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医院重症监护室里,病床上一位脸上缠着绷带让人无法辨认的男子躺在洁白的,鼻腔里插着导管,身上满是测量状况的设备,后方的显示器上都全在闪烁着。
两位老人趴在隔离窗前,面色沉重,老太太枯瘦的双手不自然的揪着自己的衣角,额头贴在窗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房中的儿子。
厉清源向里瞄了几眼,便找医务台里的护士打听了情况,中年男子刚做完手术没多久,尚未脱离危险期,需要在icu里监护,一天的费用要将近一万,也难怪两位老人急着想要卖字画。
确定了两位老人不是骗子之后,厉清源对于买下《祝寿图》已不存在疑虑,只是这个价值是多少还有待商榷。
重新来到老人身旁,厉清源说道:“你们的情况我基本上了解了,你们如今急于用钱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你们的字画到底能值多少钱我却没有把握。”
“小同志你听……”厉清源伸手打断了老头急着澄清的话语,续道:“大爷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没有认为你的字画不值三十万,我只希望买这副字画的钱,花的问心无愧!大爷请把你儿子住院的账号报给我,我马上存三十万进去,画我先拿走,做完鉴定之后如果超过三十万,我会来给你补齐剩余的数额!如果不足三十万,多余的钱就算我给这位大哥当医药费了,祝他能早日恢复!”
厉清源的话让两位老人热泪盈眶,今天算是出门遇贵人,不要说是补足字画的价值,今天要不是厉清源出手帮了他们一把,这字画早就被人抢走了。
“小同志,多余的话大爷就不多说了,这画你只管拿去,如果这画不足三十万,那这钱我就厚颜收下了,真要是超出三十万,这多余的钱我也是不会要的,买卖就是买卖,我老头子说话算话,多一分钱都不要!”老头的话掷地有声,看来并不是一个贪图钱财的人。
厉清源没有与老头硬顶,反正他知道了医疗账号,到时候把钱往他卡里一存,老头还能把他怎么样!
翌日厉清源回到了临安,拿着字画找到了他爷爷厉耀祖,老爷子是书画宗师级的人物,鉴定这副《祝寿图》自然不在话下。
这副《祝寿图》是他准备给奶奶的贺礼,现在如果就被看见了可就没意思了,他到了茅家埠之后便躲在一旁等待奶奶周环出门,可左等右等老太太就是不出门,只好趁老太太不注意摸进了他爷爷厉耀祖的书房。
厉清源闪进书房,转身关上房门,随后贴耳在房门上听了一会儿动静,才走到老爷子的书桌前。
“你这个臭小子偷偷摸摸的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厉耀祖喝骂了一句道。
厉清源赶紧伸指放在嘴前一个禁声的动作,轻声道:“爷爷我有一副字画想让你鉴定一下,不能让奶奶看见了!”
“一副字画有什么不能让你奶奶看得,装神弄鬼!”
“哎呀,小声点啊老爷子,这可是我给奶奶准备的寿礼,现在就给奶奶看见了多没意思啊!”厉清源闪身来到厉耀祖身旁伸手想捂住他的嘴,被老爷子一个眼神给压了回去。
厉耀祖“哼”了一声道:“一副画而已搞得神神秘秘的,把画拿出来吧。”
拔开封盖,厉清源将《祝寿图》摆在了书桌上,以求教的眼神盯着厉耀祖,希望他点评一番。
厉耀祖戴上了老花镜,俯身凑近鉴定起来。
“这人物故实细致传神,笔法粗犷笔力劲健,流云似水,松涛迎展,顾见龙的麻姑献寿图,也算难得,你从哪里淘来的?”厉耀祖收起老花镜,坐回椅子里问道。
老爷子的话让他心中大石落地,只要不是赝品就行,回道:“这事说来话长,其实就是从一对老夫妇手里买下来的,我一时难辨真假所以拿来给爷爷你看一看!”
“不会蒙了人家吧,给了多少钱?”
面对老爷子那灼灼如火的眼神,厉清源只能老实交代道:“哪能啊爷爷,我给了他们三十万,怕给少了,想让你掌眼定个价,也好给人家补上差价!”
“三十万不算少,按我的估算这画能值五十万,你若有心就给人家再补上十万块,大家都不吃亏!”
“放心吧老爷子,这事我知道该怎么做,有空我就去把钱补上,趁奶奶没发现我在,那我就先撤了!”
不待老爷子回话,厉清源便偷偷打开一条门缝观察了一下情景,趁周环没注意的空档一溜烟跑了。
厉清源心里容不得事,有了老爷子的鉴定估价,他也不想占了那两位老人的便宜,便又一次回到了魔都,给两位老人转钱把这桩心事了了。
虽然他们只是自己人生旅途当中的陌生人,厉清源却觉得为人处世至少要保存最基本的道德修养。
当厉清源再次回到氦星公司,发现公司里的人员越发的稠密起来,他很是欣慰,公司人员越多表示工作量增大,说明公司的业务也越来越好了。
一路上与相熟的人打完招呼,他敲开关夜月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使然关夜月很喜欢看地图,如今她的办公室墙壁上贴满了华夏各个省份县市的地图,地图上面被各式各样不同颜色的图钉订满了。
关夜月正站在墙壁前面见厉清源进来半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这几天去了哪里?”
今天关夜月穿了一件具有华夏风的改良旗袍款的米色仙女中袖连衣裙,在连衣裙的裙摆上绣着一片青绿色的莲叶,一朵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