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思念小雅的时候,我就会用工作麻痹自己。于是,原本因为出差积压了好久的工作在我大半天的努力下,基本全都被处理完了。
然后,我点燃一根烟,开始享受这短暂的休息时间。
九月份刚到,很多国外的客户都会选择在七八月份度假,九月份陆陆续续的回来开始工作。所以虽然现在我还不怎么忙,但是我知道,清闲的时光可没有几天了。因此,趁着现在还不忙,能休息一会便休息一会。
不过现在才三点多,距离下班还有一会,老是坐着也无聊。我随意的逛着网页新闻打发着时间。
突然我想到了昨天和婷婷的约定,便从抽屉里掏出一堆木棍木棒开始捣鼓起来。
我和小雅共同的爱好就是做手工,这个看起来很女孩子气的爱好让我得以从围绕着小雅的一众追求者中脱颖而出。当然,这并不是我为了追求小雅而学习的技能,高中的时候我就喜欢在学习闲暇之余做一些小东西。
如果不是听从了父亲的建议选择了国际贸易的话,我想,我一定会去学土木工程建筑设计的。那么,我就有机会把我做的一些模型搬到现实之中了。当然,那样我就不一定会选择宁海大学,也就遇不到小雅了。
很多人喜欢后悔曾经的某些决定,往往是因为他们只看到了这些决定带来的负面影响,却没有意识到这些决定也曾让他们获得某些未曾获得过的快乐。
因为喜欢这些小玩意,所以我在抽屉里准备了很多材料,但是小雅离开后,我便很久没有把它们拿出来过了。
既然和婷婷有了约定,我便决定帮婷婷的小仓鼠做个大大的别墅,让她在同学面前能好好的炫耀一下。
说干就干,我先网上参考了一下图片,然后自己在纸上大致画了一下设计图,便开始一点一点的制作起来。
做这种手工活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和耐心,当小月进来跟我说下班了她要先走的时候,我才完成了一小部分。看了一下进度,我想了想,便决定把它带回去在家做。
——
骑着小毛驴很快就到了家。因为没指望苏苏这时候就在家,我就没按门铃,直接拿钥匙开了门。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苏苏今天居然在家。
九月的宁海天气依旧有些炎热,回到家的苏苏脱下了工作服,换上了一身舒适的棉质居家服,简简单单的灰色,没有其他多余的图案,但穿在苏苏身上,却有一种慵懒知性的美感,此时她正斜躺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
见我回来了,她回头瞥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又把头转了过去。
我本来是打算进屋的,看着她在沙发上两只脚搭在沙发靠上,躺的很舒服的样子,便改变了主意。我走了过去,对她说道:“你那边去点,我也要坐。沙发是公用的。”
苏苏以一种挑衅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接着目光边重又投向了电视,她并没有把腿缩回去,仿佛笃定我并不能拿她怎么样。
我没有开口和苏苏理论,试图说服她让位置给我,因为我明白和女人说道理是一件愚蠢的事情。我只是伸出手,用两根手指挑起她的裤管,把她的脚从沙发靠上拿了下来,然后我迅速的坐到了空出来的这一侧沙发上。
为了避免苏苏借题发挥,整个过程我都避免和她的身体有任何的接触。
坐下来后,我便不再关注苏苏,把带回来的半成品和材料堆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继续完成我未完成的工作。
苏苏好奇的把脸凑过来:“你这是在做什么东西啊?”
“小木屋啊,你没看出来吗?”
“做这个干啥,有什么用吗?”
“这是我的爱好,你不懂,不是什么东西做出来都是要有用的。”我并没有告诉苏苏这是个为仓鼠而做的小房子。
“爱好,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女人似得,喜欢玩这种过家家的东西。”毫无意外,苏苏对我的爱好表示出了不屑。
“首先,这不是过家家,其次,就算是过家家也比你这么大个人了还看动画片要好吧。”我抬头看了一眼电视中正在放的小猪佩奇,实在想不通一个成年人怎么会看这种东西,还看的津津有味。
“谁说大人不能看动画片了,而且我是女孩子,看这个怎么了?”苏苏回击道。
“女孩子?多大的人了还女孩子,百度百科上14岁以上就叫做妇女了。”然而这句话我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暗暗的腹诽道。这种明显找死的话我才不会说出来找不自在。
苏苏见我没有回应,觉得有些无趣。她把头转向了电视,然而看了不到一分钟,已然坐不住的苏苏又把头凑了过来:“我帮你一起做吧。”
我并不意外苏苏会有这样的请求,在我看来,做手工远比看一个幼稚的动画片要有意思的多。前者是在创造,而后者,是被动的在被灌输一些幼稚可笑的故事。
算起来苏苏已经住进来三天了,无论我接受不接受,目前来看她还是会继续在这里住下去,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
所以我打算答应她,一起做手工可以让我们的关系得到缓解。同一个屋檐下的人,不应该过于生分。
不过显然我的意见苏苏是不在意的,她那么一问估计也只是出于一种形式上的礼貌。
没等我回答,苏苏已经拿起了面前的一块木片摆弄起来,然后,因为胶还没有干,那一块刚刚完成的屋顶就在苏苏的手中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