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连后退,空出一只手去抹眼睛,沙子钻进眼里,酸涩无比,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就在此时,胸口被踹了一脚,一屁股坐到沙面上,此时的自己犹如一只困兽,犹如一只困兽,空有一身力气却使不出来,相反,那些袭击我们的人,在沙子里自由穿梭,十分轻巧!
“砰砰”,两声枪响充斥在大漠之中,显得十分突兀,透过飞扬起来的沙幕,清楚地看到枪拿在陶冉手里,心里一咯噔,来不及想什么,便有人冲过来,与之而来的是清脆的“啪啪”声,是鞭子!
鞭子抽打过来,打在胳膊上,火辣辣的疼,沾上沙子以后更加难受,耳边呼呼作响,跟着感觉,我抓住了其中的一根鞭子,用力地一扯,鞭子的主人被带到我的面前,只是一眼,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往头顶冲,这是个女人!
长衫曳地,红纱覆面,斜眉入鬓,风情万种,这不是我在卷子风起来的时候看到的美人脸吗?眼前的她是真实存在的,有血有肉,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她根本就是画中仙!
我这一愣神,给了她下手的机会,她立刻拽住鞭子用力地一转,我便栽到了地上,鼻子嘴里全是沙子,她一只脚踩在我的背上:“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蒙洛也跌到我的身边,他比我更惨,背上的衣服已经破了,可以清晰地看到鞭痕,烈日下,汗水和着沙子,全身都难受得要紧,他喘着粗气,双手举起来:“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
陶冉手里拿着枪,刚才的两枪并没有对这些人造成伤害,两枪全部打空,这些人才是真正生活在沙漠里的人,哪怕踩着软软的沙子,行动也轻松自如,“你们是什么人?”陶冉看着眼前的四人,他们有男有女,身上穿着的衣服看似笨重,却随风轻轻摆动,材质轻盈,陶冉握着枪,对方的武器只有鞭子,腰上挂着弯刀,刀鞘上面镶嵌着祖母绿的宝石。
看清那些宝石后,我的眼睛马上瞪大了,礼冠需猫睛、祖母绿,华夏的帝王们十分钟爱这种宝石,尤其是明清两代的皇帝,这些本来可以用在王冠上的宝石,这些人居然用在刀鞘上当作普通装饰物,不识货!
在阳光的照耀下,这些宝石闪闪发光,十分具有诱惑力,一天之内,我和蒙洛遇到了两次横祸,刚逃离狼窝,又入虎穴,上一帮人对付我们还有因可循,怪自己手贱,得罪了那群悍匪,现在这批人是闹哪样?
陶冉仍举着枪:“放了他们。”
“他们对你很重要吗?”为首的女人说道,她的身段娇柔,皮肤略黑,可是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女人味,侧面看过去,凹凸有致的身段令人心醉神怡,陶冉扫到我的眼神,居然往地上啐了一口:“林天易你这个sè_láng,什么时候了,乱看什么?”
我还想问呢,你一个大学讲师,怎么会玩枪?枪又是哪里来的?
陶冉往地上啐了一口:“不过是两个陌生人而已。”
蒙洛说道:“陶老师,不能见死不救啊,你是我们的贵人。”
我哭都哭不出来了,蒙洛啊蒙洛,你能有点骨气不,贵人,今天贵人已经用过一次了,还能用第二次吗?
“我们犯了什么错?”陶冉握着枪,我看到她不停地松动掌心,一定是掌心冒了汗,姑娘啊,别紧张,小心枪走火……
“这里是禁区,来这里的人只有两个选择。”这女人说道:“一是死,二是永远留在这里。”
“这两者有区别吗?”我没好气地说道。
那女人瞪了我一眼,就在此时,其中一人飞速地取出弯刀,弯刀出鞘的一刻,犹如一道银光滑过,眼看弯刀冲着陶冉的面门飞去,我大叫一声:“弯腰!”
陶冉的反应十分迅速,飞速地扑在沙子上面,弯刀“噌”地一下刺入沙子中,几乎全部没入,那人的身子如箭般奔出去,在陶冉刚抬起头的时候,扭住她的双手,枪也应声落在地上,那人对枪并不感兴趣,飞起一脚,将它踢出去老远,陶冉被缚,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深邃的狡黠,这女人难道还有把戏?
陶冉的手悄然移动背后,原本踩住我的女人眼疾手快,一脚飞踢出去,沙子打向陶冉的脸,被沙子迷了眼的陶冉行动自然受阻,趁这个空当,刚才使用弯刀的人已经将她控制住,双手扭到身后,动弹不得。
最后一线的生机也没有了,我不禁苦笑,看着那个女人说道:“你想怎么处置我们?”
“我不想废话,两条路,二选一。”那女人是个美女,与陶冉的现代时髦截然不同,身上带着古典的味道,犹如古画中走出来的姑娘,可惜,她的声音冷如冰,杀气十足,看着我的时候也没有含情脉脉,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中会出现的情况。
“我们选择留下来。”我坚定地说道,看到蒙洛和陶冉瞪大的眼睛,我依然坚定:“人只有一条性命,什么自由价更高纯属扯淡,命都没有了,自由有什么用?”
那女人松了一下脚:“好,成交了。”
“等等,我们还没有同意呢。”陶冉十分抗拒:“你,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凭什么替我们做决定。”
“那你们是选择死了?”其中一个男人冷冷地说道:“好说,死了以后尸体掩于黄沙,用不了多久,皮肉就会消失,只留下骨架而已。”
就像那些人一样吗?我看着陶冉:“有我们做伴,你怕什么,蒙洛,你说。”
蒙洛点头:“留下。”
这下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