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了空禅师众人消失在夜色之中,王坤恨得牙根直痒痒,正在长吁短叹之时,四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来到了他的近前。
王坤先是一愣,待看清来人之后,大喜过望,赶忙说到:“原来是幽冥教四位使者,小的见过四位使者!”
身穿红袍的烈火使者周烈一摆手,冷冷地说到:“王坤,你是被何人所伤?”
“回使者,小的本已将那人截住,宝物眼看就要到手了,可没想到天佛门的那帮秃驴突然出现,又将人给抢走了!”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那边!”王坤用手一指。
下一刻,四大使者已然消失不见……
清晨的阳光洒满了山林,苍翠的松柏都披上了金装,一丝清新的海风吹进山坳内,带着大海咸咸的气息,一所距离海边不远的山间小木屋内,聂铁牛正坐在一张木床之上,上半身,绑着绷带,正端着一碗汤药,曹氏抱着小惊雷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眼神中露出关怀怜惜地目光。
聂铁牛虽然受了很重的箭伤,但经过一晚的休息,此刻他的精神十分地旺盛,只是因为母亲的死,使他心中充满了悲痛。
“吱呀”一声,木屋的门被推开了,了空禅师迈步走了进来,双手合十行了一礼,缓缓说到:“阿弥陀佛,没想到施主受了这么重的伤,只是休息了一晚就恢复得差不多了,真是善哉善哉。”
聂铁牛望着他感激地说到:“多谢大师的救命之恩,聂铁牛真是无以为报。”
了空禅师感慨道:“英雄不必言谢,要说谢也是老衲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我等可能早就命赴黄泉了,这人间也早已成为了冥狱,只是想不到那些人贪念过重,不但不念你的功德,反而恩将仇报,还要出手抢夺你的宝物,老衲来迟了一步,以至英雄身受重伤,真是惭愧之至。”
聂铁牛闻听此言,惊讶地合不拢嘴,老半天这才缓过神来:“大师此话从何说起?我怎么听着稀里糊涂的?”
了空禅师微微一笑:“施主先静心养伤,等你伤好之后,老衲自会将一切说明。”
聂铁牛扭头看了一眼摆放在床头的布包,叹了口气道:“都是因为这个东西,真是害人匪浅,若不是它,我娘也就不会……”说到这里,眼圈又红了起来。
了空禅师深叹了一声:“生死有命,早已是上天注定了的,施主不必过于挂念,还请节哀顺变。”
聂铁牛没有说话,默默地点了点头。
“昨天夜里,我发现此屋内有光华射出,杀气汹涌,却不知是何故?”
聂铁牛指着布包说到:“这东西会吸收血液,自从它吸取了拿怪物的血之后,每当到了夜晚,它就会发出紫色的光芒,而且每当我一握起它,心中就总会升起一股杀戮之气,根本不受控制,不知大师可有办法?”
“阿弥陀佛!”了空禅师走到床前,伸手拿起了布包,入手极沉,竟有百多斤重,将布包放在桌子上,解开了层层包裹,一把黑黝黝的长斧出现在他的眼前。
从外表看来,这是一把极为普通的铁斧,与其他的铁斧没有什么区别,长长的斧柄上浮雕着许多玄奥古怪的文字,了空禅师学富五车,阅遍天下典籍,却是从未见过此种文字,与其说是文字,不如说是一种符文咒语更为恰当。
了空禅师握住斧柄,将斧子提了起来,蓦地,一股无名的戾气涌上心头,了空禅师的心中立时便生成了一股怒气,一股想要灭杀万物、君临天下的暴戾之气,与此同时,斧刃之上也闪起了紫色的光华!
了空禅师暗叫了一声‘不好!’,大惊之下慌忙放下了斧头,口中不停地默念定心咒,内心这才慢慢地回复了平和。
“难道说这斧头是来自冥界的邪物?”了空禅师心里想着,开口问到:“那施主打算如何处置这把斧头?”
“扔掉它,把它扔进冰海里!”聂铁牛不假思索地说到。
“阿弥陀佛,施主的想法与老衲不谋而合。”
了空禅师点点头:“那北极冰海的海底极其阴寒,其阴寒之气可侵蚀万物,这世上绝不可能有人能够下到海底,将其扔进冰海乃是个万全之策。”
“那我们何时动身?”聂铁牛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事不宜迟,如今天下豪杰都在寻找这把斧头,我们多留一分便有一分的危险,今夜我们就找船出海,把它沉入冰海之底,到时候就连神仙都取不出来了。”
“一切都由大师安排就好!”
是夜,海面上平铺了一层银白色的月光,波光粼粼,轻柔的海风迎面吹来,使人心中一片平静,海浪阵阵拍打着岸边柔软的沙滩,哗哗的声响引起人无限的遐想。
沙滩之上缓缓地出现了十几道身影,正是聂铁牛一家三口以及了空禅师和十几名天佛门的高手。
“船很快便会到达,我们就在这里等吧!”了空禅师凝望着漆黑的海面说到。
大家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弯弯的月牙挂在天空,就像是一只悠闲的小船在空中飘荡,除了阵阵有节奏的海浪之声,周围一片静谧。
突然间,一阵鸟鸣传来,紧接着距离沙滩不远处的树林之中飞起了十几只宿鸟,打破了这寂静的夜色,夜空中仿佛有一丝丝的阴影一闪而过。
“有杀气!”了空禅师表情肃然,眼神一凛,右手立刻摆了一个手势,十数名天佛门的高手会意,迅即围成了一个圆圈,将聂铁牛一家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