速退化,到时候的结果可想而知……”
七哥全身打了一个寒蝉:“难道?”
“难道什么?”我们仨齐声问道。
“难道我们的死亡也是一样的?”七哥说道:“出于某种原因我们的身体产生了变化,让器脏功能缓慢运行,极度缓慢,终于有一天,它们重新恢复了速度,但是,功能已经退化,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就会迎接死亡。”
“原因就是当年的大爆炸和丹药混合的结果。”老九说道:“事情又回到了原点,七哥,我现在有个问题。”
“说。”
“两根针扎了这么久,该拿出来了吧?”老九指着两只海冬青的头顶说道:“时间很久了。”
“哦哦。”七哥终于回过神来:“我怎么忘了这事。”
我不禁哑然,是人都会出错啊,七哥以迅雷之速拔出银针,两根银针全无变化,我问道:“这样能看出什么?”
“是否体内有毒。”七哥说道:“看来非毒物。”
两只海冬青现在才抬起头,彼此对视一眼,拍了一下翅膀,恢复了平时的模样,我正想说话,手机响了,是陶冉,我大感振奋,如果事情没有进展,陶冉不会主动来电话,我迅速地接起来:“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林天易,我想通知你,我们需要分头行事,大家到不同的雪山去,这是最笨的方法,也是唯一的办法。”陶冉颓然道:“实在无能为力。”
我像泄了气了的气球,一点精神也没有了,挂掉电话,都没脸看同伴的脸,其实他们已经听得分明,老九打着哈哈说道:“没事,分头行事就分头行事,我们研究一下再决定怎么分工去找,一旦找到目标,再通知其他人过来会合,本质上还是一样的。”
我讪笑着,只觉得没啥兴致了,长叹了一口气,我往外走,两只海冬青像人一样跟在我后面,似乎要来安慰我,我冲它们说道:“休息吧,大家都要休息了。”
海冬青就停下脚步,微微点着头,后退,我心里一惊,动物都能了解人的心思,可是人与人之间却设有防线,不能随意接近,就和交朋友一样,人心隔肚皮,时间久了,又有日久见人心一说,始终不能简单地来往,我叹息一声,走到客厅,颓然地在沙发上坐下,见到餐桌上的残羹冷炙,全然没有了心情:“洗碗的人呢?”
蒙洛马上跑出来:“在这里,我现在去洗。”
老九笑着说出来:“看出你心情不好,蒙洛都听话了,好了林天易,我们……”
“睡觉。”我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不要光说我,也看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