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鹊把惊的虎皮衣裳,放到惊的床边温柔的看着惊,轻轻抚摸惊的脸庞。惊缓缓转醒“母亲。”鹊抱住惊。“昨日你也看见了,来了一位教书先生,你明日便去识字吧。”惊是个懂事的孩子,与父亲的不着调不同,母亲总是很稳重,也很严厉。
惊明白这一定是为他好,但同时惊也对昨日萧风耀嘴里的武者很感兴趣。惊小小的眼睛里透着向往,我也要成为那样的人,飞天遁地,无所不能。惊迫切的想要长大,看看外面的世界,在他的眼睛里自己是笼子里的金丝雀,他不想这样,他要成为振翅高飞的雄鹰,飞的很高跟高,但这需要力量,识字只是最基础的技能,惊想通后欣然应诺。
萧风耀此刻正在屋子里团团打转,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刚识字的时候是学的什么,那好像是自己上辈子的事情,和自己全无干戈。
萧风耀是天生废脉,但也不是全然无法修炼,只是需要耗费大量天材地宝,依然可以有所成就,萧家自然也出的起这个钱。但蛮荒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你萧风耀已然是个废物,为何要在你身上耗费资源。萧家不是萧风耀一个嫡系血脉,萧家共有六位嫡系男儿,萧家老五便是一位天才人物,萧风耀临走前听自家下人说老五已然被仙人看上带走了。
萧风耀摇头苦笑“命苦,命苦啊,哈哈。”他又想起来自己在萧的日子,那时的萧风耀被检验出废脉,满心不甘,钻不吃不喝,他相信一定可以有什么办法来挽救他这个废物。办法有,很多!有十万年的朱果吃过后伐毛洗髓,祛除身体所有杂质,扩充经脉,增寿元五百年。也有冰山雪莲净化身心,或大能灌体,然而对于萧风耀来说,遥遥无际啊。
那段日子真是痛苦,萧风耀近乎绝望了,他还是而立之年,炼体九重,家族对他充满希望,萧风耀自信蓬发,义气冲天,仅仅一天时间一切都变了,走在路上感觉下人的眼光是那样刺眼。他暴怒,他咒骂,他毅然决然钻进,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三天后,他想通了一切,心如死灰。下人是懂规矩的,不会对他指指点点,最多背后说上两句,但私下提起他时总是把“那个废脉”挂在开头。兄弟是最无情的,他们好像没了这个大哥,没有奚落,什么都没有。
萧风耀住进,一呆就是十年,这十年唯一的娱乐便是去萧城最大的妓院找上一两个*春风一度,和一群狐朋狗友一醉方休,这能让他感觉到身为一个男人仅存的一点尊严,最后因为博览群书和萧家大少的身份还夺得一个萧城才子的名头,倒是讽刺的很。
萧风耀有个貌美如花的妻子,是联姻的产物,她看不起萧风耀,但从未表现在面上,萧风耀也从未与她同过房。半年前发现妻子与他人私通,他恨意更浓,背叛是最不可饶恕的事情。多年的自暴自弃让他的炼体九重变成了一个只住的书呆子。
“他们忘了,她也忘了,我是萧风耀,我是萧家大少,我是萧家家主顺位第一继承人,虽然这个称号名存实亡,我也手无缚鸡之力。但我还有钱,我还有权势。”萧风耀弄死了那奸夫,刽子手当头劈下,准头有些不够,砍了三次,看的萧风耀一阵舒畅。
萧风耀三十了,他要放手一搏,大黑山绵延几万里,是大自然的藏宝库。这里一定有机会。所以他来了,遇险是真的,这一去,不踏仙路,誓不回头!
藏书千万,教人识字的还真没有,萧风耀心里乱糟糟的,他把这一切当成一种磨砺。他相信这是贼老天给予他的考验,他也必须相信,这是他活着的唯一动力,知识是他的最大力量。
萧风耀半晌才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小时候教自己的那老头子好像说的是《三字经》吧?
萧风耀想想那段快乐的时光,又想起了里面的内容,确定了下来。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萧风耀信步打开房门,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门外站着一彪形大汉,正是那日把萧风耀背回来的人。萧风耀抱拳:“三哥。”这三哥领地的人都叫老三,老三是他娘生的第三个孩子,所以叫老三,这整个黑山氏族就他娘一人生了仨,倒也容易分辨。老三生下来的时候他爹想把他掐死,族群看贡献说话,谁为族群做的贡献多,谁家便越富裕,他爹生他的时候已经40了,部落里的男人50岁基本就死了,常年打猎造成一身伤病,也没有仙家法决护身养体,在黑山氏这已是常态。四十已然为族群做不了多大贡献,旁边的人急忙阻止,“多好的男娃啊,你心咋就这狠呢?”老三他爹泣不成声,“活着也是饿死,倒不如早死早好。”
“这不还有大伙呢吗?没事,大家会帮你的,是不是?!”他大喊一声,旁边的人纷纷附和。老三这一顿百家饭吃到了十五岁,他记着大家的恩情,闲时大家有什么事,他也都会帮衬帮衬。
萧风耀叫他三哥,他昏迷时是老三在旁边照顾着,十年光景让萧风耀心思深沉,是个知趣儿的,开口便是哥,也亏他是萧家大少,甩的下脸子。倒是让老三不好意思了,直说客气。
“来吧,我们一月一次的拜山祭。”说完便往外走,萧风耀跟上。老三在旁边边走边说:“这是我们的传统,我们相信自己的双手会带来收获,大黑山则是孕育我们的母亲,不过更重要的是劳累一个月,我们需要放松休息。”
天色已晚,领地中央燃起熊熊烈火,男人们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