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腹黑丞相的宠妻>【044】过来陪我

不一会儿,墨问便将整碗药喝尽,百里婧把青瓷小碗递给木莲,想拿帕子出来,却怎么都找不着,这才想起帕子大约是丢在元帅府了,于是,便干脆用衣袖去擦墨问唇边的药汁,一边问道:“苦不苦?蜜饯吃完了,晚上我再带些过来。头还疼么?躺下休息吧。”

墨问顺势拽着她的衣袖不松手,木莲在一旁瞧着直皱眉,婧小白不拘小节就算了,墨问也是,婧小白拿衣袖给他擦嘴,他居然也不嫌弃,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

墨问刚想在百里婧手心写字,木莲就插嘴道:“公主,您午饭还没吃呢,是时候回去用膳了。还有,左相大人刚刚派人来请,说晚上的家宴很重要,大公子若是身子虚弱就不必去了,但请您务必出席,所以,您得趁早准备准备了。”

墨问迷离的眼眸审视着木莲,不知该夸她,还是该骂她,迫不及待地将她的主子从他身边拉走,这丫头有时候看起来傻乎乎,说话颠三倒四,有时候开口却异常有条理,半分不错,到底是她本性如此,还是故意掩藏?

不得而知。

百里婧闻言,想了会儿,点点头,扶着墨问躺下,替他盖好薄被,柔声道:“好好睡一觉,我晚一点再过来。”

见墨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百里婧俯下身,笑道:“我让远山进来伺候,有事他都会在,要是他敢玩忽职守,我不会放过他的。”

墨问淡淡微笑,以躺下的姿势拉过她的手,贴在唇边吻了吻,然后,安然地闭上了眼睛。

百里婧的手被吻习惯了,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她刚站起身,还未走下脚踏,手就被仓惶地一把握住,墨问努力撑起半个身子,担忧地蹙着眉,在她手心里写道:“晚上……过来陪我。”

他怕她忘了,心慌地提醒她。

百里婧居高临下地望进墨问略带祈求的黑眸中,心里一软,笑着点头道:“放心,我晚上会过来的。你好好睡一觉。”

墨问这才展颜笑了,松开她的手,安心地躺下了。

之后便听到百里婧在门外训斥远山的声音,火气极大,远山起初一言不发,随后只能唯唯诺诺连连称是,再然后,便是越行越远的脚步声。

待所有的喧嚣逐渐淡去,墨问坐起身来,伸手摸了摸颈侧的淤痕,唇角勾起自嘲一笑,要做到以假乱真毫无破绽并不容易,他的柔情蜜意都是假的,伤却是真的,总算换得她的心疼,她双眸之中的恻隐之心掩藏不住,他看得一清二楚,也能几次三番地加以利用。

可是,利用之后呢?他能得到什么?

投入和回报如果不平等,他岂不是太吃亏了?

正在思量,远山捧着盆盂进来,怨声道:“主子,快将毒逼出来!那个婧公主,不知检点自己的言行举止,倒对主子吃的药如此上心,一日三餐都准时送来。主子,再这样下去,这慢性毒药您要吃到什么时候?我们又该何时启程?属下不得不心忧。”

墨问双眸沉黑,勾唇邪肆一笑,未出声,也未运功逼毒。

远山急了:“主子,您说句话吧!属下担心久留此地会误了大事!您不是不知道他们……”

墨问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不慌不忙地掀开薄被下床,总算出声:“若是现在就走,我喝的毒药受的冷眼该找谁讨要?我要的东西还没拿到手,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

和上次一样,他虽然清晰地发出了声音,却始终不曾张口,那声音空旷悠远,似从远方传来。

“您要的东西?”远山疑惑,却坚决道:“主子,您要什么?属下马上传令,让孔雀黑鹰替您夺来便是!何必苦等自伤,白白耗费时日?”

墨问按着颈侧的伤,悠然扭了扭脖子,听罢,轻笑:“可惜,那件东西只能由我自己去夺,你们怕是连它的影子都不曾见过,如何夺得?”

“什么东西?”远山苦思冥想却始终猜不出,墨问已经收了笑,坐在了窗边的小凳上,手中捏着装蜜饯的漆木盒子把玩,忽地将空盒子抛开,沉声道:“去查查木莲的来历,还有,司徒赫……”

……

“婧小白,你对他太好了,从没见你对谁这么耐心过……”一出门,木莲就在百里婧耳边嘀咕道:“他是很可怜,可是,同情归同情,你总不能陪他一直耗着吧?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他永远都只是个废人,你难道要伺候他一辈子?”

木莲虽然聒噪,说的话却真是为她着想,百里婧直视着脚下的路,苦笑道:“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木莲忙不迭点头:“有啊!你可以有很多选择!除了大师兄,世上还有很多好男人的!你的身份这么尊贵,想要嫁给谁不可以呢?”

没有听到韩晔的名字,只是听到别人那样称呼他而已,百里婧居然就能红了眼眶,她没看木莲,而是抬头仰望着头顶的太阳,把湿润的眼烤干,轻声道:“木莲,你一直都知道,我只想嫁给他……但他不肯要我。呵呵,他不要我,嫁给谁都没差别了,一辈子很短,熬一熬很快就会过去了吧。”

木莲难得噤声,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转眼两人便入了桃林,只见墨誉还定在原地,腰身靠在歪脖子的树干上,脸被太阳烤得通红。看到百里婧和木莲过来,他硬气地闭上眼,不肯说一句软话。

百里婧连余光都不曾落在他身上,径直朝出口走去,木莲放慢了脚步,抬手折下一截细软的桃花枝,走到墨誉身边来,笑嘻嘻道:“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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