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此次来,只为得到萧擎苍的一句话,天道契约就像个一柄断头刀压在他的脖子上,他一刻钟也等不及。
上次与萧擎苍所谈太过笼统,所签契约也是模糊不清,惊这次就要问个明白,也要知道这个与飘香楼天眼有关的任务怎么才算失败,什么叫不得有误。
萧擎苍皱着眉,心情很不好。
惊安静的立在一旁,见到萧擎苍,低头问好。
“二爷!”
萧擎苍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直径走到窗前,扶着栏杆长长呼了口浊气,这才问道:“怎么了?找我做什么?”
惊面色不变,头颅不曾抬起,低声说道:“那个戒指,被人看到了。”
萧擎苍转头皱着眉看着他:“看到了?被谁看到了。”
惊低头道,声音低沉:“一些城头兵,不过都已经被我解决了,此来只为问二爷一些事情。”
“既然都处理干净了,你还要问什么?”
惊抬起头看着萧擎苍,故作回忆状,道:“犹记得上次见二爷时,二爷曾说,只要得到天眼总部的消息,就可以借我换灵舍利一用,不知小子说的可对。”
萧擎苍听着有些别扭,皱着眉头想了想,见惊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确定的点了点头:“对。”
惊目露精光,道:“也就是说,不管我用什么样的方式,只要得到天眼总部的消息,那我这任务就算成了,对吗?”
萧擎苍有些感觉不对劲儿了,这家伙大半夜跑来风血堂就为了说这些废话?
“你到底想问什么?”
萧擎苍不耐烦了,他这一肚子火还没消停呢,就被惊大老远找过来问东问西的。
惊再次躬身:“请二爷赎罪,实在是小子这两天过的有些心惊胆颤的,自从兽潮过后,小子便昏迷了,被一群城头兵抬回了家中,让他们看到了戒指,小子记得那契约写着不得有误,小子不知什么是不得有误,唯恐坏了二爷的大事,也怕那天劫突然就出现了自己的头上,这不,刚刚才处理完那些人,就马不停蹄的来了这风血堂,想向二爷问个清楚,也好让小子心中有个底,不然这做事总觉得束手束脚,难做的紧。”
萧擎苍这回听明白了,感情是为了自己的性命。
不由的嗤笑了一声:“呵,我说你小子怎么会来我这儿,原来是这么一档子事儿,行 ,今儿我就给你个准话,接近秦幽兰,这就是你的第一步,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至于身份,能不暴露还是不要暴露的好,我萧家和飘香楼也没什么仇怨,不打紧,顶多是利益上有些纠葛,若真是暴露出来了,估计人家也不会放在眼里,我就不信,凭你的天资,还打动不了他们。”
天眼是纵横大陆的强悍组织,一个小小的萧家对于他们当真是不值一提。
“隐藏你我之间的关系,只是为了让你更容易得到飘香楼的青睐,毕竟一个底子干净的更容易受到欢迎,不过现在看,你似乎遇到了麻烦,有了心结,于是下手便犹豫了起来,今日话说开了也好,日后你也可以放下心来。”
惊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问道:“但不知二爷到底要得到天眼什么消息。”
萧擎苍看了惊一眼,眸中古井无波,语气幽幽:“你听过天道碎片吗?”
惊挑了挑眉毛,他身体就有一块呢,还吸引了一条黑狗:“有所耳闻,萧风耀曾说过这方面的事情。”
惊不想告诉萧擎苍太多关于他的事情,于是便推到了萧风耀的身上,反正他博学多才,知道也没什么奇怪。
萧擎苍点点头:“天眼有涅罗盘,天道碎片所制成,能照前世今生,打听到这个东西的位置,告诉我!”
惊心中还有疑问,但他对萧擎苍还是没有放下警惕,于是没有再问。
比如,萧风耀到底告诉了萧擎苍什么,萧擎苍知不知道萧风耀委托自己灭了萧家,萧擎苍又为什么能够准确的把握到自己到萧城的时间,又是出于什么原因让自己去做这个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唤灵舍利在他眼中也好像可以用来交易,这不是他们萧家的传家宝吗?
这些问题在惊看来都是他与萧擎苍之间的隔阂,忌讳,惊转瞬又与萧擎苍谈起了落霞这个人以及帮派的那码事儿,却独独隐去了陈狗蛋这个“余孽”,这是适当的在向萧擎苍表达忠心,告诉他自己并没有偷懒。
惊原本没这儿想法,这还是白天的时候法觉刻意叮嘱他的,忠心也需要经营。
白天法觉在惊杀疤脸儿的时候就到了,偏偏没有出来,实在那时候人有些多,又对惊的实力很有自信,于是就和傲雪躲在了外边儿,甚至还有时间偷偷逛个街。
法觉憋在风血堂四天,苦闷了四天,也高兴了四天。
苦闷自然是只能呆在这儿不能出去,高兴的则是自己攀上了萧擎苍这个大腿,闲暇之际自然是想方设法琢磨此道。
这不,这就派上用场了。
萧擎苍眯着眼听惊在耳边叨叨,神游物外,不知在琢磨什么,直到惊一声“小子告退”这才回过神来。
“那个和尚的出身不简单,他不是南域的,你要小心。”
惊回头看了眼萧擎苍,心中暗暗记下,遂躬身拜谢,转身离开。
……
翠儿已经睡着了,她睡得很安稳,眼角却有着泪痕,她恨陈狗蛋那个负心汉,梦中的她蜷缩起来瑟瑟发抖,不自觉握住了孩子的小手。
毕令阳是个人渣,他懂得见风使舵,投机取巧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