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礼乃国之根本,不可废也。但违抗尊长之命,是为不孝,因此南儿…只能在床上给父皇行礼了,望父皇不要怪罪。”司马南惨白着一张脸,虚弱道,便规规矩矩跪在床上给楚皇行了一礼。
楚皇叹息一声,道:“你这孩子,就是固执。不过这一点,像朕。”楚皇又坐到了床畔,给司马南掖了掖被子,道:“身体可好些了?”
司马南虚弱一笑,道:“谢父皇关心,儿臣无碍。对了,父皇,安儿和大皇兄呢?他们怎么样了?儿臣记得他们也食了宴会上的酒菜……”
楚皇站起身来,背对着司马南:“安儿也中了毒,已经…殡天了。”
“什么?安儿…安儿殡天了?”司马南一脸震惊,他颤抖着身子,昂着头,连头到脚仿佛都冻在了冰窖里,他身子还未好利索,跪着的腿有些发麻,整个人竟然直直地向后倒去,扑通一声砸在了床板上。
“南儿?南儿?”楚皇连忙转过身来,看到司马南倒在床榻上吓了一大跳:“太医,快看看二皇子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太医连忙探了探司马南的鼻息,又给他把了把脉,道:“回陛下,二殿下只是晕过去了,并无大碍,只是二殿下余毒未清,身子尚未痊愈,受不得刺激。”
“朕不该给他说这些的。”楚皇忍不住自责道。
“陛下,这不是您的错,就算您不说,二殿下迟早会知道的。”方襦宽慰道。
楚皇叹息一声,望向太医,问道:“那二皇子体内的毒可还有影响?”
“回陛下,幸得二殿下身体素质佳,体内的毒已清了大半,好好休养几月,身子便会慢慢恢复。”
楚皇听了刚宽心一些,又听得太医话锋一转:“但,此毒毒性极烈,会对身体有一定的损害。二殿下恐怕以后身体都不如从前了,而且在天气极端时受残毒影响,二殿下可能会…极为痛苦。”
楚皇眼皮跳了一跳,忍不住叹一声:“朕可怜的皇儿…咳咳…那这毒还会复发吗?”
“回陛下,若殿下按时服药,此毒不会再复发。除了让二殿□□质弱些,对殿下的生活并不会有影响。”
楚皇点点头,忽然觉得心口有些发闷,涌上喉头的血被他咽了下去,他神色微变:“朕先行一步。替朕好好照顾二殿下。”
“臣遵命。”